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三哥!”一个娇滴滴的柔弱女声自门外传来,但孙翊听在耳中却如雷霆之音。
孙翊忙不迭的寻找地方躲藏,椅子底、桌子下,似乎都不能隐其身形。可这时,那个小魔女孙尚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三哥,你在找什么?”孙尚香萌萌的道。
“没有,三哥没找什么。”孙翊连忙道。
“那你陪我玩!”孙尚香立刻拉着孙翊的胳膊道。
“三哥有事情要忙,让小陆绩陪你吧?”孙翊敷衍道。
“不,我要三哥陪我玩。三哥好久没有陪我玩了。”孙尚香不依不饶的道。
孙翊很无奈,但是自己确实很累,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香儿,三哥给你找两个漂亮姐姐陪你好不好?”孙翊神秘的道。
“漂亮姐姐?还是两个?”孙尚香眼睛眨了眨,道,“三哥不骗我?”
孙翊非常郑重的道,“绝对不骗你。那两个姐姐可漂亮了,和天上的仙女一样。”
孙尚香显然没有什么心机,一听到和仙女一样漂亮的姐姐,立马来了兴趣,忙道,“那好,三哥陪我去。”
孙翊连忙道,“傻丫头。三哥是男人,怎么能随便去见女孩子呢?再说了,那两位姐姐,一个是咱们大哥的未来媳妇,一个是周大哥的未来媳妇,以后咱们都得叫嫂嫂的。你去见没关系,三哥去见就不合情理了。”
孙尚香显然被孙翊的理论给蒙骗了,想了想道,“那我去见她们不算失礼吧?”
“当然不算。”孙翊信誓旦旦的说,“你去看她们,只叙姐妹之情,莫论姑嫂之事便可。”
孙尚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三哥,我去看望两位姐姐,总得有些见面礼吧?”说罢眨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孙翊。
孙翊一听就明白了,这小丫头是在敲竹杠。但是只要能送走这个小魔女,孙翊就算出点血也认了。
他连忙吩咐许褚,派人去拿了十两黄金给孙尚香。又琢磨了一下,害怕孙尚香乱买东西,便让人去寻陆绩过来交代一番。
看着小陆绩那哀怨的眼神,孙翊心中有些不落忍。小陆绩已经知道,陆逊要跟随陈到出兵汝南了。这样一来,对付孙尚香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了。孙翊心里有些虚,但是也不得不让小陆绩先受点委屈了,温言道,“橘郎(因为孙翊对陆绩怀橘侍母的事情大加赞扬,所以现在大家都称陆绩为橘郎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陆绩哭丧着脸道,“孙三郎!三公子!三大爷!你都说了几回最后一次了,可哪回是最后一次啊?”
孙翊尴尬的挠了挠头,道,“你放心,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如果不是的话,我就把香儿送回家母身边去。”
陆绩闻言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去寻孙尚香不提。
不说孙翊这边“处心积虑”的对付孙尚香,只说陈到回到庐江大营准备出征。
陈到挑选了一千猛虎军精锐,交予孙高统领。自己则从江夏那些被俘的轻伤兵里选了一千人,凑足两千之众。
又过了数日,这些轻伤的江夏军基本无恙之后,孙翊亲自来到大营送陈到等人离开。
临走前,孙翊给这一千人赐名“白眊(音:貌军”,又使得陈到感佩万分。
此时,孙翊正拍着陆逊的肩膀,道“此去汝南,前路艰险,盗匪横行。望伯言擅自保重,切勿有失。”
陆逊看到孙翊真情流露,心中也是激动不已,道“兄长放心,小弟自当尽心竭力辅佐陈将军,不敢懈怠。”
陈到看着两人依依不舍,忙拍着胸脯道,“三公子放心,末将以人头担保,绝不让伯言伤及分毫。”
孙翊看了看陈到,沉声道,“叔至将军办事,我自是放心。”言罢,目送一行人等慢慢而去,却久久不愿回城,叹念陆逊不已。
不说孙翊这边,只说陈到大军。沿路清缴黄巾流寇,并一些山贼盗匪,或招安、或剿灭。一路行来大军人数不断增加,多是精壮。
陈到大军出发时,带了足够万人用度的粮食,还携带足够五千大军装备的武器皮甲,每到一处清缴所获又有不少。至于老弱妇孺则令他们直接投奔庐江而去,故而大军负担倒也不大。又因大军中有随军医院的医者给老弱病残诊治,也使的那些流寇贼兵感激莫名,皆愿死心塌地跟随。
说是流寇山贼,其实大部分都是四下逃难的百姓。正所谓官迫民反,若非活不下去,谁愿背井离乡啊?陈到本就是因家乡遭难所以流落他乡,很了解这些人的疾苦。而陆逊则是投奔陆康之时,在路上也看到了许多这样无可奈何的情况,再说他本身也是个宅心仁厚之人,便非常设身处地的给这些流民考虑,帮助陈到安抚这些百姓。加上他本来就是个俊朗少年又彬彬有礼没有丝毫架子,更引得那些百姓一个个感动流涕。
