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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雅居飘香(1 / 1)

“不一定只有高级才代表热烈与尊重!都是自己人。洁净一点就行了!”零子鹿意识到余尾生正把车子开向规格最高的饭店,不由笑语,又向蔡雨松笑笑。

“零子鹿说得对!太豪华的地方我觉得反倒压抑,见到你们才是我最开心的!”蔡雨松真诚抒怀,明朗的额角地含着笑意。

“那好吧!就到‘雅居飘香’吧!”余尾生灵活娴熟地做了一个漂亮的漂移动作,扭转了车子的方向。

名副其实,十足的优雅所在。飞檐翘角,碧瓦琉璃,翠竹为墙,绿柳掩门,加上门前一片苍苍郁郁摇曳多姿的风尾竹,以及门窗的玲珑镂花,使得江南旖旎的风韵,一泻千里地弥漫在眼前。

厅内,鱼游花香飘,缠绵抒情的旋律从音质非常好的音箱中,缓缓流畅地泻出,如游丝一般,缥缥缈缈地缭绕在整个空间,让人们的神思陡然超出凡尘,如飘入仙境。

所有的摆设,不论是桌椅,还是碗筷,不仅一尘不染,还都泛着丝丝淡雅的绿意。

从地理位置上讲,蔡雨松应该说属于北方大汉,北方人的粗旷与豪爽,他都具备。相形之下对眼前江南水乡的这种细腻与柔情,感触得就特别鲜明了。

他是个传统内敛而沉稳的人。虽然,没有华贵的行头,也不善于夸夸其谈,更多选择的是少言多思。但是,一眼就让人明白,不论是顺流,还是逆流,他都拥有非凡的意志和勇气,掌控好船行。

这时候,他目光镇静地观赏着桃园佳境,时而,似乎不经意间,笑意阑珊地望望眼前两位靓丽佳人。

虽然,因为他不是一个善于口头表达的人,即使他嘴上不赞一词,深邃的目光中却绽放着无限的欣慰与赏识。

与此同时,一股复杂的感情不期而然地弥漫上心头,之中,既有深深的宽慰与祝福,也有一丝淡淡的失落与心凉。

真是不同的世界造就不同的人。虽然,他们都是同龄人。但是,他们却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里。所以,也由此形成了不同的体格与气质。

更多的时候,他手里握的是为生活而战斗的钢性武器,沧桑的经历使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棵树皮斑驳苍劲的青松一样。

而余尾生面对的环境是优越而温馨的歌舞升平,纤细的手指下,常常弹跳的不是柔情万

种的琴弦,就是一尘不染如珠玑一般的键盘。所以,如果说,自己像挺立于山风中的一棵枝

硬叶坚的苍松,那么,余尾生就宛如一株光滑挺拔一路高歌猛进郁郁葱葱的穿天白杨。

英俊挺拔的余尾生忙碌而欢快地忙乎着。也许,因为他从未经历过苦难与挫折,一帆风顺常相伴;加上家境富裕,游刃有余,显得一身轻松。所以,周身洋溢着的那份朝气蓬勃,那份快快乐乐令人由衷的羡慕。

今天,由于喜出望外的兴奋,本来就灵活如珠的瞳仁,更加灵动光彩照人了;本来激情如火,语速快如急流,眼下更是连说带笑、妙语连珠了。

相比之下,年龄相仿的蔡雨松就沉静多了,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了他的成熟与稳健,深邃的目光中隐藏着无尽的沧桑。也许性格使然,也许因为新来乍到的客人身份所限,也许因为强烈的对比而生的感慨太多。

其实,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更多的是那种不可逾越的落差而产生的失落感在不停地隐隐作怪。

晃动在眼前的是那热情活泼的双眸,光彩英俊的笑脸,见多识广的谈吐,潇洒得体、轻松自如的身影,光洁白净的皮肤,价格不菲,清爽优雅散发淡淡清香的高档衣装……

而自己黝黑而粗糙的皮肤……,眼中的沧桑也是一目了然的。

这种精致与粗糙明显的对比,使他不得不暗自伤神。即使对她有着大海般的深爱,也许,

比余尾生更浓烈更深广,他也不忍再触动她。因为他自觉到自己与余尾生在活生生的现实中的距离实在太大了。很显然,他所拥有的,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这一点。来时一厢情愿自己编织的美梦破灭了!

