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才进宝了!那么买力!又那么神秘的?”他大踏步地走过去,好奇地探询,卷卷眉头,“也没有花团锦簇呀!”
“可是硕果累累!”她满眼跳动着笑的波澜。
“……”他迫不及待地伸长脖子又往前凑近一些,瞪大聪慧的眼睛,专注地盯视一会儿,眉头一皱,额头上悄然纵出几条细小的河流。但是,最终还是心凉了半截似的不得不摇摇头,无奈地坦白,“毫无发现!”
“拜不拜师傅?”她挑逗地微笑。
“尊师重教是光荣的革命传统!我愿意继承!”他耸耸肩膀,眼珠骨碌一转,眼神中闪烁出暖洋洋的愉悦,一本正经地讲起价钱。“可要学得正果!”
“当然!正规教育,不会坑蒙拐骗!”她正襟危坐,一副俨然,一边伸出修长的手掌,“拿来学费!”
望着她那线条清秀的嘴唇,他努力地克制了片刻。抓起她的手儿,深深地一吻,仰起心满意足明净的笑脸。
起初,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等反应过来,立刻缩回手,用力地甩甩,“噢药!你真够无赖透顶的!”
“你得了便宜,还买乖!我这可是‘千金一吻’呢!多少人巴结都巴结不到呢!到你这儿,不奖,反受罚!好冤枉啊!”他叹息着大摇其头。
“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给你正果!”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蹲下来把花的叶儿翻过来,指指依附在叶面上的一只小虫子,“可要好好照顾你的老弟哦!”说着忍俊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呵!还说我呢!你才是真正的大玩家!竟让我千斤只买一条虫!”他怪模怪样地瞪眼。
“别忘了前提,可是你自动要拜师的呵!”她幸灾乐祸地畅笑。
“当然,愿打愿挨!我认输,真倒霉!做了桩赔本的生意!”他不知所措地挠挠头,苦恼地一笑。
“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她噘噘嘴。
“好啦!看在你尊贵的佛面上。”他拖着长长的鼻音,又羡慕地瞪瞪那些小家伙,恨恨地指点着,“明天我就给你们这些小调皮带点了高级饮料,慰劳慰劳你们!——荷!还怪真有福气呵!竟能烦劳得动我的大驾!”
“多余你的善心!但是,不用破费你的钞票!”她赶紧推辞。
“还真生气啊?”他瞪眼审视。
“当然不是。只不过怕你搅了我的好事!”她神秘地一笑。
“……”他伸着脖颈,好奇地瞪眼。
“又想拜师?”她同样惊奇地把目光凝在一起。
“你咋知道?”
她哈哈一笑,“就你那点心思,好奇心出奇的大!我还不了如指掌!”
“呵!你还真神了呢!”
“对付你还不是小意思!”她用手背挡住咧开的微笑的嘴唇。
“……”他转动着眼珠,专注地思考了瞬间,咬咬牙,下定决心地狠狠地点点头。
“不怕赔本?”她逼视着笑问。
“心甘情愿!”一副壮志凌云的样子。
“好吧!这回我也大方一次,免费奉告。”她走到花前,蹲下来,“第一,这浓郁的绿色对缓解眼睛与大脑的疲劳大有裨益;二来呢,也为我蹲着找到了借口。”
“……”他更加疑惑地望着她,“你,你很需要蹲么?”
“是啊!免费减肥谁不喜欢呢!”她眨眨笑眼。
“这和减肥扯得上边么?”他同样疑惑地眨眨灵活的眼睛。
“甘拜下风了吧!其实,这是一种很有效又节省时间的自然减肥法。如此,腹部和腿部因为挤压得以锻炼,肺活量也得到提高。
如果说,这样无缘无故地蹲着,不期然地被人碰见了,还有这么一个免费挡剑牌!”她胜利地微笑着坐到椅子上。
“原来如此,又是你自创的独门秘诀?”赞赏之光在笑眼中熠熠闪动着,“在听吗?”他盯着看得入神的她。
“听呀!”她仍然目不斜视地望着桌子上的玻璃。
他绕到她的身后,把视线放到她同一个水平位置,“哦!原来如此!”
她抬头向他嘻嘻一笑,“如何?”
“怪不得能吸引住你高贵的眼球,这绿叶红花在玻璃中的倒影,原来有如此梦幻般的美!”他又望望窗台上真实的花儿,“你也真会发现美!”