这时的小陆逊已经渐渐显露出了自己历史上出将入相的高超能力,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让陈到和孙高见了都惊诧万分。
同样震惊的,还有陈到在路上遇到的,流落汝南的沔南落魄大族,少年廖淳带领的一行人。若是孙翊听到廖淳的名字,肯定会乐的不行。中国人几乎都知道“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典故,以至于他的名气比陈到要大的多,更比孙翊这个历史上的江东孙坚之子要出名的多。而廖化本来的名字就是廖淳。
也许大家都觉得这个廖化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可实际上不然。这廖化开始追随刘备的时间无人知道,但是他担任关羽帐下主簿是确定的。他老家是沔南,也就是今天的陕西与湖北交界处,位置在襄阳附近。所以笔者认为他很可能是赤壁之战后加入刘备军的,然后被关羽任命为主簿。从此后,他就一直跟随关羽镇守荆州,直到关羽败亡。廖化忠贞不二,为了回到西蜀他诈死骗过所有人,趁机带着自己的母亲昼夜西行,奔赴西蜀。
对于廖化的为人,陈寿的评价是“果敢刚直,以果烈称”。廖化不光武艺好,而且精通政事,前后担任过宜都、阴平两郡太守,后来更是担任了蜀汉右车骑将军,领并州刺史,封中乡侯。所谓“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话,还透漏了一点,那就是廖化享高寿。他的出生年月无人知晓,但是死的时候有明确记载,公元264年。在公元261年的时候,廖化去看望宗预(蜀汉大将,拜征西大将军、镇军大将军,宗预曾说过,“吾等年逾七十。”也就是说这时候的两人都在七十一至七十九岁之间,以此推论,廖化在195年这时候大约在五至十三岁左右。
综上所述,笔者把廖化在此时的年纪定位于十三岁。
好了,言归正传。
这廖化看到陆逊的表现颇为惊讶,因为毕竟这个陆逊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小些。自己十三岁带领家族迁徙至汝南,已经觉得很骄傲了。但是相比起陆逊的能力,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待听得这个陆逊居然是当世神童江东孙三郎的义弟,廖化反而觉得没那么丢脸了。这也许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吧。
想到这个原因,廖化就经常的和陆逊混在一起,加上两人年纪相差仅一岁,交往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的代沟,故而很快就熟识了。听闻廖化十三岁就携族迁徙,陆逊也对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孩子刮目相看。再来廖化有一身好武艺,所以陆逊就让廖化做了自己的贴身侍卫。
不说两个年轻人如何联络感情。这一日,陈到带领麾下两千精兵外加三千精壮来到了汝南郡阳安县,这里就是李通的据点。
刚到距离南城门十里处,就见得一彪人马拦住了去路。当先一员大将手持钢枪,胯下黄骠马,身着锁子甲,端的是威风凛凛,仪表不凡。
只见那将催马上前数十步,大喝一声,“何处草贼,安敢犯我阳安?难道不知我李文达之名么?”
陈到见了忙勒住众军,单骑出阵直奔那将而去,口中大喊道,“文达兄勿慌,吾乃汝南陈叔至也,兄可记得?”
那大将看了看陈到,面有喜色,把钢枪往身前一放,拱手道,“哎呀呀,我当是谁?原来是叔至兄弟啊?”
陈到拍马向前,和李通马头相交,朗声道,“吾听闻文达兄在此,几欲前来相见。奈何前些日子有事耽搁,故而来迟,还请兄勿怪。”
李通咧嘴一笑,道,“吾听说叔至已投庐江,前几日更是随庐江大军一举全歼两万江夏兵马,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今却至此寻我,怕是有事吧?”
陈到见李通如此也就直说道,“不瞒兄长,今日是受庐江孙三公子所托,来请兄长共谋大事的。”
“哦?”李通听罢,皱了皱眉道,“江东孙三郎?这当世神童寻我谋的甚大事?”
陈到拱手道,“吾家三公子听闻兄长大名,甚为仰慕,欲请文达兄相助,并以汝南一地托付。不知兄意下如何?”
李通一听,愣了一下,心道,“这个孙三郎果然名不虚传,为了笼络于我,居然以一郡之地相托,真豪杰也。”但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本身这汝南就不是庐江的势力范围,况且自己也仅一县之地。这孙三郎只是给自己描了一幅理论上很美的图画,剩下的还得自己想办法。
想到这里,李通皱了皱眉道,“神童孙三郎果然不凡。不过,他能动动嘴就让庐江归附,却别想也拿虚无之事来敷衍我。莫说这汝南不是他孙三郎的,就算是,若无其大哥孙策孙伯符的允准,他孙三郎能给得了我吗?况且汝南一地,群寇多如牛毛,以吾三千之兵何能占得一郡?孙三郎如此对我,真欺人太甚也!”
