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国开着我的车悄悄去了田特助那里,我与穆建宏则留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照我的作风,直接把那女记者给……”穆建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横了他一眼,心想,幸好没有听穆若婕的话先打电话给大舅子。“你刚才的演技真的很烂。”
“临时客串,你配合得相当好。”他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小声说:“帮我甩开这四个家伙,我出去办点事。”
他出去办事,以他的手段解决问题,他只会把事越办越糟糕。我摇头。“你要是敢出去,说不定开枪的或许是我。”岳父将四个警卫留下来,并下过命令,只要穆建宏敢违命离开,警卫有权利开枪向他射击。只要不打死,射成残废都无所谓。
他回瞪了我一眼。“还在生气大哥刚才演戏时向你开的枪啊。”他说:“来来来,给你个报仇的机会,我们俩练练。”
我拒绝。“岳父说了,正面的事由我出面处理。”我不再理会穆建宏,自顾自向楼上的卧室而去。“11点了,我想休息了。还有,撞坏的大门你得负责赔偿。”
明天将会是场激烈的接触战,我需要的不是还击,而是承受来自各方面的舆论压力。这需要良好的精神状况,更需要清醒的头脑。我是这样希望的,但实际上我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
先是穆建宏不断的骚扰,非要跟我来一场友谊切磋,我烦不胜烦,被逼答应了他的要求;之后又是穆若婕、穆建宇、穆良国三个回来,穆良国又找我商议眼下之事,待听得我的反击计划后,这才放心带着两个儿子离去。
离去之时,穆建宇向我道别,此刻他已完全回复了平常的机警,只是眼中仍有一丝说不来的愁绪。他一直叮嘱我千万不可大意轻敌,并对不能在此事上与我并肩作战感到抱歉与遗憾。我只得安慰他,这场战争他需要回避,而且一切有我,更不必担心。
岳父与大小舅哥一去,我又得应付老婆的感慨。今天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值得纪念的一天,父亲认同了二哥的女性心理,穆建宇此后再也不必承受那无法宣泄的**与痛苦的折磨,她这个做妹妹的当然高兴。
她一直缠着我,并异常主动的索取。我理解她的心情,只得放开对于明天的担忧全力满足她的兴奋。
“我们谁也不准睡觉,就象上次在fk市的家里一样。”她向我挑战,我用更猛烈的动作回应了她。“如果我们的孩子也象二哥一样,我们一定不能象爸爸以前那样压迫他。”她哭泣着说:“不能再让二哥的悲剧重演,这十多年年,二哥过的太苦了……”
“不会。”我说,但却不是答应她。我的孩子一定不会有穆建宇那样的经历,就绝不会成长出穆建宇那样的心理;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没有孩子,即便现在穆若婕异常兴奋,她仍然记得一件事,为我戴上那妨碍做人的橡胶制品。
天亮了,穆若婕终于肯睡去,而我则需要守着电话,聆听有关于我的所有消息。
我第一次关注起了娱乐资讯。今天一早的各类报刊杂志上的八卦新闻大篇幅的报导了昨天在机场发生之事的详情。当然,都是被歪曲的内容。
穆建宇的**被大力的渲染,他的不健康心理;他的私生活;他与我、唐筱恬三人的关系;还有引发前日唐存苏、吴佩珊夫妇双双惨死的‘真相’……而昨天发生在我家里的事件则仅仅是一小张模糊的照片和几句暧昧的话语出现在并不显眼的位置。
对方只是在试探,只是在钩起看客的好奇心。八卦新闻中很多东西只是隐晦的暗示,还没有真正接触到实质的披露。不过快了,一点一点的炒作,真假莫辩的内幕,最终得到的效果比突然爆发的杀伤力更强。
我需要引开观众的视线,从而破坏敌人的阴谋。穆建宇的**无法辩白,也没有辩白的意义。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选定了以自己为诱饵,转移敌人的攻击目标。
从早上9点开始,我的电话就接连不断。朋友的;公司的;亲人的,包括我父、母、兄、嫂,穆家人都打来电话询问。我被搅的头痛欲裂,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与运筹。
对付舆论进攻我缺乏经验与应对的手段,但我有朋友,有这方面实战经验丰富,号召力强大的张哲铭与阎泰康两位老油条。根本不必我请求,两个混蛋自发的打来电话要求参战,我需要的只是告诉他们无视对穆建宇的人身攻击,把舆论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来。
这将会是场旷日持久的战斗,胜负的关键取决于谁先露出致命的破绽,这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战斗来激化。说的多了,错的自然也多,当错误累积到足以致命的时候,那才是我反击的时刻,而现在嘛,我所要做的只是忍受、等待。
