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洲看着骆辛川,甚是无奈,“你啊你,看看你办的这是什么事?”
“我做的这些,哪里比得上您做的呢?”骆辛川没看骆远洲,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做错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又有什么用?
骆辛川嘴上毫不留情,说的骆远洲是没脸没皮,骆远洲看他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无奈道,“现在说的可是你的事。”
骆辛川:“我说的是您的事。”
“唉,你……反了,真是反了。”
骆辛川不理骆远洲的话,直接走了出去。他看此场景,自己被忽略,“回来,你给我回来。”
斐羽卿就这么在房中坐了一个下午。
等骆辛川进去之后,斐羽卿以为是她丫鬟,便随口说了声,“我不想吃,你先出去吧。”
从那件事情发生后,斐羽卿就一直不愿意直接见骆辛川,除了不必要的遇见,她一直都在刻意地和骆辛川保持距离。
“羽卿……”
斐羽卿这才把头抬起来,冷着一张脸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来喊你用膳。”
骆辛川看下人叫斐羽卿,她也不愿意过去,便想着来这喊人回去用膳。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吃。”
“不吃饭怎么能行,可是身体要紧。”
“我说了我不想吃。”斐羽卿的语气加重了一些。
“不吃就不吃,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骆辛川,你始终都不愿意相信我。”斐羽卿的眼像一把刀子一样,深深刺中了骆辛川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
骆辛川扯了扯她,“我不是……”手,又无力地垂下,事到如今,确实是他错怪了斐羽卿,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羽卿,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但是你放心,我……”
斐羽卿低头垂眸不语,在骆辛川眼里,她受了委屈,只是心里不舒服而已,并不是难受。
她开了口,“骆辛川!”
“我再给你一些时间,你好好理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吧。”她顿了下,“这一次,我不会再逼你做选择,而且我尊重你的决定。”说着,她迎上骆辛川的眼,“遵循你自己的心就好,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接受,就算是……”
斐羽卿咽了咽口水,心中刺痛起来,“就算是和离,我也会接受。”她说这些话时,手中狠狠地绞着自己的袖口。
骆辛川想说话,但斐羽卿害怕她听到骆辛川下一秒就会说出和离这句话。
她把这些话一口气说完,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突然落地,赶在骆辛川开口说话前道,“走吧,在你考虑的这些天我会好好侍奉爹爹的。”
“羽卿来了?”骆远洲看到斐羽卿过来了,又看到后面跟着的骆辛川,以为是两个人和好了。
斐羽卿点头,“让爹爹久等了,是羽卿的错,爹爹饿了吧?”
三个人上了桌,谁也没有提前几日的事情。
“吃些这个,你太瘦了,好好补补。”骆辛川给斐羽卿夹了块肉,放图入她的碗中。
“谢谢。”斐羽卿挑了下,放到一边,没吃。
“嗯。”
骆辛川自然看到了斐羽卿的小动作,但他没拆穿她。
“我出去一趟。”
斐羽卿没抬头,像是个贤妻良母一般地说了声,“好。”
“羽卿,你怎么不拦住辛川?”
斐羽卿收碗筷的动作顿了一下,“要走的人该拦也拦不住。”
“什么意思?”饶是再看不出来斐羽卿的异常,他活了这大半辈子也就白活了。
“没什么意思,爹,您什么时候走?”斐羽卿为了转话题,就不自觉地提了这个。
说到这,骆远洲叹了口气,“我想带辛川回去。”
“他怎么说?”
骆远洲看了眼斐羽卿,后者自然看不懂骆远洲什么意思,睁大了自己的双眸。
“他不愿意和我回去。”
“是吗?”斐羽卿眼里有明显的失落,她想,骆辛川不愿意回边境一定是为了楚玥吟吧。
“你不想知道原因?”
斐羽卿摇头,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原因,那为何还要拿一把刀子往自己心口上刺呢。
“真的不想知道?”
“爹,您去外面吧,这里我怕粘您衣裳上了。”
骆远洲看斐羽卿这样,也不再说话,背着手出去了。
骆辛川悄悄去了沈府,就在那隐蔽的一个地方,看着他爱了几年的女子。
她怀孕了,脸也比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圆润了许多。
和他的丈夫有说有笑的,让人听到了那欢笑的声音也不觉得刺耳,只会让人欣喜。
他轻叹了口气,仿佛用尽毕生最微小的声音,喊了声“玥吟!”
“哪里来的人?”一个下人发现这里有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宝笙的一句惊呼,“世子!!?”
她的声音吸引到了不远处的楚玥吟和沈靖淮。
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宝笙。”
她压低了声音,“世子怎么会来这?”
“我……”
“不管世子今日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当世子为了我家公主,还是尽快离开吧。”
“宝笙,是谁啊?”楚玥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没谁,只是一个新开的家丁,奴婢这就给他指路,让他离开。”
楚玥吟看那个身影,只觉得越发熟悉。
沈靖淮瞅着她一直看向那个地方,开口,“要不然,让他过来?”
楚玥吟回握住沈靖淮的手,样子娇俏,“不了,我怕你见了他,会吃醋。”
沈靖淮把楚玥吟吹落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拦住她脖子带到自己面前,双额相抵,“你现在怎么这么懂我?”
骆辛川看着不远处的场景,笑了笑,“好。”
看着骆辛川走远后,沈靖淮才和楚玥吟说,“玥吟,我很怕。”
楚玥吟:“?”“怎么了?”
“我怕你还对骆辛川有感情,而我只是……”
楚玥吟的手堵住沈靖淮的嘴,无奈的笑,“你今天怎么又多想了?”
“不是多想。”而是骆辛川那个样子,分明是对她余情未了,他总是没由来的害怕。
“靖淮,我会陪着你的,一直陪下去,走到我们垂暮之年,直到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
现在的沈靖淮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真的?”
“真的。”
……
“慕长风,你个混蛋!!!”容七弋吼出声。
他实在是没想到,慕长风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方法去对付他。
刚才慕长风心里像明镜照着似的,嘴角带笑,“不知道?”
可是下一秒就把他打晕了。
这算什么好兄弟?
这一声喊,彻底惊动了被绑在木桩上的人。
容七弋小心地喊出声,“谁在那里?”
韫玉只觉得这声音还有些熟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