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死小店
第十二章解脱（上）
很多时候，我们都能看到地铁里、大街上有一些乞讨的人。这些人里面有老人、小孩、残疾人，各种各样的乞讨者，用各种各样的方法乞讨。很多人会给他们一些零钱，但是更多人选择了漠视。选择给这些人钱的人不一定是对的，而漠视的人也并非真的漠视。
这些乞讨者有真的，也有假的。假的乞讨者有很多种，花样百出。但是假的乞讨者中有那么一种，是最让人心疼的。那种乞讨者便是小孩儿。为什么这样说？不只是因为他们只是孩子，而是他们的背后，往往都隐藏着一个秘密。
一个穿着破脸、脏兮兮的小女孩抓着四逆的腿脚，哀求着四逆，希望能从他那里讨点钱。而四逆摸了摸口袋，没有掏出一分钱来。
“对不起啊！小姑娘！哥哥这里没钱！”四逆弯下身子说。
小女孩瞪了四逆一眼，说：“穷鬼！”
四逆很无奈，心说，没钱又不是我的错，吴哥不给钱呐。
结束了一天的拉客，四逆和任性相继回到店里。
“今天我看见好几个乞讨的小孩儿。”任性说。
“我也看见了。”四逆将双臂压在柜台上说。
“终于到咱们这片啦！真是太可怜了。”吴德边数钱，边叹着气。
“什么终于到咱们这片了？”任性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吴德。
“你们俩年纪轻，见识短。这些小孩儿有很多并不是自愿出来乞讨的，是被逼的。”
“被谁逼的？他们父母么？”
“要真是父母就好了。”
“你能不我问一句你说一句么？”
“年纪轻，爱着急。其实呢，这些孩子大多都是被拐卖的。这些孩子每天饿着肚子被逼着去向人乞讨。他们身上有的有划伤，就是人贩子用刀干的，为了能多讨点钱。等他们伤好了，人贩子再弄出新伤来。有的人贩子更狠，嫌刀划的不够狠，就用腐蚀性液体泼他们。人们看到孩子身上皮肤都溃烂了，更容易给钱。这些孩子真的太可怜了！”
任性听得不禁落下了眼泪，而四逆直接将耳朵捂了起来。
“你俩将来看见他们绕着走。别怪我无情，这也没办法。你说不给，他们免不了一顿打。给了，也不是给他们的，最后还不是落到人贩子腰包。”
吴德说完后，店里出奇的安静。头一次，店里没有了打打闹闹，没有了欢声笑语，没有了一切。仿佛他们定格在一张黑白照片里一样。
叮铃铃！小店的门被打开了。三人目光齐聚门口。他们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孩子。
吴德立刻反应过来，这一定是一个乞讨的孩子。吴德想要哄他走，但他并没有出声。
“我要一个能让最快死去的东西。”小孩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来。
三人一直沉默，不知道怎么应答。
“你们怎么不说话？难道和我弟弟一样被割了舌头？”
任性听后，控制不住自己，便上前问：“小朋友，什么被割了舌头啊？”
“我说我弟弟被我们老大割了舌头。”
“什么？”任性听后，吞了口空气，然后继续说：“你能具体说说么？”
“我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回答你们问题的。”小孩很严肃地说。
“如果你告诉我们，我们免费给你想要的。”
这次，一向惜钱如命的吴德没有做声。
“那好，我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不要骗我！”
“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骗你的。”
“我和我弟弟有天背着爸妈出去玩。刚到公园就有一个叔叔给我们糖吃。当时我们也没有多想，就拿着糖吃了。可是没过一会我们就晕了过去。等我们醒来，发现被关在一个黑黑的屋子里。我和弟弟当时没多想就拼命喊救命。我们喊了一会，一个人进来叫我们不要喊。我当时怕极了，就听那个人的话，闭上了嘴。可是我弟弟还是喊。那个人就拿出了一把刀子，把我……把我弟弟的舌头割了……”小孩儿说到这里，便咧开大嘴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任性听后双手捂住了嘴，心不停地跳。
“这……这太可怕了。我去报警！”
小孩儿听到任性说的后，立刻拉住了任性的衣角。
“不要去！不要去！那里还有很多人被折磨着！如果你去了他们的命就没了！”
“那这可怎么办？”
“我来不是让你们想办法的。我来只是想要点能让我们死的舒服的东西。”
吴德看了眼孩子，从柜台里拿出一瓶毒药递到他手上。
“这个给你，一点就能让你死。而且死之前也不会感到任何疼痛。”
小孩儿紧抱着毒药，说了句：“谢谢你！”就消失在他们视野里了。
虽然小孩儿走了，但是三人仍然感觉小孩儿就在店里似的。他们的脑中不断回响着小孩儿说的话。