不过,在他一面为自己相形见绌而落寞的同时,也为零子鹿能找到这么美好的归宿而生出一种犹如被温泉沐浴过后的快慰。

不言而喻,没人拒绝得了余尾生那满脸绽放出的灿烂阳光的无限魅力,同时,这也表明了他从来没有受过生活的磨难与创伤。这对于从小在苦水里泡大的零子鹿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互补。

所以,他依旧面带微笑,欣赏着眼前美好的景观。

他转向零子鹿,“看到这一切,我真是很舒心!”

零子鹿已经默默地望了他很久,完全了解他心中的感受,也不由感慨万千:“安得广厦千万间啊!”

“的确,光是看看,就已经是一种享受。但是,目前,这只能是个美好的愿望!

城乡之间的距离,不能不承认,也不是一时半日可以拉平的!”他是一个善于把一切都埋藏到心底的人。所以,他把凉凉的失落都压到心底深处,扬起含蓄的笑容。“本来,我就知道,能让你驻足下来,必定有奇特的美景。

看来,事实上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好!”

“……”零子鹿抬起幽邃而蕴含百般滋味的目光,深情地望望他,清秀的脸颊上泛起温暖的涟漪,“他是个好人!但是,谁知道是不是梦呢!”

她的耳边回响起她喜欢的歌曲,她知道又是余尾生跑去为她而点播的。常常,他无微不至的体恤不能不让她心底热流滚动。

“只要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就不要担心身在何处!”他心疼地凝视着她。

“雨松哥!您点几个吧!”余尾生安排好一切,兴冲冲地拿来菜单跑到蔡雨松面前,热情邀请。

“你看我这粗壮铁打的身板,什么饭菜对我都不是难题。所以,我更喜欢托你们的口福!”蔡雨松婉言笑语。

“零子鹿!你点吧!哪些比较适合雨松哥的口味,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些。”余尾生一直是一副和悦而潇洒的神气,又春风满面地转向零子鹿笑语。

零子鹿低眉一笑,接过菜单,“不知道雨松哥现在口味变了没有?”

“口味的改变,也应该因人而异。像我这榆木疙瘩一类的人,想改变也难啊!”蔡雨松谦虚地笑答。

余尾生端详了蔡雨松那黝黑的脸庞,幽远的目光片刻,闪亮含笑的眼睛,感慨道:“我觉得雨松哥就如久酿甘醇的酒,在您面前,轻浮毛草似的我快要漂起来了!”

“就你这张甜蜜的嘴儿,看来,我这辈子已经是望尘莫及的了!”蔡雨松满怀由衷喜爱的感情,望着余尾生哈哈一笑。

“您再夸我,我就没办法陪您饮酒了!”余尾生富有表情的嘴角微微扬起,乐悠悠地咧嘴笑。

“为什么?”零子鹿恬淡地笑望。

“未饮先醉啊!本来,雨松哥的到来就让我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再加上这醉人的夸奖,你说我还能抵挡得住吗?”他满眼的光彩,都流溢出来,痴情地望她。

“零子鹿知道我不是一个言不由衷的人,现在依然如此。

况且,你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见到阳光一般的你,说实在的,心中的喜悦犹如鼓胀的气球,实在按奈不住要脱口而出!”蔡雨松诚恳坦言。

“余余!听您这么说,我真的如喝了蜜似的甘甜!

用行动来感余!来!雨松哥!我衷心地敬您一杯!”他热诚相敬。

“好!那就以酒代表我对你们衷心的祝福!”蔡雨松也慷慨地举起晶莹高雅的酒杯,一饮而尽。

“祝福我们?!”余尾生满脸生辉。

他直直地望着零子鹿,意味深长的笑眼闪烁个不停,“听见了么?”

“也许,是我一厢情愿,我一直以零子鹿最亲近的人自居。所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她幸福!

