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死小店
第十一章大妈！饶了我吧！
这天，吴德在店里刷着手机看着新闻。他看到，国家允许生二胎，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真是天上神仙转，地下猴子变。多少年计划生育，说改就改成了赶紧生育了。我们这些连对象都没有的，真是看新闻了。”
吴德正愤恨着自己没有生一胎的对象，马上就来了一个大妈。
这位大妈进了门就喊着：“有没有人招呼啊！”
“来了！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我们这……”
“不用你介绍，直接给我个能吓着人的！”大妈打断了吴德的介绍。
“吓着人的？我们的东西绝对能让人舒服的死去，可不知道哪个能吓着人啊！”
“行了！我自己看吧，你忙你的去吧。”
“能冒昧地问一下，您是用来做什么么？我好帮助您！”
“我说你忙你的去吧，别管我！”
“对不起！如果您是自用，我没什么可说，但如果您要是去给别人用，那我们概不出售。如果您用我们的东西去害别人，那我们算是帮凶。这样我们划不来啊。”
“行！那就告诉你！其实我也不是给我自己用，我就是想吓唬吓唬我家孩子。你看这二胎政策不是出了么。国家都准许生二胎了，我家闺女就快奔三了，连一胎都没有。我这着急的啊！你说生个闺女为啥啊！就是为了生孩子！等再大点，想生都难了。我她这么大时候，都生了三个了。她要生了没时间带，我带啊！整天说怕给我添麻烦。真是屁话！我怎么没时间带了，我巴不得给我找点事干呢。她这是什么呀！她这是吃完皇粮不干正事！辛辛苦苦给她拉扯的跟个人似的，还不干该干的。生个孩儿有那么难么。就那么一捅，孩儿就有了！真是生了孩子，忘了教她生孩子！”
吴德听着大妈一句接一句的，没有停的意思，就试图打断她。
“您先停会！您的意思我懂了……”
“懂什么了？你说说你懂什么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说懂了跟没懂一样！”
大妈不理会吴德的插话，仍旧继续说着。吴德没办法，只能听着。
过了许久，四逆和任性回来了。
大妈看到回来俩人，立刻扭头对他们说：“你看你们这俩小夫妻，一看就是没生过孩子。你们要生了就不想死了。有道是生了孩子解千愁，不生孩子万事愁。你俩说是不？”
“这大妈是不是你亲戚啊，怎么跟你说话那么像？”任性问旁边的四逆。
“怎么可能，我妈可不长她这样。”
“我长这样咋了！我长的模样印证了祖国开放，祖国日新月异的成果。想当年我年轻时候……”
大妈又开始跟四逆和任性说个没完，显然已经忘记自己是要来干什么的。
吴德此时借机溜出了店里，留下四逆和任性承受着大妈的“机关枪”。
到了天空蒙上了一层黑纱，大妈才意识到天色已晚。大妈看四逆和任性，一个靠着墙快要睡着了，一个趴在柜台前看着她。
“行了！跟你们说这么多也够本了。你们俩干嘛自杀，跟我说说！”
“大妈！我们错了！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我们是这里店员。”任性发出无力的声音。
“哦！这样啊，那你们给我随便包个便宜的。”
“好的！”任性立刻拿了一个便宜的毒药给了她。
待到大妈离开，俩人松了口气。
“刚才大妈太能侃了，神侃局的吧。找她出去谈判，绝对成。”任性说。
“话多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如此美丽。”
“你个逗！你要喜欢听赶紧追上去接着听。”
“我是说，星星虽美，但是没有流星美。让那些星星们挂着去吧，没人会像关注流星一样关注它们。”
“歪词！什么破比喻。你就表达了只是不关注她而已。你应该说，这大妈就像月球撞地球，给咱们带来了灾难。”
“你怎么说的那么不文雅呢？”
“逗！你还会文雅了？那你说说文雅是什么？”
“文雅就是……”
“说不上来了吧。”
“谁说我说不上来了，文雅就是吃饭用筷子，喝汤用勺，拉屎擦屁股，睡觉穿内裤。”
噗嗤！任性被四逆逗笑了。任性笑了一会儿后，突然表情一变。
“不对！她这要买毒药要干嘛？看这大妈不像是要自杀的样子。不会是去杀人吧。”
“对！疏忽了，百密终有一疏，穿针真能引线呐！”
“呸！还不快点追上去！”
四逆立刻冲出店门，刚出门就碰上了吴德。
“四逆！嘛去？那么慌慌张张的。”
“我去追那个大妈啊！”
“她啊！不用去了，她是去吓唬人的，不用管了。”
“哦，那好吧。”
吴德将四逆拉回了店里。
“怎么样？今天有收获么？”吴德问任性。
“当然！刚才的大妈啊！”
“别扯！那是她自己来的。”
“她是由我们心灵感召而来的，不是扯。”
