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时刻,霞光漫天,碧海蓝天,微风徐徐,薛天盘坐在九天之上,静静地俯瞰着世界。末了,他才收回了目光,瞬息回到了自己房间。“时间真快呀,一晃眼三个月过去了,我让这个世界的剧情推迟三个月发生,看来还是值得的。”感受着自己的变化,薛天笑了笑,这三个月他可是把太玄经上的魔功给初步练成了,不愧是能和鸿均掰手腕的人物,这部功法确实直指大道,对他大有益处。
“来人!”薛天轻轻一句,传到房间外驻守弟子的耳朵里,却不比煌煌雷霆之威来得可怕。他们简直是连滚带爬地扑进来的。“帮……帮主,您有什么吩咐!”“三个月前那个小姑娘,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把她带进来!”薛天懒得和他们废话。“是,小的这就去把她带来!”其中一个叫做棕镇的小头目答应了一声,立刻带人去把变了性的展飞带来了。
不一会儿,已经不成人形的展飞就被带了进来。她原先的记忆被薛天封印,只记得这三个月来让自己受尽凌辱,生不如死的人是眼前这个人。“你这恶魔,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展飞不住咒骂。棕镇正要打她几巴掌让她安静,被薛天用眼神制止了。
“恢复记忆!”薛天眼神微动,展飞就觉得一股海量的信息涌入自己的大脑,疼得她倒在地上,不住抽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和缘由。“展飞,你还想抽本座的筋,扒本座的皮……吗?嗯?”薛天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展飞突然转过头来,两眼满是仇恨,啊地大叫一声,一头撞了过来。
“哼,不知死活!”薛天伸出右手,食指动了一下,那展飞的左手和双脚就被生生切了下来。她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帮主神功盖世,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棕镇等人见薛天这般模样,立马拍起马屁来。
“你们将这些手脚熬成汤做给她吃!十天后,每天割她一块肉,喂给她自己吃,可别把她饿死了。等到她只剩一口气了,再把她丢进虿盆里,本座要让她先尝尝活人的苦!”薛天面无表情,等你死了,本座要让你在地狱里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死不如生!
打发了展飞,侍剑端来参汤,薛天喝了几口。忽听门外有人朗声说道:“帮主醒了么?属下有事启禀。”
薛天示意侍剑答话。侍剑向他瞧了一眼,提高声音说道:“外面是那一位?”那人道:“属下狮威堂陈冲之。”侍剑道:“帮主吩咐,命陈香主暂候。”陈冲之在外应道:“是。”
当下侍剑在前引路,石破天跟着她来到外面的一间小客厅中。只见一名身材极高的汉子倏地从椅上站了起来,跪下行礼,道:“属下陈冲之问安。”薛天点头:“起来吧,坐。”陈冲之道:“是,谢帮主。”他是江湖草莽人士,薛天让他坐,他就大大咧咧地坐下了。薛天手指微点,面前的一杯茶就自动到了他的桌上,这“功力”倒是吓了陈冲之一跳。
薛天自己也端起茶,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看着陈冲之心事重重,食不知味,薛天有些莞尔。遇到未知的事物,人类首先想到的是害怕恐惧。“不知陈堂主有何要事?”他这才回魂:“属下今日是来向帮主禀告:昨晚有两人擅闯总坛狮威堂,一个是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另一个是二十七八岁的女子。两人都使长剑,武功似是凌霄城雪山派一路。属下率同部属出手擒拿,但两人剑法高明,给他们杀了三名。那年轻女子后来腿上中了一刀,这才被擒,那汉子却给逃走了,特向帮主领罪。”
薛天道:“嗯,捉了个女的,逃了个男的。不知这两人来干什么?是来偷东西吗?”陈冲之道:“狮威堂倒没少了什么物事。”薛天道:“那两人是雪山派的?居然敢来长乐帮挑事?陈堂主,传本座命令,在江湖上全力追杀雪山派的人!如有包庇纵容明里暗里相助的,一律处死!”他想看看雪山派面对长乐帮的追杀,会不会有绝地反击的可能?当然,让剧情变混乱些,自然也是他的乐趣。
陈冲之躬身道:“遵命。”转身出厅去执行薛天的命令不提。薛天手指轻轻一弹,一只阴森森的万年恶鬼出现:“请神尊吩咐!”这是他召唤出来的地狱恶鬼,论起实力来和恶魔领主也不遑多让。“去把史小翠给杀了,把她孙女带回来给我。”薛天的声音在它脑海里响起。“是!”恶鬼化作一团黑气,划破天际而去。
“来人!”薛天发话。“帮主,小的在!”鬼鬼祟祟还是那么喜感,轻手轻脚到了薛天跟前,跪下磕头。他们可不敢不磕,这个帮主太可怕也太神秘,他们可不想人头落地。
“走,带本座去关押雪山派叛贼的地方。本座要看看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敢来长乐帮撒野!”