如今,你给她了,在我深深地祝福的同时,还要衷心地感余你!”蔡雨松黑黝黝的眸子,如久积的深水潭一般,溢满款款真情。

据说,那些溅不起多大水花,听不到多响水声的潭水,必定深不可测。这样的比喻用在蔡雨松的身上很适合。

“放心吧!雨松哥!她比我的生命都重要!”余尾生情浓意切地望着深受感动的零子鹿。

*

“干什么呢,像猴子烧了屁股似的那么坐卧不安的样子。”看着心神不定在她桌子前面走来走去皱眉苦苦思索的余尾生,零子鹿停下手里的活儿,两只手指夹着一杆水笔摇晃着,笑问。

也许,为了稳定一下情绪,他用手梳了梳柔滑亮泽的头发,又低首精心细致地整了整上衣,弯下腰,把宽阔的胸膛紧贴着桌子,让英气逼人的面孔贴近她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当然是有求于你!”

她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一招,赶紧撤身往后躲,以至于把后边毫无准备的椅子差点挤到,急中生智,她从趔趄的椅子上快速地站了起来,大笑着躲开了。

“你啊!你,就是诡计多端!”像置身事外了似的,她微微地翘起秀丽的嘴角,眯起美目,轻松地笑他。

他直起身来,轻嘘一口气,虽败犹荣似的微笑着,抱起双臂,“真是不识金镶玉呀!无奈无奈!”

“我早就说过,如果你觉得自己误入藕池,可以争渡争渡,早日脱离苦海!

不是有这样发人深省的伟大哲理么,怨天尤人,不如求己!这么智慧超群的你难道还需要这样小气地使用指桑骂槐的伎俩?”她细致的嘴角一歪,微笑而语。

“我知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的大道理,只是可惜结网的技能,也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达到那么高深的境界的,这不能一厢情愿!”他自愧弗如地叹息。

“好啦!不跟你打嘴官司了。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你,有何贵干?”她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走向衣架。

“你有事么?”

“是的!”

“能不能往后拖一拖?”

“你有更重要的事儿?”

“需要你的配合!”

“很抱歉,爱莫能助,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已经有约,不能失信!”她曲线十分优美的嘴唇抿起来,弄了弄,配合着这样的表情,又双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同时歉意地微微一笑。

听到抱歉二字,他的眉头不由地一皱;听到有约的推辞,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赶忙插话:“我也有约,也不想失信。”

“那不是更好,各忙各的,各取所得,皆大欢喜!”她对他愉快地嫣然一笑。

“但是,我的承诺里有你!不是各奔东西!”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不苟言笑。

“怎么,真的很重要?”她挑眉疑问。

“我姨邀请我们好久了,我一直推脱着。前两天又给我打电话,说是很希望见一面。”

“你答应了?”她神经绷紧地急忙问。

“没敢给她肯定的答案。因为我还没有得到你的首肯。”

“那就好!”她蹙起的眉头放了下来,舒了一口气。吃力地咬了一下嘴唇,浓重的忧思笼罩了黑眸,她舔了舔嘴唇,心灵触动,柔情涨起,神态婉约地说:“不是我不想答应你,实在是我力不从心。

你也知道我的斤两,除非情不得已,在你那些有身份的亲戚面前,我实在不想心惊胆战地扮演自己并不称职的角色。这样说,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么?”

“所以,我才让他们等到今天。如果,你觉得为难,我还会想办法继续推脱。”他理解地安慰她。

“真的很抱歉!不但不能为你添光增色,反而让你受拖累!”她一副难以释然的伤感喟叹。

“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就像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一样,关键是你我之间的纯真!

好啦!换个话题。

能让我知道你今天要忙什么么?”丢开起初恳求时的凝重,他换上一副纯天然轻松愉快的表情。

“宇子见的奶奶病了,早前我去医院看望过几次。老人家很寂寞,而且,随着逐渐的接触,也发现很有添置一些日用必需品的需要,所以,为此我准备了一些,想趁星期天再去陪陪她。”她动容地诉说。

“怎么没有让我知道呢?我都没有露面,不是很失礼?”他下意识地抚了一下清洁柔滑的头发叹息。

“看你那么忙碌,我不忍心再给你加码。我去看望老人是代表我们商厦去的,应该不会影响你做品德高尚之人的境界!”她抿嘴一笑。

“倒不是抢功的心态,也不是出于纯粹礼节上的形式,单从与宇子见的交情上讲,我就该早日前往了!

