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温馨的屋子里竟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谋的阴影。
王厚霖:“第二件事和我在上次电话里的汇报差不多。”
“直接动手的是三个人,都是莞城人,大傻林子强,三角林子善,衬衫男林家杰,都是同村的。”
“三角引的路子,大傻打头阵,林家杰收尾。和之前你的犯罪画像极其吻合。”
“我带了人去到青岛,赶到的时候只有林子强在,被绑着满身是血,林子善和林家杰逃了。”
“林子强受了大刺激,一问三知,什么都吐出来了。”
“另外两人正往旧火车站赶,于是我们的人又跑了一趟,拦下了两人。老大,除了我们,还有人在查这件事,我去到的时候林子强是被另外的人放倒了,不是林子善和林家杰做的。”
“谁?”
“一个女人,听说身手了得,挺漂亮。”
这么说着,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我猜测,也许是你以前的朋友,叫...车晓梅,她去替你出气。”
顾漠希挥挥手:“帮我将钱增加一倍,送过去,谢谢她。”
王厚霖应下,再拿了三张纸出来:“他们三人画了可能是车晓梅的画像,老大你看看。”
“这张是林子强画的,这张是三角,这张是林家杰。”
三张的画技不一,但这...脸平鼻塌,矮小圆润,哪里漂亮?
看到顾漠希眼中深度的不认可,王厚霖摇手否认:“我没看到人啊,可能三人太久没见女人了,结果那啥。我已经分散人去找这个女人了。”
顾漠希皱眉:“不用找了,把钱再加一倍,送过去给车晓梅,感谢她的仗义!”
王厚霖哦了一声,再拿了第三张图像出来:“这个就是幕后指使对你动手的人,都是三角画的。”
这又是三幅抽像画,看了和没看差不多。
王厚霖悻悻地放下图纸,凭这些图要找人确实如大海捞针。他说:“凭这张画,我也知道是很难找的。但凭语言我们拿到了一点线索。”
“三角说,这个人白脸,年轻,长相精致,打扮也精致,身高一米八左右,最重要的是,他左耳挂了三个耳钉!”
“能够随手拿三百万出来的不会是普通人,更重要的是,敢和老大你叫板的要不是傻子,要不就是疯子!我已经叫人查港城和深城的富家年轻人了,如果找不到再扩散去找。”
符合三角说的人本就不多,左耳戴有三个耳钉的人更是极少。这个人,死定了!
王厚霖咬牙,等找出来,他会把他打死!
顾漠希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你不是找到了吗?还跑去墨西哥追人。加快速度讲,我没空陪你做福尔摩斯查案。”
王厚霖再次悻悻地收起招摇的孔雀尾巴,满脸的得色也凋谢了:“老大,我觉得查案的过程很过瘾...”
顾漠希:“速度讲。”
听他不感兴趣,王厚霖焉了,说:“这个白面之人是深城的纨绔蒲柏轩,他左耳上常年戴着三个耳钉。他哥是蒲松轩,实际是罗蒋手下的大将。”
罗蒋顾漠希认识,顾忆希的手下大将。
王厚霖:“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顾忆希。老大你想尽兄弟的绵薄之力帮他洗清嫌疑,失败了。”
王厚霖继续说:“老大,顾忆希肯定是有问题的了,等我找到证据会把他锄死!但现在关注的点不是这里,是蒲柏轩,这个人没脑子的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乍得,可是我在非洲的朋友给我回了话,他在乍得失踪了,与一宗杀人案有关。”
王厚霖急燥地抓了抓头发:“他在乍得杀了人,然后拿着死者的身份去了老挝,老挝我没有路子啊。至此线索全断了。”
他摊手,一脸束手无策。
顾漠希鄙视他的暗中得意:“所以,你从青岛回来掉头去了墨西哥是去玩儿了?你觉得那里的子弹多还是粉便宜?”
王厚霖:“老大你真不可爱,假装不知道不行吗?”
顾漠希:“说真话,我赶时间。你去墨西哥是因为你判断蒲柏轩就在那里,对吗?”
王厚霖点头,从另外一个木架上拿出来另外一堆资料,一份份摊开给他看。
“这三人就是对你动手的,现在在牢里,没有机会再出来了。”
“这个长得白净斯文的就是蒲柏轩,以前他没去过老挝,因为他只喜欢灯红酒绿。他反倒早年在墨西哥待过两年,在那边有点势力,所以我判断他经老挝去了那里。”
“至于他中途去过哪里我没查出来,也不用去查,我只要知道他的目的地,守株待兔就行了。”
“一到到墨西哥我就着手查蒲柏轩....却石沉大海,头头碰壁断了线头,所以我更能肯定他就在那里,阻止我们的继续追查。”
顾漠希沉下了脸色。
王厚霖神色担忧:“老大,多派两个人跟着吧...这个家伙是一条疯狗,我怕他乱来。顾忆希反而不疯,不会跳墙。”
顾漠希:“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作风,要想一个办法把蒲柏轩的七寸给捏断。”
王厚霖张了张嘴:“可是我们在明敌在暗,想要抓住他不容易啊。”
顾漠希嗯了一声:“我知道,去查他的弱点,从钱和女人方面着手....不对,直接查那边粉的流向,我敢打赌,这个家伙肯定和瘾君子人关。好了,事情先交给你去查,现在我要去补眠了,你继续努力。”
王厚霖跳脚:“老大老大!要倒时差的是我不是你!!我身心疲惫,我要去补眠!”
顾漠希义正严词说一句:“你以为队里老二这么好当?使出点力拿个成果给我看。”
老二...多公痛的领悟啊。
这么说完,顾漠希往二楼走,想到了一件事,回头问:“对我动手的那三个家伙你怎么处理?”
王厚霖说:“我亲自动的手,双腿关节粉碎,惯犯,会以偷抢伤人的原因在牢里坐上几十年,应该没机会出来了。”
他们会在阴暗潮湿的牢里被疼痛折磨一辈子。
顾漠希挑眉,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