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一定守口如瓶!”
何太医听了这话,赶紧再次点头承诺,立刻如同蒙了大赦一般,急匆匆的弯着腰,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在出门以后,发现那些将士们还是举着剑,一脸防备的看向他,吓得他又是一个哆嗦:
“已经没事了,你们还这架势干嘛?”
听了他的话,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似乎真的可以确定,里面真的已经安静了许多,才放松了一些,收起自己的剑。
紧接着迅速的把他围在中间,一个个都好奇的看着何太医:
“何太医,你刚从里头出来,能不能说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怎么了?”
看着这些人的目光,何太医顿时一愣,立刻想起了君正皓的警告,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泄漏皇上的秘密?
便打着哈哈让大家都给他让让,接着便找机会从侍卫们的让开的一条缝里,迅速的钻出去,果断的溜走了。
他拎着药箱子,逃命一般的往外跑,心中想着,自己明日要不要赶紧写一份请辞的书信给院监。
想办法给自己找个借口,出宫去另谋生路毕竟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提心吊胆的很,恐怕自己这小心脏,时间长了的话根本就受不住。
在何太医离开之后不久,白芸宁便再次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君正皓依然守在自己跟前,不由得心中有些疑惑自己刚才好像,这一幕似曾相识。
“香罗可曾来过?”
这一次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反而是温和许多,记起了之前自己曾经在床前看到了香罗和呼延敏儿,现在却不见人,不免心中疑惑,难道是自己在做梦?
君正皓见白芸宁的神色平静许多,也没有了之前的愤怒之气,这才稍微的放下心来,带着微笑对她回答:
“呼延公主初到皇宫,我派香罗带她去四处转转,你既然醒了,可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白芸宁摇摇头,原本醒来只是觉得身体异样,经过了他的提醒以后,顿时觉得自己的胳膊酸痛,似乎连举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觉得胳膊酸痛的厉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君正皓,该不会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什么坏事了吧?”
一边说着,白芸宁一边警惕的注视着眼前的人,不忘双手环抱着自己,仿佛眼前的君正皓,是个色狼一样。
眼前白芸宁的这个举动,让君正皓感觉到十分的意外,可是又有些无奈,心中暗道:
“刚才做坏事的根本就不是朕好不好?”
可是虽然自己亲眼见证了,刚才白芸宁的癫狂模样,却不能跟白芸宁直说这件事,毕竟刚才太医的叮嘱还是热乎的。
只能看着白芸宁怀疑自己,自己又不能跟她解释,关于失心疯的事情,若是自己直接跟他讲的话,相信白芸宁又会受了刺激,当场就会精神崩溃。
若是因为这种事情,让宁儿受不了打击,再次犯了病的话,岂不是更麻烦?
于是君正皓只好硬着头皮,看向白芸宁的方向,见她目光那种充满了对自己的怨恨和戒备,虽然心里苦,却没办法解释,也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了白芸宁身边,俯下身来将她再次拥进自己的怀中:
“你这些时日,奔波劳碌的太久了,再加上你昏迷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胳膊,所以才会觉得胳膊的酸痛,这也无妨,朕已经让太医帮你开了药方,休养两天便可以。”
“真是这样?”
白芸宁将信将疑的抬起头来,盯着君正皓的眼神,心中总是觉得,君正皓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自己,可是他到底瞒着自己什么呢?
“不然呢,你总不会觉得朕真的那么禽兽,趁着你昏迷不醒,侵犯了你吧?”
君正皓低头,看着此时在自己的怀里,乖顺的像一只猫儿一般的白芸宁,伸出了手指,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带着温和的笑意揶揄一句。
被他这么一说,白芸宁的脸居然红了,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这种时候,你若是真这么干的话,就是个禽兽!”