“这纯属偶然,如果不是你占据了我的位置,这种难得的美景也许我无缘赏到了呢!也许就是因祸得福吧!”她笑眼灿烂。
“啊!你把我当作祸?”他瞪大了眼睛。
他龇牙咧嘴的模样若得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不管怎么样,应该从头到脚地余余你,余余你的光临!你给我的屋里又增添了一处绝妙的佳境。”
“我早就说了,我是你的福星,现在你总该信了吧?”他美孜孜地向她点点头。
“你呀,一向自我感觉良好。所以,才一向悠哉乐哉的吧!”她羡慕地笑望他。
“不错!最重要的是我有缘遇到了你!”他趋向前,想去亲吻她。
她笑着机智地躲开了,“你说:一阵风吹来,树上飘落的枯叶是在秋天,还是在春天飞得更高呢?”
他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思索了一瞬,狡猾地抿嘴一笑,“这个呀,应该说要看这阵风在哪个季节刮得更猖狂!”
“当然在同样的风力下!你不要钻牛角尖!”她收缩了一下眼光,白他一眼。
“我不觉得,因为,你并没有说清楚这个前提。
虽然,电视上有上天入地,穿越时空;科技也很发达。但是,拒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一项发明可以窥视人内心活动的。
因此,才有隐私权这一说。”他滔滔不绝地演讲,忽而,闪动明眸,咧嘴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所以你再心知肚明,不说出口,别人怎么知道你心有所属呢?”
“我清水照心,希望你贼心不要乱窜!回答不上来,可以认输,找借口搪塞过去你以为很光荣吗?”她生气地用眼睛挖着他,继尔,又嘲笑地瞟了一眼。
“呵!回答不上来?笑话!这能是对我说的么?”他夸张地一拍胸脯,挺拔地一站,昂然瞪视,“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竟回答不了这小儿科的问题?开玩笑!——洗耳恭听:春天的枯叶舞得更高!”
“为什么?”她甜美地笑问。
“因为,春天是个阳光灿烂、万物复苏的季节。枯叶当然也一样了。舒展舒展筋骨,豪情奔放,彩蝶一般,自然舞姿更美,幅度更大了。这是从人性化一面说的。
如果,从科学的讲,经过干燥的零冬,水分流失,体轻身瘦,自然更加翩翩起舞了!”
“这样啊!我就不能不说:今天,你当之无愧是个聪慧的学生了!”她赞赏地轻轻拍拍他的肩头,扭过头去,偷偷地笑。
“今——天——?”他不服气地把鼻音拖得长长的,疑惑地望着她。
“当然啦!怎么?承受不起吗?”她故作吃惊地瞪视他。
“当然!如果你的承受力比我铁打的身板更大!”说着,像老鹰捉小鸡似的追她,向她去挠痒。
她跳起来就跑,犹如狡兔,机警而技巧地笑着躲开了。
他停下追逐的脚步,委屈地说,“在你这里,我总是讨不到便宜!”
“唉!你追不上,不赖自己是病夫,还怪谁呢?”她强烈地反驳。
“我不是追不上,只是心疼你,怕你不顾命地逃跑而意外地碰伤了自己。你就不能大度一点,让我得逞一次!”他体贴入微不苟言笑地说。
“荷!荷!”她不由得捂着嘴巴笑,“你呀!真是……,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还耍阴谋诡计!”
“你看吧,我的所有一切都一览无余的暴露给了你。而你对我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他一五一十的分析着。
“你和我怎么能一样?你就像天上光芒四射的太阳,而我阴暗面太多,自然照耀不了你,再说谁都有遮羞的心理,像我们这些小星星,更是如此!”她自叹。
“那咱两个比一比,谁的光彩更多!”他认真地说着,示意着她不要动的同时自己却凑上跟前。
她一边警惕地望着他,一边做好了逃跑的姿态。
“怕啥,我又不是老虎!”好象要比高度似的,他面对面地跟她站到了一起,灿烂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好象要把她催眠了似的。在她皱眉思索一愣神的时候,他迅速地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她醉意朦胧地陶醉了一会儿,随即,很快清醒了似的,用力挣脱,“我就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想争辩,但是,她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示意他安静,探头窗外,凝神静听。
他悄然来到她身边。
楼下,一个疯狂的女人在凶狠地打另一个竭力躲避的女人,周围不少人只是围观,偶尔有个想凑前拉的也被狂暴的女人呵斥回去。
零子鹿急忙冲出去,余尾生还没有反应过来,也紧紧尾随而去。
“小贱人,看你还敢不敢嘴馋?叫你亲,叫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