所以,不管什么样的理由,都是我的失职!”他自责地苦笑了一下。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吧!”她主动地拉起他白皙光洁的手臂。

他受宠若惊地回视一笑。看到她转身摘下门后衣架上一个大包,忙去接手。

“不沉,是老奶奶几件随身的旧衣服,我拿来清洗了洗,随机又为她买了几件换洗的。”她解释说。

“这就是有女儿的好处,我们男孩子有钱也不一定花到刀刃上!”他十分动容地看看她,又掂量了一下包裹,笑着说:“不禁止我看看吧!”

“当然!又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贵重得不可现世的宝贝。都是些小角色,梳子、剪指甲、就餐围巾什么的啦!”她大方地介绍。

“也许,从金钱上说,不是太大的数字,但是,就这份心意而言,应该是无价之宝!”面对包里的一切,忽然之间,他除了感动与赞叹,其他的情感荡然无存了。

“对我来说,每看到一位老人,我的心都会疼痛一时,都会让我想起我的奶奶!”备受柔肠感伤之累,她低首叹息。

“我虽然没有感同身受,但是,我理解你!

除了我再买一些高档补品,你想想,还有什么需要买的么?”他沉吟片刻问。

“我想不起来了,要不,走走看看,缺少什么再给你说吧!

其实,老人的生活很简单,不是一个巴高奢侈的人。朴实、风趣而随和,与其相处不久,你就会发现很令人愉快。”她笑着解释。

“你真是我们商厦一位功臣!有你这一包,什么人不被感动呢!可能,像宇子见那样的人,千金也不一定能贿赂得了。但是,在你如此的柔情体贴下,不拜倒才怪呢!”他鼓起腮帮,把小嘴唇撮成一个圆筒,吹了一口气。

她马上把和颜悦色的脸色变得浓云密布,“什么意思?你?”

看到她如此的表现,他不禁一笑,“是你想歪了呵!我可是真正褒义的感叹。

你看,不管你事前有没有刻意地设想过,这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技巧。但是,事实上,因为你的善良与诚心,我想已经让我们的工作搭便车了。”

“不瞒你说,我的确不是一个高瞻远瞩的政治智者,随性而至而已!”她依旧没有脱离那份深沉的柔情。

“你不用多想,我完全理解你!走!看老人去,去见证你的观感!”他阳光灿烂地拉起她的手。

“对了,有一件事儿,我不知该不该说。”车子经过街道旁边的一家银行时,那金字招牌上的几个亮闪闪的大字令零子鹿凝望一时,一切都消失在专注的余晖之后,她长叹了一口气,把一缕遮住眼帘的头发夹到耳朵后。

“我不早就说过,我们应该无话不谈。”余尾生笑眼迷蒙地望她一眼。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好了,不给你说了。”她把头扭向窗外。

“好!”他凝神屏气地望着她。

“喂!喂!看路!”眼睛的余晖令她感觉到了他专注的凝视,她慌忙转过身,双手把他的脸扭正。“还是言归正传吧!把你的心思暂时用到司机的职责上!”

“你看看你,把人家的欲望挑逗起来了,又想鸣鼓退兵,这不是折磨人么?”他大摇其头。

她沉默不语。

“说吧!”他祈求。

“我衡量了一下,如果我们两个人年轻宝贵的生命再加上路人不管一个还是一大片人的话,应该比那件事儿的本身价值要重得多。所以,我觉得还是保命为好!”她让满含笑意而清澈的眼睛仰望蓝天。

“不相信我这老牌司机?唉!真伤心!”他伤怀地看了她一眼,摇头一笑,把速度立刻提了起来。

“唉!唉!你疯了?”瞬间的加速度,使她欣赏美景的心情全被驱走,她不假思索慌张地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停下来!”

