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四五个碳盆滋滋的烧着,心想坏了,一氧化碳中毒。
别紧张,别紧张,上学的时候学过这方面的知识,对了,先开窗让毒气散出去。
砰砰,所有门窗全部被她推开,连忙撤返到谢澜身边,小手使劲拍打着他的脸:“谢澜,谢澜……”
谢澜跟死过去一样,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江小白吞了吞口水,心慌到了极点,这下完蛋了,谢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万一他有个闪失,自己还不被千刀万剐?
“你大爷的,不就出去一下,你居然弄成这样,存心想害死我是不是?”江小白一边把人拖下床一边骂,谢澜这货看上去不胖,怎么重的跟猪一样。
“呼……”不知尝试了多少次,江小白自己都觉得要缺氧了,可是谢澜却丝毫没有反应,她想去叫人,又怕走了之后,耽误最佳的救治时间。
“谢澜,谢澜,你给我起来。”江小白一拳打在他心口上。
精壮的身体机械性的弹动了一下,下一秒跟烂泥一样倒在地上,江小白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快起来,起来啊。”
尝试多次没有结果,江小白瘫坐在他旁边,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一股没由来的愧疚涌上心头,要不是她疏忽大意,谢澜也不会被一氧化碳毒死。
“我没给人家当过丫鬟,不晓得怎么伺候人……rorry,我不是故意的。”
江小白从地上站起来,认认真真的给他鞠了一躬,然后准备去自首,就在转身的那一瞬,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这声咳嗽对江小白来讲,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江小白大喜,连忙蹿到他跟前:“你醒了?”
狗腿的上前搀扶,却被谢澜一把拍开。
他单手捂住额头,该死的,昨晚喝了太多的酒,脑子至今晕乎乎的,还有,胸口怎么那么疼?他一边搓揉胸口,一边站起来,可是,摸着摸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衣服呢?
低头一看,衣襟半敞,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模样,这时,有风吹进来,嘴角边凉飕飕的,用力一抹,居然抹到一团口水,嘶……他睡觉从来都没有淌过口水啊。
男人蹭得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你说,是不是趁我睡着了,轻薄我?”
江小白几乎要吐了,‘轻薄’两个字他也好意思说的出口?自从进了谢府,这半个多月他哪天没逛窑子?哪天浑身不是带着脂粉味道回来?这样一个放荡形骸的坏胚子,竟说自己轻薄他?
“哈哈哈——”江小白仰天长笑。
“你笑什么?”谢澜万分不悦的瞪着她,证据确凿,她还想抵赖不成?
江小白收起笑,兀自耸动了下肩膀,以前只觉得他是个混蛋,没想到他原来还是个自恋狂。以为谁都想爬上他的床,跟他有一腿吗?
神经病。
“好,且不说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就算做了,证据呢?谁看见了?谁能证明啊?”
“我衣服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
“我怎么会躺在地上。”
“酒喝多了,栽下来的。”
谢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他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我顶嘴,信不信我马上把你赶出去。”
谢澜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没有成功的吓到江小白,反而令她露出喜悦的神情。
“你说的……拜拜!”
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跨出去,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扯了回去,江小白啊了一声,下一秒便载入了一具半裸的胸膛里,强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谢澜单手扣着她的腰,旋窝般迷人又危险的黑眸锁着她,脸上表情阴沉而狠戾,他居高临下道:“我说让你走了吗?”
江小白不服气的挣脱他的钳制,跑到一边指着他大骂:“你说话是放屁吗?前脚说的,后脚就不承认了。”
“我是主子,我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有服从的份。”谢澜对她言语中的冲撞仿佛已经有了抗体,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好心的提醒她主人跟仆人之间的区别。
“懒得跟你废话,既然你醒了,那我回去了。”
“等等!”
江小白不耐烦的转身:“还有什么事?”
谢澜怪异的打量着她:“你就这么走了?”
“那我还能怎么走?跳着走,爬着走?”她一边说,一边学了个样子。
“今晚是你值夜。”他再次‘好心’的提醒。
江小白一怔。
“去端桶水来,本少爷要沐浴。”说完,谢澜大摇大摆的坐回那张宽敞的可以翻跟头的大床上,见她还戳在原地,男人不悦道:“愣着干嘛?想吃鞭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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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传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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