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5点20分。阎泰康打来电话求救,他与刀子被堵在了我家大门口。我从三楼的卧室窗口望去,废话阎的褐色保时捷被记者们围在大门外进退不得,阎泰康发现了我,挂上电话向我挥手。
但我注意的不是他,而是刀子。葛家谦似乎与记者起了争执,正极力以一人之口舌战众多对手。我感到头痛,刀子本就不善言辞,说话虽精辟,但与人争论起来,恐怕就算是有关医学上的东西他也站不了上风。我不能露面,所以只好选择了报警,继续让刀子和废话阎处于这种情形,明天的花边新闻将多出更多让对我甚至我朋友不利的内容。
“恶棍说你遇上麻烦。”葛家谦被警察解救出来后解释了他们会来的原因。
“张哲铭有说什么吗?”我问的是阎泰康,要是让葛家谦来回答,以他精辟的言谈我怕正被烦恼缠身的自己会死掉更多的脑细胞。
“他说他正在联系跟他有来往的老记,反正你这次惹得事情不简单。”阎泰康嘻嘻哈哈的笑,仿佛我有了麻烦令他相当的愉快。“是银行家那王八蛋搞出来的事!”我愤怒的指出事实。另外,两人既然都来了,我也干脆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说了出来,也包括我的猜测。
“也许我可以帮上点忙。”阎泰康说:“老阎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跟报刊杂志社的老朋友们打声招呼,你担心的事应该可以压一压。”
废话阎的提议让我有那么一刻动了心,但我最终还是拒绝。要是普通的事,也许就跟阎泰康所说一样,他动动他在文娱界的名声,倒是可以把事情压下来。只不过,这并非是普通的事,这件事背后有强硬的人物在推动,阎泰康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送走葛家谦与阎泰康后,电话开始响个不停。先是带着曹芙霏出去的傅颖璐打来,说是她们返回来的时候,看见我家大门外有大量的记者聚集,还有警察夹杂其中。她没敢过去,所以打电话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她,让她带着曹芙霏回去,我这两天有麻烦缠身,让她们暂时不要到我这里来。
傅颖璐问起什么麻烦事,我只好撒谎说事情不大,很快就会解决,让她不要多问了。
挂上傅颖璐的电话,姜美青又打了过来,说是她联系上孔鲜曼,在一番试探后,对方透露事情有回转余地的口气,她想请示我是否可以与对方深入点谈判。
我很想惊喜一下,但理智却告诉我,这可能又是一个圈套。我让姜美青继续与孔鲜曼接触,但不要暴露出任何态度。
张哲铭在接近6点的时候打来电话,告诉我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据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说,有极大来头的人物要让我好看。这个消息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我并不感到惊讶,甚至,我还感到了轻松。确定了,是陈俊成那件事的后续。有了明确的敌人,应对起来就有针对性了。
“我明天一早赶过来。”恶棍最后说。我想拒绝,但他已经挂上了电话。朋友、知交,在最困难的时候,明知对方来头势大也毫不犹豫的站到我这边。我感到欣慰,不善言辞的葛家谦为我与娱记们口舌激战;还有阎泰康、张哲铭,他们让我有了战胜一切困难的信心。
7点30,在前院整理花草的百里大爷用通讯器报告门外又吵闹了起来,还说好象是穆若婕的车被记者们拦了下来。若婕?我想应该是她,我打电话给她,她着急二哥就又从fk赶了回来。
正当我准备在门厅迎接老婆时,百里大爷手拿着沾满泥土的花铲跑了进来。“不好了,打起来了!”我一惊,若婕跟记者们起了冲突,先不说她将会被媒体渲染成什么样的悍妇,单是外面那么多敌人,她要是吃了亏怎么办。
我冲了出去,百里大爷拿着花铲紧跟在我后面。70多岁的老人家了,速度上竟然一点也不比我逊色。然后我愣住了,百里大爷也愣住了。
“那株荷瓣春兰还要松松土。”百里大爷拿起花铲溜了,我则继续目瞪口呆的欣赏老婆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第一次真正见识穆若婕的身手,我唯一的感触就是震撼!
之前,我就有她身手了得的评判,但绝没有想到她会厉害到如此地步。我甚至在想,要是我与她交手,被揍的满地找牙会不会是我?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立刻阻止她。
“若婕!”我高声喊叫着向她靠近。她似乎是被气得失去了理智,我可不希望成为被她打伤的下一个。她听到了我的呼叫;她舍弃了被她殴打的众多记者向我跑来;她扑入了我的怀里;她放声哭泣……
我抱着她向主宅退去,外面的记者们在向我们投掷各种物体,最重要的是,他们手中的各式拍摄器材正对准我们。
“二哥呢?让他快走,爸爸他带着人来了!”进了门厅,她向二楼的客房跑去。我在后面急喊。“他不在这里!我把他藏起来了!”