边说着,便见李通的脸色已经怒气冲天了。
陈到是实诚人,看到李通的脸色就知道可能自己说话太直了,让李通不高兴,赶紧道,“文达兄,误会了,三公子不是这个意思…”
“毋庸多言!”李通伸手拿起钢枪,道,“既然要我投靠庐江,那就看你陈叔至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拨马往后退了十数步,大喝道,“陈叔至可来一战否?”
饶是陈到再好的脾气也被激怒了,他大喝一声道,“李文达!若我胜你,可归降否?”
李通闻言差点被气晕过去,怒声道,“若你胜,我便降。若我胜,你领兵回庐江!”
陈到听罢不再多言,他伸手摘下裂地枪,手中一舞就冲了上去。只见二人错马相交,双枪并举,你来我往的斗了起来。
这裂地枪乃是孙翊找人给陈到精心打造的,陈到一直视为珍宝,可比李通那杆钢枪好多了。战至三十合,李通也看出自己的武器吃亏,正要撤手。但听得陈到看出了他的破绽,大喝一声,“撒手!”
裂地枪如闪电一般直朝李通的手腕扎了过去,李通见状忙不迭的回枪格挡,却不料陈到中途变招,改刺为挑,李通手中枪拿捏不住,一下被挑飞了。
紧跟着陈到趁两马相错之时,一招横扫千军,朝着李通抡了过去。李通在马上一个铁板桥,堪堪避过。但是有个问题出现了。李通的战马可没有马鞍马镫这样的装备,这一个铁板桥就让他失去了平衡。
陈到立刻枪交左手,右手一抓李通的勒甲绦,大喝一声把李通从马上提了过来,然后手一撒,李通扑通一声摔落马下。
陈到伸枪一点李通脖颈之处,道,“文达兄降否?”
李通在地上看着高坐马上的陈到,心中一阵憋屈,昂首道,“你非胜在武艺之上,而是兵器犀利。吾不服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我投降,却是不行!”说罢,双眼一闭,等死。
陈到心里这个气啊,这丫也太刚直了,输了还不认账。但是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咋办呢?他沉声道,“那文达兄如何才肯归降?”
李通傲然道,“我手下有精兵三千,若你能攻破城池,将我擒获,吾便降也。”
陈到郁闷了,自己才五千大军,只有两千精兵,那些精壮还没怎么训练,怎么攻城啊?他不由得回头冲本阵看了看,只见陆逊很轻松地笑着点了点头。
陈到心中有数,把枪一收道,“那好,我放文达兄回去。还望文达兄勿再失约。”
李通从地上爬起来,朗声道,“吾与你击掌为誓!”说罢伸出手掌。
陈到也下的马来,和李通连击三下掌,然后放李通走了。
陈到回得本阵之中,问陆逊道,“伯言真有擒李通之策?”
陆逊卖了个关子,优哉悠哉的道,“将军还是先扎下营寨再做计较。”
陈到听罢,不再多言,立刻下令安营扎寨。
待得都弄的差不多了,陈到和陆逊,孙高以及廖化一起进了帅帐之中,陈到急问陆逊对策。陆逊只是呵呵一笑,娓娓道来。
不久,大帐之中就传来了众人大笑之声。
再说这李通回城之后闷闷不乐,又因被陈到扔下马来弄得灰头土脸,正泡在浴桶里面洗澡。
李通实际上对于陈到的身手还是很佩服的,他自认为游侠多年,颇有勇力,但是和陈到一比就稍有不足了。若不是因为兵器上的原因,李通自问可以和陈到往来百合不分胜负,但他总觉得陈到似乎还是有所保留,似乎不愿意要他性命。
“唉~!”李通越想脑子越乱,恨不得能把自己埋在水里。正在这时候,听到门外有人喊,“主人,主人!”
李通本来就挺烦的,现在更是有点怒不可遏。他噌的从浴桶里站了起来,走到衣架边伸手抓过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冲着门外吼道,“吵什么吵啊,滚进来!”
门外之人听罢,吓得不敢做声。
李通越发的生气,几步走到门口,猛地把房门打开,大吼道,“你他~”
没等他骂出来,却发现门口除了自己的下人,还站着两个少年。其中一个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白衣飘飘然不似凡间之人。另一人体型稍壮,面貌刚毅,极有气魄。
只见那白衣少年,看着李通的模样,不由哑然而笑。但是看在李通眼中却无半点嘲弄的意思,感觉非常有亲和力,似能看透人心。
那少年看李通不语,洒然拱手道,“在下颍川荀陆,字言泊,敢问将军可是李通、文达公?”
