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小心揣好,又奇道,“佐云霏……有人道曾在西北见过他,恐怕是与魅离有些瓜葛。”她见媸妍认真,又道,“而且他的武功同岳小郎君不相上下,便是离主也有可能。”
媸妍点点头,突然觉得无限疲惫,“这才没处理完这边,又出来别的乱事,你们近日小心些,那边盯着蒺藜,看她有无反常,这边了尘死了,恐怕田天齐要疯,我也没时间跟他玩了,他的利用价值也到此为止,我们放出风去,就说了尘的事,是有人公然报复我们莲华阁和芙蕖门的盟友家眷,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管。”
如意欲言又止,“蒺藜……她?”
媸妍点点头,“以孙玉龙的性子,就算伤没好,也会让人抬着他去羞辱我的人,更何况蒺藜长相特殊,他应该恨之入骨借机迁怒才对……要麽是蒺藜说谎,要麽是不耻外道,你去盯着,看看她身上有无伤痕和虐待痕迹,防止她出了什麽茬子。”
如意明了,“那田天齐呢,何必要放出风声保护他?”
媸妍笑道,“我们说是这样说,谁要真的管他,不过做做样子,这风声放出去,只怕皇帝第一个容不下田天齐这等两面三刀之人,会替我们下手,再联系这会鄂南之事不顺利,想必由不得皇帝不信,适时再将田老贼暗通曲款的书信放出去,”她说着想了想,将怀中紫纱包裹的书册拿出来,好一番摩挲,才将书册抽出递给如意,“去告诉白宇臻,是他出场的时候了,待田天齐身败名裂,自然有人号召新的武林大会,他身为四大世家之首和新秀,理应站出来理事。给他三个月时间,叫他好好参透了《天启剑诀》,如今心法剑法俱在,他应有绝对胜算。”
她现在内力霸道,又有岳洛水亲授的无上剑法,暂时没有时间去研究天启剑诀,不如物尽其用的好。
如意领命,连夜赶回莲华阁去。
☆、(12鲜币)226被掳3(微h)
媸妍这才来到安排好的厢房,推门歇息。她的内息紊乱庞杂,不是如意和雪菟的内力压制得了的,只有来日去剑仙门才行。
房中一片漆黑,媸妍刚掩上门,就冷不防被一只手从身後捂上了她的嘴巴,一具火热的身体从身後贴上来,这是一具男人的身体。
她真的没想到,自家地盘上,还有人大胆如斯,也是她大意了,自己武功尚未恢复,又遣走了如意……
突然那只手将她一翻转,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气喘吁吁。
是佐云霏!
媸妍瞳孔骤缩,诧异的盯着他,他突然激烈的吻下来,倾诉般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吮吸。他的目光迷离而热烈。
媸妍被他制住手臂,吻得难分难舍,心中虽是抗拒,却抵不住他从温水变成火一般的热情,他似乎是失了控,连她的舌头都不肯放过,逐一舔si着她的内里,让她sh漉漉的嵌入他的口中,无法招架。
媸妍愣了,不知他为什麽出现在这里,又做出这样突然冒犯的举动。
但他似乎是不会更多的动作,只紧紧拥着她,不停地勒的更紧,不停地吮吻她,却没有下一步了,而他的吻也随之越发热情,无法抗拒,甚至急躁起来。
“唔……放……放开我……”媸妍刚想说话,却被他含住了舌头,啧啧xi吮,顿时粉红满面,不由自主发出“嗯哼”的羞人声音。
他饥渴的吮吻她的津液,听到她喉间的娇吟,更加热切,狂热的吻上她的所有,让她发出动听的呜呜咽咽的声音。
媸妍本该拒绝的,可是被他吻得昏头转向彻底懵了,身子虚软,再加上他执着的目光,竟然就闭上了眼睛,喝醉瘫软了一般任君采撷。
突然,门外响起轻轻叩门声,“阁主,您要的避子汤。”
媸妍感到身上的人瞬间僵硬了起来,十指几乎抓疼了她,他目光原本的几分愤怒顿时消弭不见,温柔而又歉疚。
佐云霏本来被她欺骗,以为她真的没事,现在想到她的确被那二人强暴了,只是为了安慰他才隐忍,顿时柔情似水,无处倾诉,心中骤然疼痛,愧对於她。
这乃是一个误会。
媸妍轻轻回道,“放在门口吧,再去为我打一桶冷水来,我要沐浴。”
少时门口的人走了,媸妍这才看向他微微疑惑,“你怎麽找到的我?”
佐云霏压抑着喘息,“你的衣物被我下了千里香。只要不过两境,我都找得到,而你封了内力,现在盲目逃跑实在不是良策。”他想了想,似下了决断,声音微微发涩,“主公人中龙凤,不是你想的那样。”
媸妍被他压着不分青红皂白一顿吻啃,本来有几分动情,现在听他这样说,又恢复了些神智,沈思不语。
他叹了口气,“你骗得我好苦,若不是我咬破舌头撑着逼出麻针连夜轻功赶来,还要被你明日逃脱。”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不同,“我早先一步到了这里,就藏在方才你们说话的隔壁。”说着不知想起了什麽,又狂躁了起来,急切的要低头寻觅她的芳唇。
媸妍觉得他此刻十分不对,挣扎避开他的唇吻,“你……停下……你是不是喝了那间房的茶水?”
