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正皓离开了以后,果然不久,冷言就回到了春华宫,白芸宁便感觉到了身边多了不少高手的气息,心中顿时松弛了不少。
待君正皓从御书房回来,天色已经将近黄昏了,桂姨早早的便安排人给白芸宁送来了膳食和汤药,只是白芸宁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心神不宁,没胃口吃只能任由饭菜凉透了。
回了春华宫的君正皓神色有些疲惫,当他看到了等在桌边的白芸宁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走过去便将她抱起来,扫了一眼桌子上未动的杯盘,笑着问道:
“怎么还没用膳?”
白芸宁抬手顺势搂住了君正皓的脖子,摇摇头笑着,答非所问:“去面见皇上,一切可还顺利?”
君正皓轻轻的握着她受伤的那只手手腕,把她放在了床边扶着她坐好,示意身后的宫女过来把残羹冷炙撤下去:“去温一壶酒,准备几个小菜,本王要和王妃好好聊聊。”
见君正皓神色有异,白芸宁立刻猜到,恐怕今日皇上叫君正皓去谈话是有什么事情,便乖乖的配合君正皓坐好,倚在枕上看向他:
“王爷可是心中有事?”
君正皓点点头,脸上的线条冷硬,虽然带着微微的笑意,白芸宁也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罢了。
“我们的婚期,恐怕要改改了。”
沉默许久,君正皓终于开口,艰难的说出了这个决定。
“改婚期?”白芸宁诧异的抬头,不明白怎么忽然就改了婚期,虽然自己之前一点都不想嫁给君正皓,可是现在听说婚期改了,为什么白芸宁觉得有点失落呢?
“这是皇上的意思吗,为何?”
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白芸宁追问着。
君正皓伸手爱怜的摸了摸白芸宁肩上的长发,拿出一枚令牌递给她:
“这是本王的意思。”
白芸宁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君正皓去了趟御书房,回来就要改婚期了,早知如此,就不和他这么一路纠缠,直接多骗他去几次御书房就行了。
边关战急,本王奉命带兵出征,明日便启程,婚期只能待本王凯旋而归的时候再举行了。”
“原来如此。”白芸宁轻轻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说起了成亲,她的脑海中还有了一丝丝的期待。
她拿着君正皓的给自己的令牌细细摩挲,看到上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图案,只绣着两条龙纹,便好奇的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令牌?”
“免死金牌。”君正皓淡淡的开口道:“本王出征,归期未定,又不能留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才从父皇那里求了一块免死金牌,留给你关键时刻自保。”
“留给我的?”白芸宁不可置信的看向君正皓,顿时他的形象在自己的心目中不断的加分。
顿时白芸宁对君正皓的态度更加热络起来,便亲热的凑到他跟前同他说话,喜笑颜开,
两个人在春华宫中说了许久的话以后,白芸宁抬头看着天色已经黑透了,便挣扎着站起来。
君正皓看到她起身的动作,便急忙上前阻止,对她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看了一眼君正皓,含笑朝他福身行礼:“感谢王爷招待,不过此时天色已晚,臣女先告辞了,劳烦王爷派人送我一程。”
见白芸宁坚持要走,君正皓立刻伸手拦住了白芸宁的去路,对她说道:
“不行,你有伤在身,不宜活动,怎么能够离开呢?我看不如你就在春华宫中养上几日,等到伤口好利索了再走。”
君正皓的提醒,让白芸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伤口,回忆了很久也不记得太医叮嘱,要让自己不要动话,只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三王爷,臣女虽和王爷订了亲,可毕竟还没有过门,天天住在宫中恐怕落个淫.乱后宫的骂名,这岂不是无辜的很?”
“是么,你觉得无辜?”君正皓俯身看向白芸宁,只见她垂着脑袋皱着眉头抱怨的模样实在可爱的很,逗弄她的心态又起,在她的头顶发出了低沉的笑意。
白芸宁没有注意到君正皓的口吻,点点头接口:“当然无辜啊,我一个未嫁人的黄花闺女,居然被皇后指名道姓的骂淫.乱后宫,委屈极了。”
“本王倒是有个办法让宁儿不委屈。”君正皓凑到了白芸宁身前,伸手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笑着对她提议。
“如何?”抬起一双晶亮的眸子,白芸宁一脸期待的看向君正皓,希望他能够趁着还没去打仗之前,帮自己还好好的收拾一下皇后,趁机扳回一局。
可是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只见君正皓已经爬到了床上,和自己四目相对。
呼吸之间,两个人都已经开始交换空气了,他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在御书房待久了得原因,带着一种好闻的熏香味道。
看着君正皓靠近的眉眼,白芸宁有些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迟疑的开口问道:“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忽然离臣女这么近?”