“那你们真厉害。把那个街口的银行里的票子也感召一下，让它们也过来。”
“那个感召过来你敢拿么？”
“也是。过去说看钱不拿那是傻，现在是看钱就拿才真傻。”
“你也知道。”
“那这和你感不感召没关系。你们召唤来了，咱们就看看。这么大我还不知道银行有多少钱呢？”
“正所谓……”四逆听了半天，终于憋不住插话了。
可是吴德和任性齐声说：“闭嘴！”制止了四逆的插话。四逆无奈，灰溜溜的躲到了角落。
“刚才说到哪了？”吴德说。
“刚才说到你要看钱。”任性回答道。
“哦，对了！我要看钱！我要看很多很多的钱。”
吴德用双臂在空中比出很大很大的样子。四逆学着他的样子也在空中比划。俩人比划了完后，吴德放下了双臂，而四逆咬了一口面前的空气。
吴德很纳闷，便问四逆：“我这比划钱呢，你比划什么呢？”
四逆不言声。
吴德走到他面前又问了一遍：“喂，你刚才比划什么呢？”
四逆还是不出声。
这可把吴德气着了，怒气冲冲地吼道：“跟你说话呢！”
“你们不是让我闭嘴么？正所谓……”
“闭嘴！”吴德和任性又一次齐声说。
“咱俩继续，不理他。”吴德说。
“正所谓……”这次任性用了四逆的说话方式。
可吴德和四逆如刚才一样，立刻吼道：“闭嘴！”
然后吴德对着任性说：“你说说你，学什么不好，学四逆，正所谓……”
“闭嘴！”任性和四逆又吼道。
正当他们互相调侃的时候，店里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这个女人没有浏览任何商品，便站到吴德面前，问：“是你们卖毒药给我妈的？”
吴德一听，心说，坏了，肯定出事了，这家人找来了。
“啊？什么大妈？没有啊！”
“别跟我打哈哈，这是收据。”女人将一张收据摆在吴德面前。
吴德无奈，只得承认：“啊！你瞧我这记性，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妈居然拿着毒药威胁我！国家出了二胎政策关我们什么事？我和我老公恩恩爱爱的，突然出来个捣乱的，我们怎么想？我们现在可以停车坐爱枫林晚，有了孩子就是停车看孩儿睡觉晚。我们现在可以柴米油盐酱醋茶，有了孩子我们就是柴米油盐找奶瓶。我们现在是一觉一梦大天亮，有了孩子我们就是半夜鸡叫睡不着。”
“停停停！这位女士，我……”
“谁让你打断我说话了，有没有礼貌！有了孩子我们得改多少作息，有了孩子我们得多花多少钱，有了孩子我们得多花多少心思在他上！你们听听我妈说的就完了，还帮她！你们这叫助纣为虐知道不！……”
吴德听着她说着，小声对任性说：“她们一定是一家子，都那么多话。”
“是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得赶紧想个辙把她送走啊。”
“我黔驴技穷了，你赶紧用你感召的能力召唤点什么，把她拉走。”
“我这能力遇到这类人就不成了，还是你再踢两下您那驴蹄子吧。”
“你是不是晚上不想吃饭了？赶紧想辙，别说别的了。”
任性苦思冥想，经过九九八一般思考，终于开口说：“这位女士你先等会！我这有办法让你妈不用这样折腾了。”
女人终于不长篇大论了，说：“什么办法？你说！”
“正所谓……”
“闭嘴！”吴德和四逆齐声喊道。
刚喊完，吴德回过味来，又说：“条件反射！任性你继续说。”
“你俩个逗！正所谓……你俩打岔，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你不说我说！”女人立刻接过话茬。
“别！我想起来了。”
任性听到女人又要说话，立刻打断她。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吃甘蔗必须玩儿命啃。呸！我这饿了，想吃去了。不说别的，这事儿是你妈非要孩子，所以要从你妈下手。不是想办法让你妈放弃，就是想办法让她知道你们没戏。”
“这我都知道，你们想点实际的。”
“你看啊，一开始谁知道甘蔗里面是甜的，都以为它没用，不能当木材，也不能干别的。可当有人拨开它，吃到嘴里立刻就不一样了。所以，你们家这情况，和吃甘蔗一样。一开始你妈是不知道有孩子多痛苦，你们找一个熊孩子不就成了。让你妈知道知道，现在的孩子不好养。”
“你这法儿好！不过这孩子哪找啊，去领养一个又不能过些日子就不养了。那还不如生一个呢。”
“你回去看看你朋友里面谁家孩子没人带，就说帮忙带孩子不就完了。”
“对！你说的对！我这就去问问去。”
“那好！您慢走！”
三人看女人走出店门，都瘫坐到地上。
“这活佛啊！终于送走了！”吴德有气无力地说。
“正所谓……”
“闭嘴！”
四逆又是刚想说，就被吴德和任性立刻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