佐云霏也觉出自己狂躁,清醒了几分,“那茶水……怎麽了?”
媸妍一听便知他从未来过青楼妓馆,叹了口气,“你是饮了些春要,不妨事,刚才你做的事说的话,我就当忘了。”
佐云霏听见她这麽说,原本清明稍许的眼睛又泛上深深的颜色。
雪菟打来洗澡水,见门口的避子汤还放着没动,才觉得不对,於是便放下洗澡水,轻轻叩门,直接端着汤走了进去。
房中的景象有些怪异,媸妍被个男子压在身下,说是亲热,又似乎在对峙。那男子眼睛和嘴唇单薄,并不十分英俊,但气度风雅,竟让人忽视了他的无礼。
雪菟心中咯!一下,再看媸妍冲她颔首,便泛上一个媚惑的微笑,放下汤药,走之二人身边蹲下,想要扶起佐云霏,带着些微慌张的异样眼神询问他,“这位公子,可是阁主的朋友……”
媸妍想想这青楼中的春要只是为了助兴而已,并没有那麽厉害,可见佐云霏心志并不坚定,那真言媚术,只要意志微弱,对施术者动了男女情思龌龊心思,便不可抵挡。
可惜佐云霏却是看了雪菟只一眼,便便若有所思迅速别过了眼去,低头紧紧盯了她一眼,“出去。”
雪菟愕然,没想到这看似面嫩的公子竟然男女方面如此淡定坚守,好似臭硬石头,她又拿捏不准媸妍和他的关系,见阁主点头只好退出。
媸妍费解的很,他如此失态,到底是情难自禁,还是在装?他的眼睛单薄而迷茫,没有什麽刻意的痕迹。
佐云霏见无人又忍耐不住,低头下来吻她,他越吻越急躁,手也不安分起来,伸到她衣襟中乱摸,想要更进一步,他的手摸索之中,迷乱的抓住了她的丰满,只微微停顿,便掘紧了大掌,肆意揉搓。
媸妍险些嗯哼呻yi出声,情急嚷道,“连五成的媚功你都抵挡得住,可见意志坚定,这春要并不激烈,你再要趁机冒犯我,我可要疑心你是故意的了!”
这一语激醒了佐云霏,他只觉得兜头冷水,从看到她洗澡後心中的魂不守舍和龌龊肮脏全都被她看透了!又是难堪又是警醒:他终於明了了自己在想什麽,为什麽失控,原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暗中起了这样的心思……
原以为是因她勾引诱惑而生的牵肠挂肚,方才明白了她是虚情假意,他依然不能释怀。现在才发现,一切只是自己痴人说梦,借酒装疯而已,偏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清醒没醉,还被别人一语点醒。
所有丑陋逾越的欲念都被那一盏无伤大雅的春要放大到无处遁形。
佐云霏突然从她身上爬起,脸色燥热,退了几步,像是要躲着什麽危险的东西,扶着桌几好一番镇定,不敢再看她清亮的眼睛。
果然,那春要其实,只是助兴,并没有迫的他不能自已。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无力极了,“你必须……随我走,主公还在焦心等待……”
媸妍原本被他热情弄得起了些悱恻的心思,现在也没了心情,又见他执着,几口喝了汤药,真真假假,声音无限幽怨!了他一眼,“我随你走就是了……你希望我喜欢他,我怎会叫你为难。”
她其实很想去见上一见,只不过不想这样武功尽失,被动的去见,不过佐云霏如此执着,她也少不得去会上一会了,毕竟此时时机不好,她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手。
佐云霏明知道她总是利用一切时候来算计他,还是被她三言两语说的心中苦涩,一池春水打乱,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要洗个冷水澡吗?”
佐云霏苦笑,“不必。”他燥热的是心思,而不是身体,被她说开之後,他已经明白了。
他将她抓在怀里,飞窗而出。
他同主人从小一起长大,第一次产生了异样的抵触情绪。
星夜无月,他携着柔弱无骨的女人,看见女人仰面被映照的清亮的眼睛,心中柔软,腋下紧了紧……
☆、(14鲜币)227决裂
既然这次两人是商定了离开,便不用风餐露宿了,随即正大光明的赶路投宿。
媸妍不再想着逃离,就不再吊着他的胃口引他误会,而佐云霏不知是放心她还是怎样,也放慢了脚程,他自从那夜离开鸳鸯楼之後,意外的更加沈默,好像他的害羞、热情都没发生过。
两人各怀心思,反倒陌生更多。媸妍是心不在焉,佐云霏则更像是刻意躲避。到最後,就连媸妍也觉出不对来,赶在进客房前拦住他:
“你在生我的气?”若是跟他去了关外,身无内力的她过於被动,也不知那素未谋面的“主公”是何等人物,她至少要有一个朋友才行。而同时,她敬服佐云霏的为人,也不愿耍弄他。
“没有。”他略微低头,後退两步,拉开和她的距离。
“我……我之前为了脱身,说过些戏言,你别放在心上。”媸妍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实话。
佐云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说的他都知道,他已经在克制了不是吗,她为什麽还要提醒他呢?
忍不住忿忿然,他突然略微自嘲的一笑,“只是戏言而已吗?”他早在鸳鸯楼就已经知道了,不,确切的说,在她的麻针刺向他时已经知道了,但是他忍不住愤怒:她怎可将色相如此收放自如?她对别人呢?也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