“在哪里?”她又跑下来拉住我焦急的追问。“在田特助那里。”我让她放心,穆建宇现在安全的很。有田甜照顾着,不会让他被外界的事情打扰到。
她说她想去陪着二哥。我说她现在哪里也不能去,就在家里等着。她当然不听,我说她刚才太冲动,现在出去只怕就会暴露穆建宇的行踪,这才让她打消念头。不过,她很不甘心,很焦急,不见着穆建宇本人放不下心来。
我只好告诉她田特助的电话,让她在电话中稍微得到点安慰。
警察来了,是处理刚才的打人事件,他们想带走穆若婕。我坚决反对,告诉来处理的警察,这件事自有我的律师出面解决。但穆若婕却意外的同意跟他们回警局,她反而安慰我,这是必须的程序,没人拥有特权。
她是公安大学的在校生,学的就是遵守法律。当我这样以为的时候,却发现她眼中掩饰不住的一丝得意。我猛然想到,她最大原因还是想借警局使出金蝉脱壳之计,赶去田特助那里与穆建宇相会吧。
看着她坐上警车离去,我又想起,fk距离hd时最少是4个小时的车程,现在距离我打电话告诉她穆建宇出事才不过3个半小时,也就是说,为了她二哥的事,其实她早已什么都无所顾忌了。
我只好先一步通知田甜穆若婕会到她那里去,让她提防一下心急的穆若婕也许会被人跟踪。
姜美青又与我联系过几次,第一次说孔鲜曼同意和解,但要与穆建宇亲自谈条件。我让她回复孔鲜曼,与穆建宇亲自见面可以,但必须是幕后指使她的人亲自来;十分钟后,姜美青又回复说孔鲜曼拒绝承认有人指使她的事情,还指责我们没有诚意,还说,既然如此,那就把今天的事搞得天下皆知。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已经完全失去了继续试探的必要。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这已经很明显了。我在想,对方这样答复,是不是意味着将整个穆家都当成了报复目标?如果是,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能由我个人的能力来解决了。
10点10分,我的府邸外面响起了尖利的警笛声,从窗口处看到,无数警车包围了我的府邸,并驱散了所有徘徊在附近的记者与好事者。我想一定是穆良国到了,计算时间,6个小时他正好赶到hd市。
果然,10分钟后,一辆绿色的悍马军车毫不客气的撞开了我的自动门,嚣张得直接开到主宅门口。
“你们都去睡吧。”我安慰了家里所有慌乱的人员,包括彭姨在内都让他们回避,一个人坐在门厅正对大门的沙发上迎接客人。
大门被猛力的撞开,身穿军装,肩挂大校军衔的穆建宏冷着脸第一个冲了进来。“穆建宇呢!”他大吼。
“这是到妹夫家里的态度吗?”我压抑着怒火淡淡的说。噌噌噌……,四条人影急速得蹿入,自动步枪来回搜索,随后才是神色冷漠的穆良国大踏步的进入。
他走向我对面的沙发,淡淡的,不带任何情感的说:“建宇呢。”
“没在女婿家里。”我以同样的口吻嘲讽的暗示他,这里是他女儿穆若婕的夫家,不必搞出又是撞门又是警卫开路的大阵仗。
“穆建宇在哪里。”穆良国的声音缓和了一点,同时人也坐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不会说,以他现在这种态度,穆若婕所说的大有可能会成事实。我突然在想,天下除了唐筱恬的母亲吴佩珊外,还有穆良国是个混帐父亲。
“说不说!”穆建宏大声的喊到,同时抽出别在腰间的手枪指上了我的脑袋。“别以为我不敢开枪。”他进一步威胁。我根本连头也懒得抬起来,我开始鄙夷穆建宏,我想,他的脑袋里装的不是脑髓,装的是稻草。
‘嘭!’枪响了,打在我大腿边的沙发上。他竟然真的开枪!我惊讶的转过头去看他。惊讶,纯粹的惊讶,我发现,穆建宏已经不再是愚蠢可以来形容了,他简直就是疯子。
“穆建宇!”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挤出他弟弟的名字。“最后一次。”
“不知道。”我盯着他的眼睛,再次告诉他同样的话。他握枪的手向我后脑劈来,我举手格挡的同时,右脚踹向他下腹。
正中目标,他被踹得向后倒翻,撞在门厅的墙壁上反弹回来,趴在地上只知道哼哼。
“告诉我建宇的所在。”穆良国说话,声音比上一次更加柔和了点。他并没有向被我踹倒的穆建宏那里看上一眼,只是一直盯着我。
我摇头,这次连话都懒得说。
“唉。”他叹气。“若婕这个孩子,她跟建宇在一起吧。”他并没有问我,只是在自己感慨。“我这个做父亲,真失败啊。”他站了起来。“建宏,起来了,打电话告诉你妹妹,父亲是来向建宇道歉的。”
“什么!”我,包括闻言被惊得跳起的穆建宏同时惊呼出声。穆良国点头,眼里已经是老泪纵横。“这么多年,建宇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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