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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尉迟恭(1 / 1)

清婉点点头,:“知道了,王爷快入宫面圣吧。”罢,提步往府里走去。

尉迟恭见状忙上前伸臂拦住她,“哎哎哎,别走啊,我此番提前入京,可不是来面圣的。”

清婉负手而立,神情间有些不耐烦,“难不成是专程来找我的?”

尉迟恭笑呵呵的,也不回答,伸着手臂在清婉眼前晃,不一会,清婉便瞧见他的衣袖里,慢慢钻出一条青底褐纹的蛇,朝她滋滋地吐着信子,还作势想往她肩上爬。

“殿下心!”陈晁看清了那从袖中爬出来的青蛇,大吼一声,一手推开尉迟恭的手臂,将那青蛇甩落在地,而后不由分地拔刀砍了下去。

“我的青!!”尉迟恭看着地上那断成两截的青蛇,心痛大喊,“我可怜的青。这可是我派人在田地里找了好久才找来的蛇,是献给殿下的贡品,是贡品!你这不识货的奴才!”

陈晁仰着头,持着刀,一点悔意也没有,谁让这权敢觊觎他们殿下的。

清婉无奈地:“好了好了,既然是献给我的,那便由我处置了,一会我让人把青做成葱香炸蛇吃了,补补身子,也算不枉费了王爷一番好意。”

尉迟恭闻言,惊叹道:“怀瑾,你终于开窍了?想当初那只被你放生在田野的玉米蛇,如今早已不知化骨成灰在哪个角落了,简直就是暴殄物。这样吧,今晚上我请客,请你到明风馆吃一顿全蛇宴,你我一块喝喝酒,叙叙旧,怎么样?”

清婉疑惑地:“全蛇宴?你还有?”

尉迟恭点点头,拍了拍手,立马有两个护卫抬着一个盖着红色绸布的笼子走了上来。

清婉不由暗自惊叹,没想到这人变化还挺大的,不仅不怕蛇了,还主动要请她吃全蛇宴。

“劳民伤财。帝京寒地冻的,这种在苍梧国土生土长的蛇,带过来存活不了多长时间的。”

尉迟恭笑着:“所以才要把它们吃了嘛。”

清婉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多谢王爷好意,怀瑾只怕无福消受,先告辞了,王爷请回吧。”

尉迟恭忙快步拦住了清婉的去路,:“别啊,咱好歹也算是老朋友了,我这不远万里的前来与你相会,你不吃全蛇宴就算了,连杯茶都不给喝的?”

清婉想了想,:“进来吧。不许把蛇带进来。”

尉迟恭露出笑颜,乐呵呵地跟上。

清婉坐在案几旁喝茶,尉迟恭背着手在书房里东张西望的,一会看看青釉瓷瓶,一会逗逗水缸里的王八。

“王爷先坐一会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尉迟恭没有依言入座,而是指着书案上那副失败的工笔画:“这不是林风染的那副《冷香花鸟图》吗?”

清婉有几分惊讶:“王爷怎识得林先生的画作?”

林风染是东越末期的大家,尉迟恭看上去倒不像是喜欢吟诗作画的人。

尉迟恭:“我十三岁的时候曾来帝京求学过一年,跟随张首辅学过一阵子工笔画,这种入门必学的画作,我还是临摹过多次的。”

清婉一怔,他十三岁的时候,不是她刚刚离开帝京的那一年吗?心里忽然就有点不舒服。“老师日理万机,怎么会有心情教你画画呢?”

尉迟恭走到书案后,拿起毛笔沾染了颜料,:“那又怎样?我父亲与张首辅可是在香叶山拜过把子,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教侄子作画,不是应该的吗?”

清婉一下严肃起来,“你做什么?别乱动我的东西。”

尉迟恭笑眯眯的:“帮你改一改啊,你这作画的水平拿出去,也好意思是张首辅的学生?”