薛天随着鬼鬼祟祟穿房过户,经过了两座花园,来到一扇大石门前,见四名汉子手执兵刃,分站石门之旁。四名汉子抢步过来,躬身行礼,神色于恭谨之中带着惶恐。
鬼鬼祟祟一摆手,两名汉子当即推开石门。石门之内另有一道铁栅栏,一把大铁锁锁着。鬼鬼从身边取出钥匙亲自打开。进去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里面点着巨烛,甬道尽处又有四名汉子把守,再是一道铁栅。过了铁栅是一扇厚厚的石门,鬼鬼开锁打开铁门,里面是间两丈见方的石室。
一个白衣女子背坐,听得开门之声,转过脸来。鬼鬼祟祟将从甬道中取来的烛台放在进门处的几上,烛光照射到那女子脸上。
薛天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雪山派的寒梅女侠花万紫。你胆子可真不小,敢到我长乐帮来杀人!”
那日侯监集上,花万紫一再以言语相激谢烟客。此刻相距侯监集之会已有七八年,花万紫面貌并无多大变化。
但薛天当时扮个小乞丐,今日服饰华丽,变成了个神采奕奕的高大青年,花万紫自然不识。她气愤愤的道:“你怎认得我?”
鬼鬼祟祟见她对帮主不敬,当即喝道:“这位是我们帮主,你说话恭敬些。”
花万紫吃了一惊,没想在牢狱之中竟会和这个恶名昭彰的长乐帮帮主石破天相遇。她和师哥耿万钟夜入长乐帮,为的是要查察石破天的身分来历。她素闻石破天好色贪淫,败坏过不少女子的名节,今日落入他手中,不免凶多吉少,不敢让他多见自己的容色,立即转头,面朝里壁,呛啷啷几下,发出铁器碰撞之声,原来她手上、脚上都戴了铐镣。
薛天道:“不必了,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本座已下了江湖必杀令,见到雪山派之人,有一个杀一个。鬼鬼祟祟,传本座命令,今后本帮弟子因为本帮之事死亡的,本帮一律支付百两纹银抚恤,其子可直接安排进本帮做事。香主堂主死亡的,一律支付千两纹银。你们可听清楚了?”众人一听大喜,齐齐跪下:“帮主仁德无双,愿为帮主效死!”
“起来吧。去,把花万紫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赏给兄弟们做乐!既然敢杀我的人,就要做好千人骑万人踩的准备!”薛天面无表情,冷酷地下了命令。“你……石破天,你这小贼,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我们雪山派一定会灭了你们长乐帮!啊……”原来她在叫骂的时候,鬼鬼祟祟已经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她犹自叫骂不已。薛天嫌她聒躁,又让鬼鬼祟祟割了她的舌头,让人带了下去。花万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力气自杀了。
傍晚时分,厨房中送来八色精致菜肴,有红油肚丝,油焖大虾,尖椒肥肠,脆臊干烧海参,蚝油冬菇鸡腿,人参鸡汤,土豆片,四季豆。侍剑服侍他吃饭,薛天要她坐下来一起吃,侍剑胀红了脸,说什么也不肯。薛天想:“这古代尊卑分明,倒是有点意思。”他命鬼鬼祟祟去喊几个还在总舵的堂主香主过来,又吩咐厨房再上几个下酒菜,抬几坛好酒上来,准备让这帮人好好吃一顿,去江湖上为自己多灭几个帮派。说来也有意思,自从三个月前贝海石被薛天教训了一顿之后,他就再也没在管帮里的事,只是老老实实地做起账房先生来。他是真的怕了,那日那种生死全操他人之手的无力感,让他对薛天有了足够铭记一生的畏惧。
没多久,米横野,陈冲之等香主堂主就到了,他们一一通报,跪着磕了头,向薛天请安,薛天让他们坐下,也让鬼鬼祟祟一起坐下,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开始灌起众人的酒来。他是帮主,众人哪个敢不喝?直喝到半夜,众人都东倒西歪,薛天才让帮中的弟子们扶这些人回去,自己则等着叮当的到来。
万籁俱寂之中,忽听得窗格上得得得响了三下。薛天睁天眼来,只见窗格缓缓推起,一只纤纤素手伸了进来,向他招了两招,依稀看到皓腕尽处的淡绿衣袖。
薛一跃下床,奔到窗前,叫道:“丁丁当当!”窗外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快出来吧!”
薛天笑了笑,丁当就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到了薛天房里。她突然眼前一黑,只觉一双大手蒙住了自己眼睛,她格格一笑,知道是薛天。薛天鼻中则闻到一阵兰花般的香气。
“天哥,你刚才是怎么把我抓进来的?那是什么武功?”叮叮当当娇嗔着,对薛天这一手充满了好奇。“这是江湖中失传了两百多年的绝学擒龙功。北宋时期丐帮帮主乔峰所使。”薛天编了个真实存在的功法骗她。“哦,这么厉害?天哥,你教我好不好?”“哎,教什么教呀,咱们这么久没见了,都说小别胜新婚,让为夫好好疼疼你先!”
薛天手法娴熟,又是从身后抱着丁丁当当,上下齐手之下,叮叮当当的身体自然火热无比,没一会儿,薛天就把她剥成了小白兔……
过了好久,丁当才败下阵来,沉沉睡去。她的膝盖一片红肿,薛天双手轻轻拂过,她便恢复原状,呼吸均匀起来。薛天也自冥想起来。现在江湖上已经开始了对雪山派的围杀,也不知原著中雪山派白万剑来拜庄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薛天也懒得去窥探未来,这个低武世界,根本不值得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