“不用担心,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高超技巧!”他兴奋不已,劲头更足了。

“好了!好了!我佩服你!你是行家,行了吧!——真是会使阴谋诡计!”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叹息,最后一句话音量放得很低。

但是,他还是听到了。坐正身体,回归常态,一手灵活地驾车,另一只手怜爱有加地握了握她的手,微笑而语:“不是我想做卑鄙小人,也不是我喜欢张狂孟浪,实在是想听你的话语。

相信我驾车的技术,相信我在乎你的心。因为你坐在我的身边,驾车一流的我更是会把车技提高到最高级别的。说吧!我在洗耳恭听!”

“如果,刚才在你疯狂的时候,我把车门打开,像你一样用耍无赖的招数威胁你,你会怎么样做呢?”

“当然像你现在做的一样,大度地放弃自己的计划喽!毕竟,你是第一位的!”他温言慈语说,一边把她的一只手拉过来浓浓深情地亲吻了一下。

“我觉得在你软硬兼施的情况下,我永远都是失败者!”她无奈苦笑地说,同时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

“这你就说错了,事实上却是,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他含情脉脉地望了她一眼。

“余余你!这么高看我。”她高雅地扬扬弧线优美的下巴,甜美地回视一笑。

然后,沉吟片刻,思索着说:“有件事儿,我听说好久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对财务是外行,而且,这牵扯到杨科长的部下。所以,一直犹豫着是不是该说。

但是,我觉得这之中很可能有问题,只是不想让事态扩大,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副作用,更不愿意牵连到杨科长。所以,也没有做近一步的了解。我想这事儿还是应该让杨科长自己调查解决的好。”

“到底是什么事儿?”他高度关注低问。

“看我,说了半天,还没说题目呢!光知道自己心知肚明的了,竟忘了对你来说还是个闷葫芦!”她舔了一下上嘴唇,悠然一笑。

然后,很快,脸色凝重了许多,“是这样的,有一个知情人告诉我,应该注意一下我们财务出纳小叶,好像在利用公款搞投机。

当时,出于息事宁人的目的,我故作轻松地解释说,这可能有误会,中间可能有不能公开的隐衷。所以,嘱托对方不要把这件事儿再扩散了。

也许,不知道这事儿还好些,这也许就是眼不见为净的道理。虽然,把对方敷衍过去了。但是,却敷衍不了自己的心。

事后一直前怕狼后怕虎地担忧,像有块巨石压着似的,心情不得轻松。不说吧,怕真有其事,而遗患给商厦造成更坏的损失;说吧,又担心带来不良后果。”

“相信我吗?把这个负担移交给我。——以后不要再为此费神!”他双眼饱含疼惜地望着她。

她点点头。“但是,我依然希望能够温和有人情味地处理!”

“我知道你的慈悲心肠,放心吧!按你说的,交给雪茵去处理。但是,我会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他又爱意缠绵地握了握她纤柔的手。

*

“奶奶!好些了么?”犹如春风拂面,清秀温文的零子鹿走到病床前语气轻柔地问侯躺在床上的老人。

老人松弛的面容上很快紧绷收缩起来,泛起开心的笑容。一边一只胳膊支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一边热情地伸出另一只手招呼她,看到她身后的余尾生,抬起的手臂又机械地停在半空中了。

“奶奶,快躺下!”零子鹿忙把老人扶回躺下,一边忙把放下礼物的余尾生让到老人跟前。“这是我们的余经理!他一直想来看望您,只是忙得实在抽不开身。”

然后脚手不闲地绕到床的另一边,与余尾生一起把病床摇得略微高一点,又帮老人在身后加了一个枕头,使得老人的姿态比较舒服些。

“来坐下!孩子!”老人亲热地抓着余尾生的一只手,拉其坐到自己身边。“唉!真是喜欢人,你们两个都跟画上的人似的。你们不用带任啥,光是你们水葱似的往我眼前一站,我的病就好了一大半!”老人快言快语地笑着说。

老人的话语逗得他们不好意思地相视一笑。

余尾生顺从地依偎着坐在老人的对面,伸手温情地把老人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满面阳光四射地说:“奶奶,就冲您夸我这样好听的话儿,等您出了院,我也要请您去大饭店里豪爽一顿。”同时,向零子鹿高高地挑挑欢快的眉毛,会心地笑笑。

“好啊!孩子!为了这顿饭,我也得让病快点走开,好跟你去享享口福!”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啦!”