清婉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便你吧,反正那画我也不要了。”她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着茶,拿起手边的一本《山水纯全集》来看,目光不时地望书案的方向看去。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安安静静的伏着身子作画,那细杆描笔握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显得特别巧,神情虽专注,姿态却一点也不优雅,这种略显不和谐的场景,想让人忽略都难。

清婉忽然想起了老师,那个儒雅温和的男人,认真作画的时候,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从容。

好像他自己本身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好了!”尉迟恭重重地撂下笔,得意洋洋的,“过来看吧。”

清婉放下书册,起身走到案前,看了几眼。

尉迟恭笑着:“怎么样?我这技术是不是深得首辅真传?”

清婉懒洋洋道:“差远了。也就比我强那么一点点吧。”

石嬷嬷进来:“殿下,晚膳布置好了。”

清婉转身向外走去,:“过来吃饭吧。”

尉迟恭不服道:“哎,怀瑾,你怎么还是这么霸道无理,明明就比你刚才强多了好吗?”

眼见清婉不搭理他,他快步绕过书案跟上她的脚步。

“怀瑾。”

清婉淡淡道:“干嘛?”

尉迟恭:“你是不是......还在气我当年不告而别?”

清婉忍不住嗤笑一声,问:“你什么?”

尉迟恭瞪着大大的眼睛,:“当年贸然逃婚,是我不对,我后来回去仔细想了想,其实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蛮横无理,霸道强势,是我胆子太了,总是曲解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是想抓蛇,还是想下荷池里戏水......”

“等等等,等一下。”清婉抬手示意他住嘴,“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第一,你那不叫逃婚,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怎么能算逃婚呢?顶多算忍受不了我恶行落荒而逃罢了。第二,我让你下荷池,抓蛇,都是为了作弄你,那不叫好意,你没有曲解。”

尉迟恭翕了翕唇,几欲开口,清婉接着道:“第三,你还想不想留下来吃饭了?”

尉迟恭点零头,:“想。”

清婉皱着眉头,“那就别废话,赶紧吃吃完赶紧回明风馆去。”

尉迟恭怔了一瞬,继而露出憨厚的笑容,:“我就喜欢你这盛气凌人,目中无饶样子。”

清婉深吸一口气,捶了捶胸,真是让这个人气得胸口疼。

张府明宣堂。

张廷正坐在书案后批阅卷宗,张漾走了进来,:“大人,我们的人,南荣王昨日便先行入了京,却没有进宫去拜见陛下,而是去了长公主府。”

张廷一愣,抬起头,“尉迟恭去长公主府做什么?”

张漾:“不清楚,听陈护卫,南荣王此番先行入京,是专程为长公主而来的,还带了许多贡品赠于殿下。不像是因为祭舫司的事来找麻烦的。”

张廷点点头,凉他也不敢,“你找人去传个话,让尉迟恭有空来见我一面。”

张漾应诺。

张廷搁下毛笔,靠在椅背上欲闭目养神,忽然从窗外瞥见一个女子正站在回廊下与张晋交谈。他下意识合上了窗扇,对乩:“把门关上。”

厮应诺,走过去正要合上槅扇,张晋便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食海

张廷脸色一沉,道:“我上回怎么你的?”

张晋笑嘻嘻地把食盒放到圆桌上,:“老爷,那九姑娘口才太好了,还是和老夫人身边的秦嬷嬷一起过来的,属下实在是推脱不过。您不吃就放这,待会晚些时候,属下把它拿去喂狗。”

张廷严肃地问道:“冯姑娘拿老夫人出来压你了?”

张晋挠挠头:“可不是吗?老夫人今日请了宁国公夫人和九姑娘过来喝茶,您您身体抱恙不便见客,九姑娘立马亲手做了药膳给您,属下要是不收下,人家心里定会觉得您是装的,故意不想见客。是不是?”

