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无语,没搭理他。
“问你话呢,怎么不愿意?反正你又不喜欢他。我都听四方和四周了,你和那救我们下山的男人关系看起来可很不一般呢!既然你已经有了良配,那就当做件好事,让莹莹如愿,也让月公子早些对你死心,免得二人都痛苦,只你一个欢喜的。”
凤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得我好像有罪似的。”
凤歌又叹了一气,道:“感情的事,我们做外饶,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莹莹是个好女孩,勇敢自信,我相信她想要的,自己会努力争取。就算最后争取不到,也不会怨尤人,定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若他们二人因我的一力撮合勉强在一起,也未必会真的幸福。”
南鹤想了想,又摸了摸下巴,“嗯,的也有理,那就罢了,随她自己去造吧!”
他斜着眼看了凤歌一眼,假装漫不经心道:“我听四方和四周,那夜里在碧落峰上,你抖出好几桩青山派掌门的秘闻。这些秘闻,你是怎么知道的?”
凤歌垂眸,端起茶盏啜了一口,随即淡声道:“我认识一朋友,他是青山弟子,是他告诉我的。”
“哦!原来如此!”南鹤自是不信这个理由,但她似乎不想多,那也就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
这时顾贞走了过来,朝凤歌道:“柯儿,月公子药浴用的药没了,杏儿和桃儿在做饭,你去跑一躺吧。”
正在角落里劈柴的阿莫赶忙走了过来:“我去吧!”
凤歌摆手:“不用,我去。正好想出去走走,你忙吧。”
南鹤的目光落在阿莫的身上,眉头微皱,一脸若有所思。
寻常人或许看不出阿莫的古怪。
可南鹤不是寻常人,他是法师,颇有名气的法师。
阿莫身上淡淡的妖气,如何能瞒得过他。
“他是谁?”南鹤朝起了身打算走的凤歌问。
凤歌扫了转身回角落去的阿莫一眼,笑道:“我的妖仆,你可别动他。”
南鹤面色微沉,“你怎能——”
凤歌淡笑,干脆的截住他的话头:“怎么不能?剑可伤人,也可救人。全看用剑之人是想伤人还是想害人,一个道理。”
瞧着凤歌转身离开的背影,南鹤慢慢咀嚼着她的话,这么论起来,似乎还真是这个理。
有人自诩为名门正派,比如孟世德。
外人眼里,孟世德高义廉洁,是个君子。
可实际呢?养女鬼偷情不,还用门下弟子的血肉之躯喂养凶尸。
这就是所谓名门正派君子所为。
正如风丫头的,同样一把剑,有人拿剑救人,有人却拿剑伤人。
错的是剑吗?
不,错的是人。
走近药铺,远远便瞧见云长君斜靠在药铺门口的身影。
似乎在等人,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她叹了一息,转身往长街的另一头走去。
云长君突然感觉到什么,猛的抬起头来,在街上往来的人群中搜寻。
却什么也没看见。
“大师兄!”一道身影冲到云长君身边,“大师兄,真的是你!”四方高心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