阴君皱眉,“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夜沧澜没作声,只定定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下去。
可阴君没有下去,而是转了话题道:“马上就到十月初七了,你也该准备一下婚事。”
夜沧澜道:“我宁愿受雷劫罚,也绝不辜负我心爱的女人。”
这句话,像是有人用一根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脸上,好疼啊!
阴君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怒道:“这事由不得你,本君了算。”
夜沧澜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反了,反了——这子真是反了了。”阴君气得不行,可又偏偏舍不得责罚他。
这个儿子,从到大气他最多,可也得到了他最多的关注。
可谁知这子的心硬的就根石头一样,怎么化都化不开。
和他娘一模一样。
和他娘一模一样。
阴君颓然坐下,面上的君王霸气一瞬消散无踪,余下的,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无奈。
以及,一个男人对过往的愧怀。
“君上,阴律法王求见。”鬼使来报。
“不见不见!”阴君摆手。
鬼使为难的站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阴君在心里长叹了一息,暗骂夜沧澜是个惹事精。
每次惹完事都让他来善后。
关键这阴律法王可不是好糊弄的,前几次拼命给他施压,他好不容易才将事情糊弄过去。
这一次情况更严重,那絮絮叨叨如若念经的声音,他真是不想再听。
“就本君有要事需处理,让他有事以后再。”这倒也不是诓骗,他今日刚从紫薇帝君处回来,带回了聚魄塔,此时正要去收沧州散落在人间的精魄,希望还来得及。
顺便去看看沧澜的未婚妻,自为他二人结下姻缘后,他一直没有机会去亲自看一眼。
阴君吩咐完鬼使后,像阵风般刮出了大阴殿,人没了,声音却在殿中回荡:“传本君令,阴君之职继续由七殿下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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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日,凤歌已经彻底痊愈。
内腑明明重伤,可这才一日的功夫便好的像根本就没伤过。
别人不知内情,还道她本就赡不重,只她自己清楚当时的情况。
定是夜沧澜喂了她鲜血,这才让内腑的伤势好的这么快。
“风丫头!”见她站在院中发呆,南鹤从她身后走近。
她回神,扭头看了南鹤一眼,见他气色比昨儿好了些,笑道:“你怎么样?”
南鹤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茶水来喝,微微一笑:“还能怎么,至少也得调养个把月。”
她也笑,走到桌前坐下,也自己给自己倒了茶水喝,“怎么?打算赖上我?”
南鹤一脸无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莹莹那丫头,魂都被月公子给勾走了,非要留在这里。”
凤歌耸肩:“再过不久我们就要进帝墟了,到时怎么办?”
南鹤皱眉,“风丫头,你就不能帮帮莹莹吗?我瞧你对那月公子并无情意,撮合一下他们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