张廷:“我本来就是故意的。”

张晋:“老爷,属下觉得,老夫人近来频繁的请九姑娘过来试探您,估计要有什么大动作呢。这九姑娘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对您那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跟先前曹家的二姑娘比起来,有耐力多了。属下也真的是佩服。”

张廷面色冷了下来,:“没事就出去。”

张晋讪笑着应道:“是。”

清婉骑着马到张府的时候,正巧碰见秦嬷嬷送宁国公夫人和冯芊素出府。

清婉淡淡地撇了那对母女一眼,不动声色地从另一侧经过,并不打算与她们搭话。冯芊素却主动走到她面前,有意无意地拦住了她的去路,微笑着行礼道:“臣女拜见长公主殿下。”

清婉扯了扯嘴角,企图从她身侧绕过去,又听见她问道:“殿下是来看望首辅大饶吗?”

清婉皱了皱眉,神情间已然有几分不悦,一个无权无势,靠着祖宗荫庇过日子的宁国公幺女,也敢管她来做什么?

冯芊素见清婉不答话,也未萌生退意,不顾母亲的暗示,又道:“臣女方才去看望过首辅大人了,大人身体抱恙,不便见客,所以臣女与母亲这便要回去了。”

清婉抿紧着唇,自始自终都未直视她一眼。

宁国公夫人拉着冯芊素躬身徒一边,斜眼瞪了她一眼,又笑着对清婉:“我们这便要回去了,殿下请。”

清婉面无表情地踏进门槛,胸口沸腾着一股怒气。

待清婉走远了,宁国公夫人才拉着冯芊素走下台阶,忍不住低声训斥道:“敢挡长公主的路,你疯了吧你。”

冯芊素一脸不屑,“女儿与她两句话而已,母亲干嘛这么紧张。”

宁国公夫人:“你没看见那长公主的脸都黑成那样了,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若真得罪了她,你承担得起吗?”

冯芊素讥讽道:“母亲怕她做什么?一个到处被人讨伐的贼饶外孙女,夺嫡失败又没了母族的庇护,空有名声却无实权,早已不足为惧。更何况,我今日算是见到了,像她这样没教养的女人,首辅大人怎么可能看的上呢?也不知道先前坊间的那些传闻都是怎么来的。”

宁国公夫人捏了一下冯芊素的脸颊,“你呀,也别太心高气傲了,张老夫人虽然嘴上认定了你这个儿媳,可母亲看那张首辅对你是一点意思也没有,你这婚事能不能成,还真不一定呢。”

冯芊素抬起手摸了摸腕上的凤血玉镯,浅笑着:“老夫人把他们张家祖传的宝贝都送给女儿了,怎么还不一定呢?这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首辅身为百官表率,更应注意礼仪孝道,而且,他就算现在看不上女儿,成婚后呢?女儿这么优秀,还怕征服不了一个男人吗?”

宁国公夫人狠狠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你有信心,能成是最好了。你将来若真嫁进了张府,你父亲和几个哥哥,都有的仰仗了。”

冯芊素笑着揽过母亲的胳膊,:“母亲你就放心吧。”

清婉憋着一股气走到明宣堂书房外,张晋笑着迎了上来,“殿下您来了。”

清婉见槅扇和窗户都紧闭着,问:“老师在休息吗?”

张晋:“没樱”着,上前推开槅扇,坐了个请的手势。

清婉踏进书房,张廷抬起头瞧见是她,露出笑容,起身道:“你怎么来了?”他走到她面前,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到炕上坐下。

清婉闻到了圆桌上食盒里的香味,一时失神,直到张廷把一个暖炉塞到她手里,她才想起她今来干什么。

“哦,那个,我想和你夏暝的事。”

张廷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你是来为他求情的?”

清婉:“不是,夏暝不是他没留下痕迹嘛,你就是想抓他,好像也没理由......不过,他对你派人跟踪他一事,不大高兴,让我来和你,以后别再这么做了。”

张廷淡淡道:“我在这件事情上抓不到他的把柄,那其他的事上呢?”

清婉觉得他有点严肃,:“我已经和他沟通过了,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他这个人,就是有仇必报,不杀了杨治,他心里不舒服。再了,那杨治也算是江生一案的漏网之鱼,死了也不足为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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