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二神秘兮兮的说道,客人们包括店小二和掌柜的纷纷竖起耳朵,刘老二一拍桌子,示意大家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我们这位女皇,是个石女!不能碰男人的!要不然她早册立皇夫亲政了,哪还会耗到现在?”
“当真?”
“千真万确!以前后宫有很多男宠,那都是掩人耳目的,你没看女皇这么多年,这么多男人服侍,都没生下一个蛋吗?都是假的!”
听的人有的信,有的不信。
刘老二不耐烦的摆手,“不信就算了,你们就等着看吧,三年五年,女皇还生不出孩子,不肯册立皇夫,那就证明我的话了。”
散场后,刘老二打着酒嗝,醉醺醺的出了酒馆,哼着小曲走上了回家的巷子。
刚走到半道上,前路突然被人挡住了,刘老二睁着醉醺醺的眼,打量了眼前的黑衣男人一眼,见是之前酒馆里靠窗那桌的那个奇奇怪怪的客人,打着难闻的酒嗝问道,“你谁啊?敢挡老子的路,信不信老子--”
眼前一点血光飞过,刘老二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圆了双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在问你为什么要杀我,就慢慢倒了下去。
长剑回鞘,无名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为什么要杀你?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面目可憎,就想要你的命。
无名拿着剑走过帝都的大街小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这里?
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是从帝都城外的刘家村离开的,后来他去了很多地方,又不受控制的回到了帝都,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叫他回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的过去一片空白。
空荡荡的感觉,并不算太难受,只是夜深人静时会觉得迷茫。
他的武功很高,从未有人能在他的手底下过上三招,他心想,他过去也许是个不出世的高人,也许是被仇家寻仇受了伤才会忘记一切,也许是过去发生了很不好的事,他自己选择忘记了。
无论如何,忘记了就忘记了,他并不会去较真。
这样无牵无挂的走南闯北,也没什么不好。
“首领大人!”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无名没有回头,一道人影闪了过来,拦住他的去路,满脸惊喜的看着他,“首领大人,果真是你!你快随属下回宫,陛下一直很想你!”
此人正是暗卫刘甲,他惊喜交加的去拉无名的手,可还没碰到无名,就被一股强悍的劲力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刘甲捂着血气翻涌的胸口,震惊的看着无名,“首领大人,属下是刘甲……”
无名看也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刘甲怕他走掉,立即扑上去抱住他的腿不放,边抱住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弹射入空中。
宫中,御书房。
凤瑾正在批阅奏折,暗卫副首领快步走了进来,“陛下,首领大人有消息了!有暗卫传回消息,就在帝都城里!”
凤瑾的手一抖,朱砂滴在奏折上,晕染了一片红色,连字迹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凤瑾哪里还管得了这种小事,丢了御笔,快步往门口走去,“在哪?快带朕去!”
信号弹一事,还是凤瑾从死门那里得到的启示,专门给暗卫特制了好几种信号弹,红色的那种就是最高等级的信号,目前只用于寻找无名,一发现无名的踪迹,立即发射红色信号弹,就算在白天,也能在好几里之外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是晚上,光芒传达的地方就更远了。
“就在南城区的长芦街!陛下别担心,信号一出,附近的暗卫一定赶过去了,一定能拦住首领大人的。”
凤瑾没有言语,一跃而起,眨眼间消失在重重宫阙之上。
长芦街街道上,无名拖着刘甲往前走,无数的暗卫从四面八方闪出来,将无名围得水泄不通。
街上的百姓们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便知有事,立马跑得无影无踪,连小贩都赶紧收摊了,整个长芦街只有无名和暗卫们对峙着。
“滚开!别让我出手,否则你们没一个活得下来!”
无名右手捏着剑柄,冷冷道。
“首领大人,陛下找了你很久,她很想你,请首领大人随属下们回宫吧!”
“是啊,首领大人,这些日子你不在,陛下一个人撑得很辛苦,朝务繁重,陛下刚接掌朝政,事事不顺,夜夜批阅奏折到深夜,每天都睡不上一个时辰,大人深爱陛下,想必不忍心见她如此辛劳吧?”
无名冷冷的环视了暗卫们一眼,“你们是谁?陛下又是谁?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暗卫们这才想起无名忘了过去,便道,“陛下就是女皇陛下,你是暗卫首领,是陛下最信任最倚重的人。”
“我不记得了。”
无名幽幽道,领头的暗卫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不必灰心,只要回宫了,见了陛下就会记得了。”
无名的眼神很冷漠,“我的意思是,我不记得了,那就说明过去的事要么不重要,要么让我痛苦,我才会忘记,既然我已经选择忘记,就不会回到过去,更何况,你们说的那些东西,我一点也不信。”
“那就请大人再等一等,先别急着离开,等陛下来了,大人见了陛下,就会信了。”
无名眸光一冷,“你们想设埋伏围捕我?”
“什么?”
“你们在拖延时间,是想等着援兵赶来吗?”
“不是的,大人,属下们绝无此意……”
“我不信你们!我谁也不信!你们速速滚开,否则我就要动手了!”
刘甲一听,死死抱着无名的腿,抱得更紧了,无名冷笑一声,一脚踹飞他,刘甲一头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暗卫们脸色变了又变,却怎么也不肯后退,右手死死握着剑柄,心急如焚的说道,“首领大人,属下说的都是真的,求首领大人再等一等,就一会,等陛下来了……”
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一股霸道的劲风打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