“既然你觉得这个罪名甚是委屈,咱们便趁机做实了便是,这样的话,你可还觉得委屈?嗯!”君正皓低沉的嗓音越来越低,最后一个字更是从胸腔中发出来的一般,低沉带着磁性,让白芸宁的小脸顿时红透了,伸出一只手推了推君正皓。
“王爷请自重!”
却不想自己的小手被君正皓给拉住,顺手揣进了怀里,还一副心疼的模样:
“你的手有伤,脱衣服这种粗活还是本王自己来吧!”
说罢,便扯开了自己的外袍,随手搭在了床边,吓得白芸宁急忙闭上眼睛,心中暗骂:“法克,姐姐我是推你,不是要给你脱衣服的好不好!”
奈何,因为自己有伤在身,也是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君正皓在自己跟前放肆,当君正皓温热的唇印上她额头的时候,白芸宁觉得自己脑袋里轰隆一下子,立刻一片漆黑。
君正皓将她缓缓地放在床上躺平,伸手放下了床边的纱帐,两个人交叠的身体若隐若现,乍然看去,甚是香艳。
端着酒水的宫女进来看到了这一幕,急忙端着托盘低头退了出去,无声的关好了门。
在失去意识以前,白芸宁心中还在叹息:被人撩的感觉还真是有点招架不住啊!
第二天一大早,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侧立左右,一脸沉静严肃的垂手站立。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一脸的忧虑神态,拿着手中的奏折看向朝中大臣们,道:
“昨日本王收到了边关急报,战事吃紧,所以朕决定派三王爷君正皓,遣兵马十万前往边关率众杀敌,众卿可有异议?”
大臣们听了皇上的圣意,急忙上前去拍皇上的马屁: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
只有已经换了一身戎装的君正皓站在当中,一脸的严肃,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皇上见边关的事情解决了,便摆摆手,看向百官,对他们问道:“各位爱卿可有其他的事情商议?”
一时之间,大殿里鸦雀无声,太监总管孙公公便上前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其中有几个人偷偷的看了君正皓一眼,似乎有些不甘心,有位大人站出来:
“皇上,臣有事启奏。”
皇上招招手:“准。”
这位大人才敢开口:
“昨日三王爷的令箭点燃,臣等带人调查才知道,三王爷在仙客来酒楼遇刺,与林溪河上引发了一场恶战,沿途百姓受了惊吓,一时之间谣言四起,皇上看该如何平息才是?”
他的话一落,群臣立刻开始窃窃私语,看来昨日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碍于身份,都装成不知道,现在有人主动提起,才一个个故作惊讶开始讨论起来。
见惯这些人的嘴脸,君正皓依然不为所动,反而是傲然的站着,不为自己搏取同情。
皇上听了,立刻一拍桌子,非常生气的面对着文武百官发了一次飙:
“竟有此事,真是大胆,马上去彻查刺客身份,对于此案相关人必须严惩,户部尚书,至于安抚民众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一个个牵扯到案中的人只好鞠躬领旨:“臣遵旨。”,心里却把向皇上汇报这个消息的人暗骂无数遍。
不过君正皓知道皇上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他是绝对不可能舍得对凶手下重手。
纵使自己是三王爷又如何,也不过只是顶着一个皇上儿子的名号罢了,这种事情在他幼年的时候就已经看清。
在君正皓准备冷眼旁观的时候,有人已经朝着他作揖,并开口询问:
“三王爷,皇上开口让我们调查您遇刺的消息,考虑到您马上要出征,下官斗胆在御前向王爷询问一些关于案情的东西可好?”
君正皓看了身边的太子一眼,对官员做了个请的姿势:“但说无妨。”
“请王爷详细的叙述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日本王邀请将军府的大小姐一起去仙客来用餐,却没有想到中途遇到有人行刺,无奈之下只能带大小姐跳窗而逃,却没有想到对方人多势众,居然一路沿着水路追了上来,因此才才会在临溪河上刺客大打出手,惊扰了百姓们。”
君正皓低下头去,态度谦恭地对这位大臣叙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皇上一开始听着神情不如常,可是当他听到君正皓说,和他一起的居然还有白府的大小姐,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