三人一起畅快地一笑。

这亲热又快乐融融的场景令提着水壶进来的宇子见不由得眼睛一热,感动的情怀犹如温泉一般从周身流过,一度坚硬的心充满了柔情。于是,停下脚步低首镇定了一下激烈波动的情绪,然后扬起热情坦荡的笑脸迎上去,“是不是奶奶被诱惑得又要返老还童了?”

“那不好吗?省得你还伺候我!”老人好不得意,笑得犹如孩子般的烂漫。

“那当然好了!所以呀,我得余余他们!”

“那是当然的喽!”老人舒服地往后一靠,看到零子鹿递过来剥好的一只香蕉,心疼地说:“闺女,你每次来都拿那么多好吃的,这我要住久了,不是把你吃穷了么?”

大家不由得畅快地一笑。

余尾生赶忙说:“奶奶,您不用担心,她穷了,我养她!——要是那样,我还真该余余您给我这个机会呢!”说着忍不住笑了。

“哎呀!原来我空欢喜一场!”老人失望地一低头。

“怎么啦?奶奶,我哪里言语不对了?”余尾生惊讶地翘起了两道眉毛,急忙问。

“原来人家名花有主啦!我还做梦似的想让她当我的孙媳妇的呢!要不我为什么没有阻止她来呀!”老人掏心掏肺地叹息。

“这样啊!奶奶!这一点我可帮不了您了!”余尾生万般无奈地直摇头。

“好了,奶奶!不要再开玩笑。快点接着小零给你的香蕉吧!”宇子见故作轻松地说。

“是啊!奶奶,您应该多吃点香蕉。躺久了,很容易便秘。”零子鹿体恤地劝解。

“好吧!那就退一步,那我就收他为我的干孙子,你一样也能当我的孙媳妇。”老人贴近零子鹿的耳边私语。

三个人各怀心思地都笑了。

“奶奶,您歇会吧!我有事和他们商量一下。”

“你们忙你们的吧!我睡会觉!”开通的老人马上做出退出战场的动作。

“不是出于礼貌,实在发自内心,余余你们给我奶奶带来的无价乐趣!”他们来到院子里,在一个亭子里坐下。宇子见真诚地倾诉心扉。

“相互的!老人家也让我感到了亲人般的温暖!”想到了自己的奶奶,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感触使零子鹿泪眼朦胧。

面对她的情绪反应,宇子见有些茫然。但是,余尾生则非常地体谅,不由得安慰地握握她的手。

这一切令宇子见悄然地咬了一下嘴唇。

“有进展了么?”看到零子鹿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余尾生向宇子见一笑问。

“应该说,大家的意见都统一了。发誓说,即使解甲归田也不会被他们牵进屠宰场。所以,能够与你们合作,大家都很向往。

现在的问题就是怕我们说了不算。”宇子见长嘘出一口气,皱起眉头。“还有,大家都推荐我出头,我也喝出去了,为了大家。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按我们既定的方案走。”余尾生干脆地说。“我也进行多方了解了一些。不要说,你们坚决不愿跟老王干了,一定要把他赶下台。而且,就我所得到的信息觉得,那的确也不是一个可以共事的人。

腐败成性不说,主要是胸无大志,小肚鸡肠地一味自私。不站在大家的立场上着想的领导怎么会带动着大家劲往一处使,汗往一处流地促使企业发展呢!

所以,面对这样没落的王朝必须改朝换代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零子鹿点头附和。

宇子见用感余的目光向两人望了一下,伸出有力的手掌感激地握了握余尾生的手,“好像有这么一说:理解万岁!”他长叹一声,“其实,我不是一个与政治有缘的人,和人情比起来,显得陌生的多。但是,我赞同这句话!

长期以来,我们普通老百姓的疾苦没有眼睛看到,我们的声音一再被领导们制定的不准越级上访的规矩所压制。

真的!非常感余上帝!让我们遇到了知音!

就冲这一点,我也义无反顾!”