白芸宁红着脸吐槽了一句眼前的男人,对于他这么说,实在是令人想入非非,便也算是绕过了这个话题。
虽然表面上,白芸宁并不再提及此事,但是她也心中清楚,如果君正皓有什么事情,决定隐瞒自己的话,就算是自己再问,他也不会告诉自己。
若是自己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暗地里调查,那么自己当前要做的,便是先稳住君正皓才行,不要让他以为自己依然很在乎这件事情。
于是,白芸宁便顺从的,将头靠在了他的怀中,看着他微微有些泛起了青色胡茬的下巴,抬起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只感觉自己的指腹十分的舒服。
“君正皓,怎么感觉有些时日未见,你好像瘦了不少。”
君正皓抬起手,轻轻的握住了在自己下巴调皮的手指,带着微笑轻轻的吻了吻,才笑着看向白芸宁:
“宁儿你可知道,自从你离开以后,我实在是担心得很,茶饭不思,所以当然会瘦很多。”
“油嘴滑舌!”君正皓的解释,让白芸宁笑着吐槽了一句,她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关于自己,在穆清风的府上打探到的的消息,有赶紧问了一句:
“冷言带回来的消息,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君正皓点了点头,对此事他已经知道,而且做出了相应的安排,已经派了两支大军,前往东御国和北齐国的交界处镇守,以防他们突然的联手打击。
“此事我已经知晓,而且还有了一定的应对策略,关于战线方面,也已经做好了安排,只是我还有一件事实在很好奇呀,当初你为何会被穆清风给困住,到底是如何遇到他的?”
对于君正皓来说,他当时只知道白芸宁被关进了太子府,却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白芸宁应该不会和他有接触,最重要的一点,君正皓实在是有些吃了穆清风的醋。
听了他的话之后,白芸宁的唇边扬起了一抹苦笑:
“他当初何止是困住我,甚至还打算利用我来威胁你呢!”
她的这话,让君正皓心中更加疑惑起来,不可思议的低头多看了白芸宁一眼,对他说道:“这是为何,你和他之间应该没有任何的纠葛,他怎么会知道你与我之间的关系呢?”
之所以这么问,因为君正皓笃定,白芸宁是不可能在外面,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了,若是在这样的前提下,穆清风却清楚的掌握了白芸宁的行踪,那只能说明,穆清风一直都有眼线盯着自己。
若是如此的话,看来这段时间又要好好地排查一番,除掉自己身边的这些奸细们才行!
见君正皓皱起了眉头,白芸宁轻轻地叹了口气:“皇上,可还记得当初为了给你父皇选礼物,你我前去万宝斋的事情?”
君正皓想了想,点了点头,当初的事情虽然有些久远,记忆已经模糊了,不过也确实记得曾经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在万宝斋当中,似乎也没有招惹到东御国国的太子吧!
“这事情倒是有点印象,可是此事和那个东御国太子有什么关系,难道万宝斋背后的人是他?”
“不是,皇上可还记得,当初在万宝斋,咱们遇到了一个异族男子,而且还和掌柜的闹了一番?”
君正皓仔细的想想:“我记起来了,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结果没两日万宝斋便被人搬空了,这个案子好像到现在都没破,难道就是东御国的太子干的?”
“皇上聪明的很,那个异族男子,便是东御国的太子,穆清风。”
“那个穆清风在那时候,就知道你我的身份,还偏偏记了下来?”
看着君正皓焕然大悟的神色,白芸宁又点了点头:
“其实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却没有想到当初在万宝斋的时候,那个对于宝物十分执着的人,就会是东御国的太子殿下,而且他的目标,便是他们东御国的圣物!”
“若是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个家伙的记忆力十分惊人,因为看到我与你在一起,便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在那时,便知道了我的身份,实在是心机深的可以。”
君正皓点头,觉得白芸宁口中的穆清风,倒是一个十分有力地对手。
“正是如此,他在边关和我的见面之后,便识破了我的身份,准确的说出在什么地方讲过,让我也觉得十分震惊,不过他伪装的很好,说是做生意的。”
说起这件事情,白芸宁就十分的后悔,自己平时都是警惕性很好,却独独被穆清风的欺骗下,根本就没有怀疑他的身份。
“直到我们被带进了太子府,我才发现,穆清风根本就不是商人之子,而是一国太子,若不是知道他手中有凝花草,我也不会一直跟着他。”
“等等!”君正皓从白芸宁的话中,忽然听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立刻打断了白芸宁的话,目光中带着惊喜:
“你刚才说,穆清风手中有凝花草?”
白芸宁点头:“正是如此,我才会跟他同路,已经确认了凝花草就在他的府上,所以才会故意的接近他。”
“原来如此,不过我倒是好奇,他是什么时候偷走的凝花草?”
君正皓心中一直奇怪,为何打探了这么久,却一点关于凝花草的消息都没有,现在从白芸宁的口中,知道了线索,倒是觉得十分欣喜。
“难怪你会被困在太子府!”君正皓不由得感叹一句,双手扶住了白芸宁的肩膀:“既然现在知道了凝花草的去处,你便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弄到。”
君正皓拍着白芸宁的手背,对她轻声的许诺,心中迅速的开始盘算起了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