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怎么过来了?”楚瑜正看着啧啧感叹呢,楚瑞来到了他身边。
楚瑞说了句,“五弟,这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有吗?我没看出来。”不是楚瑜傻,而是他实在是没有看明白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楚渊的贴身侍卫,怎么就跑到了皇上面前来告了他主子的状。
“慕长风,你看明白了没?”
“基本上可以明白。”这一出戏,他不知道楚君安做了多久,也不知道楚君安为什么要费心思做这一个局。
“要不你来讲讲?”
楚瑜也不想看朝堂上对质的几人,他现在只想弄清楚事情原委,好回府里给忆儿讲一下,给她解解闷。
慕长风不想说,只道:“自己去看。”
楚瑜:“……”
三人这出戏看的正好着呢,就听到一句:“将楚渊打入天牢,没朕的旨意,谁都不准去探望。”
楚君安话音刚落,就进来两个人,把楚渊拉出去,楚渊不让那两人碰自己,“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儿臣真的没有做,还请父皇明查……”
一位臣子上前,“陛下,老臣有事启奏。”
“准。”
“皇上,据老臣所知,前太子殿下不是这种人。”
“哦,爱卿很了解朕的这个儿子,甚至比朕还清楚?”
“陛下,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许爱卿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个丈人比朕都了解楚渊。”
许相亭:“……”
“还不赶紧拉出去?”
楚瑜和楚瑞听到这,忙悄悄的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楚君安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楚瑞,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多谢父皇夸奖。”
“嗯,可还有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公鸭嗓在整个朝堂上传开。
文武百官在下面窃窃私语。
“这是陛下的家事,当臣子的实在是不应该插手这件事。”
另一位赞同,“陛下是一国之君,我们确实是不应该讨论这件事。”
“这件事事关天宁的声誉,怎么就不能说出来?况且陛下……”
“到时候陛下蒙羞,也相当于天宁蒙羞,你就这么想看到那幅场景?”
“我……”
“退朝。”楚君安说完这些,猛然站起来往外走去,可是因为太快,只觉得头晕。
曹安忙扶住他,“皇上慢一些。”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完完整整的传到文武百官的耳朵中。
“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楚君安摆摆手,“朕知道了。”
……
“就是这样?”
楚玥吟皱着眉看着沈靖淮,她不是说不信沈靖淮的话,只是觉得父皇这样实在是太过绝情,怎么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问青红皂白地给了四哥定了罪。
“玥吟,皇上这么做,可能也是为了给潮州城里的百姓一个交代。”
“可是,我四哥也是父皇的儿子,他怎么忍心……”
楚玥吟还没说完,就被沈靖淮揽进了怀里,“没事的。”
她紧紧揪住沈靖淮胸前的衣服,怎么也想不明白楚君安这么做的理由,那可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啊,怎么单凭几句话,就被打进了大牢了?
“别怕,我一直会在你身边的。”
……
“你说事情有蹊跷?”慕长风笑了笑,又夸道:“我家阿朝就是聪明。”
被夸聪明的花朝:“……”
这么明显的破绽,她要是看不出来才算笨吧!
“比如呢?”
花朝笑了,“比如其一,木束为什么会在抓了楚渊的时候出现在大殿之上。”
“你说的确实不错,那我们姑且认为木束是楚君安的人。”而且楚渊当时像是要说出来活养尸的事情,而楚君安有明显的慌乱。
“楚君安还说什么没有?”
“说了。”
花朝迫不及待的开口,“说了什么?”有了线索就是好的,也便于她理清整个事件。
“不让往外说。”
花朝:“……”
她咂咂嘴,“这个可真过分。”
“是挺过分。”
“你告诉楚瑜了没有?”
慕长风摇头,“还没有。”在整个案件中,楚君安的表现太过反常,让他不得不多了个心眼。而楚瑜又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这件事,自然也没告诉他。
“挺好的。”
慕长风不懂,花朝的这个“挺好的”是指他做的好,还是其他的。
……
瑜王府内,楚瑜绘声绘色地再给夏忆和施雅讲今早上发生的事情。
“就是这样?”
楚瑜特别自豪,“嗯。”楚瑞用他查案的线索,把楚渊弄进了大牢里,他想让夏忆夸夸他。
夏忆怀孕后心思自然也缜密了许多,听到楚瑜这么说,她怎么觉得皇上的行为有些怪异,“楚瑜,你可看出来父皇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没有啊。”
“你认真的想一想。”
“对,二哥申冤的时候像是要说什么,但是那时候父皇让人把二哥拉出去了。”
“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不想让文武百官再看了笑话吧。”楚君安是出了名的爱面子,从楚玥吟和骆辛川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他这个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看此事,你还是去和慕将军商量商量,看看接下来要怎么做。”
“好。”
“我也要去!”
楚瑜抱起来楚施雅,掂了掂楚施雅,“又胖了?”
“嗯,辰逸在慕伯伯那里拿了很多好吃的糕点,他都拿来给施雅了。”
楚瑜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楚施雅的鼻子,“真是个小馋猪。”
“辰逸说,女孩子要胖一点才可爱。”
“爹爹是去谈事情,施雅乖乖待在娘亲身边。”
“可是辰逸说,如果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的话,就要……就要自己争取机会,自己去见。”
“辰逸?你怎么现在几句话都不离辰逸?”
“辰逸说……”
“别什么辰逸说了,自己想出来说。”
夏忆在一旁开口,“你这女儿,天天在府里都见不到她,日日都泡在将军府里,我这个当娘的,也很少见她喽。”
“辰逸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待在他身边,就像是爹爹和娘亲一样。”
楚瑜和夏忆:“……”
……
“你再说一遍,你是来干什么的?”斐济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听错了。
骆辛川好脾气的重复,“我是来接羽卿回家的。”
斐济看着骆辛川,只叹气,他当初就不应该让羽卿嫁给这么一个人。
“你再说一遍,你这次到底来我府上,是为了什么?”
“斐大人,不是,岳……岳丈大人,辛川这次来,是为了接羽卿回去。”
“你为了羽卿?你把她赶回来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这次前太子的事情解决了,你就想把我女儿接走,骆辛川,你这马后炮打的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