“这些孩子太可怜了，被这些人渣虐待，受非人能承受的折磨，还要给他们赚钱！太没天理了！”任性攥着拳头说。
吴德锤了一下墙，也愤愤地说：“他们本来是可以健康成长的，可是却被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当做赚钱的工具。他们本该接受良好的教育，有一段美好的童年，与家人、亲朋在一起。可是，就是因为这些混蛋！他们只能上街乞讨，过着漫长痛苦的一生。无耻也好，无赖也罢，真的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要到钱，他们什么都做了，就是为了能少挨点打。哎！我受不了了！我回屋去了！”
四逆和任性看着吴德的背影，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无奈。
这残酷的现实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恨那些人贩子，也恨自己无能为力。
第二天，有人在公园发现了俩个孩子的尸体。
任性听着吴德念着新闻，心中萌生了要去救那些孩子的念头。可是救他们谈何容易。如果要是报警，那么在警察来之前，人贩子就会把那些孩子统统杀掉，或者以孩子性命相威胁。如果不报警靠自己，那还真是痴人说梦了。要是一般人有那个能力，怎么他们作案那么久，都没有被抓？
任性盘算许久，都不得计策。
四逆看出了任性的心思，便对她说：“那些人贩子无非就是要钱，咱们给钱，不就可以让他们放人了么？”
任性听了四逆的话，眼珠子一转。
“对啊！你说的对！”
在一旁的吴德听了他们的对话，就插嘴说：“你们要给他们钱？哼！别开玩笑了，你们有钱么？”
“没钱就不能救孩子了么？多少超级英雄就靠着双拳能敌四手的本事创造出奇迹的。”
“你没烧吧！”
吴德将手放到任性的额头。任性一下子打下了吴德的手，然后拉着四逆出门了。
他们在远处观察着乞讨者附近。
经过三个小时后，任性大步向前，对着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说：“我想买个孩子。”
大汉听后上下打量任性，然后说：“买孩子？你别逗我好么？我哪里有孩子卖你！”
“大哥！你听我说。我和我丈夫特别想要个孩子，可是他傻不拉几的，都结婚三年了还没有。要是你能卖我一个，价格好商量。”
“我都说了我没有孩子卖你。”
“一个孩子十万！卖不卖？”
“十万？”大汉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都说了，我没有孩子卖你！你疯了吧！”
“这样，你回去考虑下，明天我在这里等你。想通了告诉我。”
晚上，任性和四逆在店门口望着天空，数着星星。
“四逆，我问你。如果星星少了一颗，月亮会去找么？”
“星星那么多，我猜月亮根本不会注意吧。既然没注意到，那怎么会去找呢？”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星星再多，但是每一颗星星都相当于月亮的孩子。如果自己孩子丢了，你说月亮还会去找么？”
“你要这么说，那是一定的。自己的孩子不管对自己意义如何，那毕竟是自己孩子，如果丢了，怎么能不找。即便是最不重要的那一个，我估计也会拼尽全力去找吧。”
“是啊！他们一定在找着自己的孩子吧。”
“你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你今天干嘛和那个人说要买孩子啊！那个人难道就是人贩子？”
“我猜他是。”
“为什么啊？”
“一开始我只是看到那个人在那里呆了一下午。什么人会在那里呆一下午呢？我感觉可疑，就上去赌了一把。没想到那个人听到我要买孩子，先是犹豫了一下。这一犹豫，我就觉得差不多了。”
“哦，这样，你真是女版的福尔摩斯啊！不过你答应他十万，这咱们哪弄啊。而且一个孩子十万，那那么多孩子呢。咱们肯定没那么多钱啊。”
“我又不是要真给，这只是我接近他的一个方法而已。不说到让他动心，咱们哪里有机会继续啊。”
“任性，我还是想问，你过去是干嘛的。干嘛来我们这里。”
“我之前说过吧。你扒开脑袋翻翻咱们的聊天记录。”
“你是说过，不过，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地有事情变故。会不会现在的故事，和过去的故事不一样？”
“也许吧。不对啊！你今天说话很深奥啊！你是不是最近没有用脑袋想问题？”
“也许吧。”
“别学我说话。”
“正所谓话能憋死人，屁攒多了也伤身。”
“说人话！”
“我想尿尿！”
“你……你个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