“那样说,你们就不要犹如瞎子摸象蜻蜓点水似的零零散散地四处上访了。

集中优势兵力,打它一个直捣黄龙的翻身仗。”眼睛的余光让余尾生的心中陡然涌起一份没有表达出来的得意,看到对方聚精会神紧跟着他思路走的聆听模样,他顿时感到自己增加了分量似的,信心深受鼓舞,言谈举止更加潇洒了。“既然他们以法为幌子来压制,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法律为武器,让他有口难言。

老王!老王!真的他妈的名副其实,在你们那里作威作福的一个霸王是吧?”

本来,宇子见的嘴唇富有意味地紧闭着,交抱着手臂,双腿相互交叉拧在一起有力地支撑着,一丝不苟地听他预演作战蓝图,几乎认真入定得纹丝不动。听到这里,恨恨地飘起一丝嘲讽的冷笑,重重地点点头。

“对于这样一个根深叶茂的山寨王,要拉他下来的确要费番思量。

哎,先说个题外话,你知道爱斯基摩人用冰箱的目的是什么么?”

“不知道!”宇子见坦诚地摇摇头,又用一种疑惑不解却对他怀有相当敬意的眼神痴情地望着他。

“是防止食物结冰。

这与我们常规传统的思维不一样,而这种给我们奇特感觉的标新立异,是源于与我们截然不同的生活环境背景下的实际应用。

我所以说这个,并不是想卖弄我的学识。只是想说,任何事儿都可能有我们所不能知晓的一面,而它之所以存在,即使不是我们故意视而不见,而事实上,也应该有与它相适应的链条。所以,事先不仅要深思熟虑,还要精心备战。

我事先做了一些调查,由此产生了一些想法。但是,行不行的问题,留给大家来决定。

我先谈谈我的一点设想。仅供参考哦!”看到面前两双学生一般如饥似渴的眼睛,他言归正传,“我觉得要动摇他的根基,必须使他心生畏惧,要让他有一种犹如困兽四面楚歌的紧迫感。要取得这样的氛围,就需要下面喊,上面压。

当然,诚如常言所说,还要顾虑到鱼死网破的情况,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所以穷寇莫追,给他留条退路,免得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你们看呢?”

“我双手赞成!

大道理我懂了,具体的那要怎么做呢?”宇子见一直想做个谦谦君子,但是,常常事与愿违,现在又忍不住有些着急。

看到零子鹿也以微笑作答,余尾生又重拾话题。“那这样,你们就准备举行一次恰到好处合法的示威游行。

其实,说起来,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只是到了这个份上,逼上梁山,仔细地查阅了一些有关这方面的资料。

根据法律规定,这样的活动要得到当地公安部门的默许。所以,需要写一份关于游行示威的申请报告,提前两天送到公安局手里。如果他们不提前两天给通知,就视为许可了。”

“可是,对于这些舞文弄墨的花招,我们这些文盲招呼不了呀!”宇子见明显地有些犯愁。

“那么,游行的申请书我来写。你来根据申请上的内容,安排具体的事项行不?”余尾生征询道。

“那这样行!只要有指挥的,我们绝对会龙腾虎跃地冲锋陷阵!”宇子见整个人顿时露出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轻松与喜悦。

但是,很快又聚起眉眼,犹如求知若渴的学生面对知识渊博的教授一般认真地问:“能不能给我说说都需要我们准备什么东西么?我好提前筹备一下,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余尾生抬起手拂了一下脸,又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扬起充满阳光的脸庞,望着遥远的天空,聚精会神地思索了片刻,舔舔嘴唇说:“应该是,啊!我大致地说一下申请的主要内容。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你做事,我们放心。我绝没有一点质疑的意思,我先说明这一点。”宇子见立刻充满真诚地说道。

“其实,我只不过是代笔而已。所有的事项都应该由你们通过,这是对着的。我只是先打个草稿,然后征求大家的意见。修改过后才能最终定稿。

既然,你问到了这里,我就先说说我的设想。”余尾生看到对方摆起了认真谛听的架势,便侃侃而谈起来。“首先,我想,应该情义兼具明确地阐明你们游行的缘由和目的。

点中要害部位,点到为止地倾诉一些霸王多年来的倒行逆施,以及职工长期以来所处的悲苦境况,希望能够情动刚性的警察,得到正义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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