今天会有多到令我厌烦的访客,我需要打起精神来,为此,不顾彭姨的反对,我要了杯咖啡。
下午1点,第一拨访客到来。让我意想不到的竟是我一直打算探问,却一直抽不出时间去的小老表。陪同他来的是两位女性,两位表情别扭的女性——黄盈君与田甜。
“恢复的怎么样?”我关心的扶住了小老表的胳膊。他因为我的事受伤,现在反是他来探视我,表示关心。
“今天出的院,其实也没什么,当时就是失血过多。”小老表笑,而我却觉得过意不去。“那天你……”
我想问他那天为什么会从我怀中扑出去撞开一心求死的唐存苏,但小老表用笑声打断了我的提问。“别问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就干出了这样的蠢事。”
蠢事吗?我当然知道不是。我扶着小老表,用更用力的方式让他知道,我记下了他的情。虽然当时如果没有小老表的一时冲动,结局也许会不那么悲惨,我扛住唐存苏的撞击,然后大家都相安无事。但,每个人都是具有独立思想的个体,他们有各自的思维方式,就如唐存苏会来要我的命一样;小老表同样认为当时只有他有能力阻止唐存苏。
在危难中的表现最易看出一个人的本性。他是否有担当大事的能力,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表现出来。我在想,象小老表这样的人,要是出生在战争年代,定会是个千古留名的英雄。而现在这个年代,他则会是个年少早发的俊杰。当然,他会成功的,因为我会帮助他成功。通过这次事件,我把他看成了朋友,值得用心交往的兄弟。
黄盈君跟我提出了个要求,她想调回总部。我这才问起她什么时候回hd市来的事。她说在小老表受伤的当天就赶了回来,末了眼神隐含敌意的瞟向田特助那边。
田特助反对,理由相当充沛,黄盈君协助孔羽负责的收购项目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公司无法满足她的私愿。
两女开始针锋相对,黄盈君指责对方假公济私;田甜却说黄盈君公私不分。最后争论升级到吵闹,内容也完全再无关公事,而是牵扯上原本置身于外的小老表身上。我只得命令田特助暂时离开,回公司打理正事;而黄盈君,我则头痛得让小老表带她去散散心。
公司里又发生了三角恋,上次是两男争女;这次又换成了二女夺男。我暂时无力过问,这事只有先按着,待舆论风波一过才有精力处理这些混帐事。我突然想,小老表到底有什么好的,以前连女朋友都没有过,现在倒成了女人争夺的香饽饽。
下午5点的时候,徐华邦终于露面了。他出现在精品混蛋会所,打电话说等着我过去商议大事。我已经被来自各界的关心与慰问消磨去了所有精力,现在是骂也懒得再骂他。
我叫他滚过来;他说我那里不安全,埋伏有众多的新闻记者,并且,恶棍、废话阎、刀子也在会所等我。我只得过去,幸好有穆若婕在,驾车的事不用将近30多个小时没有睡眠的我负责。
“自来水!先端个10杯过来。”我与穆若婕一进娱乐室,张哲铭就兴奋得高声喊叫服务员送自来水;阎泰康一脸的讪笑外加一脸的期待;刀子保持一直以来的死板表情;而银行家则畏畏缩缩的坐在最角落,满脸不自然的神色。
穆若婕暗中拧了我一把,她当然知道这是我的混蛋知交们在拿上次水泼废话阎一事开刷,借以缓和他们想象中徐华邦与我们见面的尴尬。“我们要两杯果汁,自来水是下雨用的。”她说,同时向在座所有人问好,最后又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自来水下雨,她知道那天庆祝傅颖璐得奖在dw大厦顶层玩的花样。“哪天我们两夫妻也上去下下雨。”我盯着银行家说:“就是不知道有人会不会心痛。”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耍花枪啊。”恶棍打起了圆场,把我和穆若婕安排坐到了靠近银行家那边。“商议大事,这件事是对我们全体混蛋的挑衅,所以经研究决定,我们将采取混蛋的方法反击。”
恶棍激昂的发表迎战宣言,而我则根本没有听他鬼扯的兴趣,偏过头,小声的对徐华邦说:“躲到哪里去了?”
“老家。”他嗫嚅着说。“给姐姐上坟。……这次的事…我……”
我看到他眼里的愧疚与后悔,所以拍了拍他的肩膀,阻止他继续再说下去。“给穆建宇打个电话吧,他只想揍你一顿。”
他眼里又有了感动,望着我,嘴唇颤抖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算了吧,回老家一趟变了个人似的。”我端起果汁碰了碰他的鸡尾酒。“换做我有困难,我相信你也会跟我一样。来吧,干了这杯再跟你弟妹干一杯,帮我个忙,要不然今晚我有的罪受。”
我开起了玩笑,当然,我其实也是认真的。让人炒作自己的**,曝光过去的私生活,这对穆若婕来说一定会造成伤害。只有把它当作笑话讲出来,同时让老婆在一旁参与,这才会消减她吃醋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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