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已经去过刹血阁了,容阁主说他们未曾泄露杖舒的画像。”
陈彦弓着腰,如实禀报自己得来的消息。
韫玉双眼微眯,眉头紧锁。
他本不想和慕长风有什么纠缠,可杖舒知道的太多了……不能不救。
牢房内,杖舒浑身是伤的被绑在木桩上。
齐越眼神冰冷,“杖舒,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杖舒扯了扯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齐越冷笑一声,眼底露出不屑:“是吗?那就看你受不受的住这儿的刑罚了!”
杖舒冷哼一声,微微垂着头。
齐越打了个响指,狱卒立刻带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
杖舒皱眉:“你要做什么?”
“呵。”
齐越轻笑出声,扫视了一眼那几个男子,然后走到杖舒身边,“这几个人都关在这儿几年了,那么久没碰过女人,等会肯定有你受的了,你确定还不说?”
杖舒颤了一下身子,看到那几个人正色眯眯的看着自己,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卑鄙!”
齐越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不说?”
杖舒死死的咬着牙,不能说,不能背叛主子……
齐越挑了挑眉,冲那几个人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公主说的对,对待敌人不能手软!
“啊!不要!别碰我!”
“美人,别挣扎了,哥几个好好疼你!”
“混蛋!”
齐越从牢里出来后就进了营帐,慕长风等人正在里面议事。
“说了没有?”楚瑜询问道。
齐越摇摇头,“属下现在正用公主传授的知识处罚她呢,一个时辰后她还要坐老虎凳……”
慕长风眉头轻皱,声音低沉:“别把人弄死了。”
“属下知道分寸。”
“最近有人来报,说是看到苏焕元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不急,他会来找我的。”
楚瑜点点头,又问道:“他对皇位野心勃勃,不在齐国待着,怎么会突然来天宁?”
公孙久面色沉重:“太子苏焕宇体弱多病,不是他的对手,二皇子早夭,其他皇子尚还年幼,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他来天宁……”
慕长风垂眸,“先留意着。”
一个侍卫掀开联系走进来,单膝跪地,手举着一只绑着纸条的箭,“将军,有人射了一支箭在外面。”
“你下去吧。”齐越接过那只箭,送到慕长风跟前。
慕长风打开纸条,只有两行字:带上杖舒,两个时辰后城北竹林见,以秦王苏晔的住处交换。
慕长风脸色一变,秦王苏晔……
公孙久见他脸色不好,忙问道:“信上写的什么?”
慕长风把纸条递给他,公孙久看了也是一脸沉重。
“到底怎么了?”楚瑜不解询问。
“有人拿秦王的住处来换杖舒。”慕长风冷声道。
楚瑜自然知道他口中的秦王是谁,一时间营帐内无人吭声。
半晌后,公孙久开口:“竟然拿秦王的消息来换杖舒,由此可知杖舒知道的事很多,将军打算怎么办?”
慕长风揉了揉眉心,沉声道了一个字:“换!”
对于他来说,秦王苏晔是调查当年九幽山的突破口,他不能放弃。
楚瑞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公孙久也没什么意见。
他们都知道,慕长风心中始终放不下当年九幽山之战。
慕长风起身,声音冷冽:“齐越,把杖舒带上,我们走。”
“是。”
楚瑜也站起身,“我同你一起去。”
“不必了,人多了不好。”
齐越回到地牢,见还有人在杖舒身上伏动着,他皱了皱眉,“都出去!”
那几个人听到声音提上裤子迅速离开。
杖舒躺在稻草上,心如死灰,眼角滑落眼泪,死死的咬着嘴唇。
齐越瞥她一眼,面色如常,声音清冷:“把衣服穿好,有人来救你了。”
杖舒一怔,是主子来了吗?
她双手撑地直起身子,衣服被那几个人撕烂了,只勉强遮体。
齐越扔了一间囚衣给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快点!”
杖舒皱眉,即便不愿也还是套上了囚衣。
齐越驾着马车,慕长风在前面骑着马。
他们来到竹林,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黑布覆面,骑着马往这边赶来。
来的人是陈彦。
陈彦下马,对着慕长风拱了拱手:“慕将军,人呢?”
慕长风看了一眼齐越,齐越会意后把杖舒从马车上拉下来。
杖舒一眼就看出来人是陈彦,她又往四周看了看,然后自嘲的笑了笑,他没来……
陈彦见到她这幅样子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慕长风。
“将军放心,消息绝对属实。”
慕长风点头,“齐越,放人。”
齐越松开杖舒,把人推到陈彦身边。
杖舒刚经历了一场折磨,双腿发颤险些跌倒。
陈彦半搂着她,又看了一眼慕长风,“告辞。”
他把杖舒抱到马上,翻身一跃离开竹林。
慕长风拆开信封,上面只有五个字:杨城凤溪村
陈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身,一只手拉着缰绳,怀中的人时不时的闷哼几声,他关切询问:“杖舒,你是不舒服吗?”
杖舒咬了咬牙,她怎么可能说出口……
“没事。”
回到住处后,杖舒把自己关进房里,她泡在浴桶里,使劲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小声的哭诉:“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来。”
她不敢说自己都经历了什么,她怕……她怕韫玉会嫌弃她。
陈彦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杖舒,我拿了些药,你身上的伤……”
杖舒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知道了,你把药放门口吧。”
陈彦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药放到门口转身离开。
“主子,杖舒已经接回来了。”
韫玉点头,问:“人没事吧?”
“人没事,就是情绪不太好,大概是受了惊吓。”
“这几天让她好好休息。”
“是。”
“下去吧。”
“属下告退。”
韫玉转身,去牵了一匹马。
他翻身一跃,稳稳的落到马上。
“驾!”
他骑着马来到郊外的一处庭院中,把马交给守门的侍卫,径直走向书房。
他推开门,看了一眼苏焕元,道:“这次多谢了。”
这次若不是苏焕元把秦王的消息透露给他,杖舒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救回来。
苏焕元笑了笑,“你跟我客气什么,对了,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已经快好了。”
苏焕元惊讶道:“那永乐公主的医术这么厉害?连你的毒都能解。”
韫玉点点头,“她是很厉害。”
苏焕元坏笑:“难得能从你口中听到夸赞别人的话。”
韫玉抿唇不语。
苏焕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竟能让你称赞,还收了慕长风那个冰块。”
“你别打她的主意。”
“呦,那么在意她?要不要我给你抢过来。”
“不用。”
“行吧,这是你的事,我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