李通听了少年的话,立刻感觉到了不凡的气势,忙拱手道,“某家正是李通。”边说边瞪了一眼那个下人。那个下人当然不敢造次,忙不迭的跪倒了地上。
荀陆看了看李通道,“扰了文达公沐浴之美事,在下唐突了。”
李通听到这话,发现自己还衣装不整呢,连忙整理着道,“还请荀公子前厅稍待,吾收拾一番便去。”
那荀陆也不多言,略一拱手,便带着那小厮走了。
李通这才问那下人道,“怎么回事?”
下人回道,“这两位公子从北门而来,言要见主人,吾等见他仪表不凡,又仅两人,便请了进来。”
李通点点头,然后整理好衣装后奔前厅而来。
待得李通到了前厅,与那少年分主客而坐后,李通问道,“听闻公子姓荀,乃颍川人士,不知与颍川荀氏有何关联?”
荀陆微微一笑道,“文若公正是小子族叔。”
李通大喜道,“哎呀呀,居然是荀家少公子,失敬失敬。来人啊,即刻摆酒宴。我要与荀公子接风洗尘。”
荀陆呵呵一笑,道“吾听闻文达公乃豪爽之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也。”
李通听罢哈哈大笑,对荀陆的好感相当热烈,双方相谈甚欢。
少许,酒宴摆上,两人你来我往,喝的不亦乐乎。待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荀陆突然道,“吾来时听闻阳安为庐江军围困,可有此事?”
李通一听,脸色立刻一沉,道“唉,某正为此事发愁。”说罢,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与荀陆说了。
荀陆一听,哈哈大笑道,“此事有何难哉,吾旦夕可破之也。”
李通一听惊问道,“公子真有奇计?”
那荀陆潇洒的喝完杯中酒,微醺道,“适才听闻将军所言,若彼军能攻破城池,擒得将军,便降。今日彼军方胜,而将军又说让其攻破城池,其统兵之人必以为将军欲坚守城池不敢出战,若此时我军夜袭之,当如何?”说罢又喝了一口酒。
“那庐江军马必不会设防。即便设防也会心生倦怠,只等明日攻城!”李通大喝一声道,言罢哈哈大笑。
荀陆又洒然一笑道,“将军果然高才也,在下佩服。”
李通连忙起身拱手道,“非公子教我,某怎知其中之妙也。”
那荀陆也起身,正色道,“此皆将军之谋,在下只是点醒尔。”
李通更高兴了,哈哈大笑,对荀陆说道,“公子神算,可比那江东孙三郎也。”
那荀陆也是呵呵一笑,并不多言。
既如此,李通立刻命人开始准备偷营之事。那荀陆又进言道,“将军兵少,彼军人多。故当如狮子搏兔一般,全力击之,否则后患无穷。”
李通听闻更是觉得有理,便留五百人守城,自己亲自带人夜袭庐江军大营。
那荀陆本要跟去,却被李通拦住,道,“刀剑无眼,若公子有甚差池,吾怎向荀氏一族交代。且宽坐城中,待吾破敌之后再来与公子一醉方休。”
荀陆听罢也不多言,只让李通小心,李通亦十分感动。
到得半夜时分,李通率领两千五百部卒,偷偷摸出了西门。这也是荀陆让李通做的,更让李通对荀陆的策划惊奇不已。
待得绕到庐江大营之背后数十步,只见营中灯火昏暗,隐隐有鼾鸣之声。再看门口放哨之人,尽皆睡倒,李通心中大喜。
只见李通等人渐渐摸到大营门口之时,李通大吼一声,“随我来!”
众部卒皆各持兵器奋力向前,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此正是:“冥冥天注定,戚戚人丧命,月黑杀人夜,突袭庐江营!”
待得一众人马冲入大营之中,放火打杀,却发现竟然是一座空营。李通大叫不妙,已知中计,忙吩咐众人速退。
但周围战鼓齐鸣,号角声声,火把耀天如白昼之色。庐江诸军从四面八方而来,更不知有多少人也。
当先一将正是陈到,冲着李通大声道,“文达兄,此时不降更待何时?非要刀兵相见,血流成河否?”
李通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陈到,黯然苦笑,将手中钢枪往地上一扔,惨然道,“此何人所谋?”
陈到缓缓催马来到李通面前,笑道,“此人正在兄阳安城中。”
李通闻言一愣,然后似乎明白的说道,“原来是他,荀陆,荀言泊?”
陈到哈哈大笑,拍了拍李通的肩膀道,“兄看错人了。那人正是三公子断腿结义的兄弟,庐江陆逊,陆伯言!”
李通听罢一愣,然后细细琢磨一番,亦哈哈大笑起来。
正所谓:三郎刚把尚香骗,伯言又将李通算。少年奇才争雄处,管叫天下永流传。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