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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卒极之事(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吕雉失魂落魄的跟着公孙丹回了吕府,吕文见到她自然很关切的询问起公孙鹄的情况,吕雉心中愧疚,顿时又是一阵嚎哭,吕文见到这情况,也不用再问公孙丹了,虽然吕文亲口嘱咐吕雉要把事情办妥,但毕竟公孙鹄本来也近大限,就算是没有这番变故,怕也熬不了多少时日,吕文见她哭得伤心,也不忍心再斥责于她,只是叹气,然后拍了拍吕雉的肩膀,让她回自己屋里稍事歇息。

吕雉此时也是身心俱疲,听了父亲的话乖乖回屋,也不管公孙丹在后面呼喝着什么,她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再去应付任何人了。到了屋子,顿时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吕雉一下子瘫软在床上,脑子里却奇怪的并没有像刚才那般,浮现出母亲或是外翁的音容笑貌,反而出现了吕嬃、樊哙,而且居然入了魔似的担心起母亲和外翁的病重会不会将二人的婚期推后。本来这事就算是了了,可谁知又起波澜,若是婚期推后,指不定还会出什么麻烦事。但若不推迟,那吕家就得被沛县上上下下戳穿脊梁骨。想到这里,吕雉顿时清醒起来,浑身的疲累抛之脑后,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和父亲打,便匆匆回了沛县。

吕雉虽是心急如焚,奈何实在精疲力尽,走回沛县倒也花了不少时辰,进门一看,刘季和一众兄弟都在厅内,此时吕雉看着满屋的人,才想起赵曦还在吕府,临走时没和她知会一声,怕是要在沛县傻等了,罢了,此时这都不重要,还是正事要紧,让她自己在吕府歇息一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刘季见吕雉回来,站起身迎了过来道:“正好,娥姁,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我刚才和弟兄们都说明白了,吕嬃嫁给樊哙,乃是吕府首肯的,这事就这么定了,卢绾的事,咱就欠着,咱们必不亏待于他。”吕雉心想,你这里说得热闹,等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怕是没那么容易。于是吕雉只是嗯了一声,旋即附耳悄声道:“良人,你随我进内屋,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刘季见她神情有些不对,心知必有急事,便让众兄弟稍候,转身便随吕雉进了内屋。

吕雉从屋内探头看了下左右,见到无人便轻轻将门掩上,这一路的疲惫加上心情极度糟糕,顿时又忍不住啼哭起来,刘季顿时急了:“娥姁,你倒是说话啊,哭什么哭,是不是外姑有什么事?”吕雉本以为刘季会安慰一下自己,好歹也让自己靠一下,结果刘季此时一点体贴之心都没有,她虽然愈发觉得委屈,但心知此时啼哭毫无意义,白惹得人家厌烦,只能收声:“娘……娘……哎,医生说时日无多,我……”刘季见她带着哭腔,说话也不利索,心知她此时心情糟糕头顶,倒也恢复了几分清醒,赶紧拉着吕雉坐下,用手搂着吕雉轻声说:“娥姁,这事吧,咱们也没有什么法子,等沛县这帮兄弟都安抚好了,咱们便去沛县多陪陪家里人。”刘季这个动作,让吕雉心里好受了不少,这话说得也就顺了许多:“哎,可是外翁听说母亲的事,也……”吕雉不敢直言,因为毕竟是因为自己和公孙丹的谈话被外翁偷听到才导致外翁跌倒,兴许跌倒后磕碰到了哪里,才会命在旦夕。

刘季奇道:“咦,怎么消息这么快就传过去了?”吕雉也知这些事,终归是要说清楚的,若是说了出来,兴许心里会好受些,自己夫君也能帮帮自己。只听吕雉长出一口气:“是父亲让我去吧嬃儿的事告诉外翁,我本不想把母亲的事说出去,但一不小心被外翁听到了,结果外翁……他……摔在地上……也不知伤在了哪里……医生来看了后……说……恐怕就这一两天了……”刘季这才明白是她闯了祸,手上加了劲,把吕雉搂得更紧了,箍得吕雉手臂有些生疼,刚准备让刘季稍微轻点,刘季突然高声道:“糟了,那樊哙的婚事,怕是要出变故!”刘季喊完这一句,一下子松开了双手,站起来踱着步自言自语:“这婚丧之事肯定不能同时办,不但不能同时,丧事在前,这婚事岂不得延到三年之后?这如何使得,我得想个法子才好。”

吕雉当然是知道其中利害,才会这么心急火燎的赶回来和刘季商量,她若是心中有主意,也不至于这么忙慌,所以此时也只能干等着刘季想办法。可兹事体大,刘季也不是神人,哪里能一时间就想到什么好办法,眼见着刘季在屋内走了好几圈,还是没听他说出个办法来。

刘季越走倒是越冷静下来,着急是解决不了事情的,他活到这岁数,当然是非常明白,这一旦心静了下来,思绪便清楚了许多,只见他突然停下脚步,一拍大腿:“娥姁,我倒有个法子,但可能有些不妥,我说出来,你也想想是否可行?”吕雉此时哪里顾得上什么妥不妥,有个办法总比一筹莫展来得强:“夫君快讲,什么办法?”

刘季也是突然想到这个法子,还没想好应该怎么说,便稍微顿了一下,吕雉见他沉吟不语,顿时心急,连声催促。刘季此时也想好了怎么说,便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娥姁,我说这些话,并没有任何诅咒之意,也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只是想如何把这些事都给办好了,你听了万万不要多想。”吕雉只等他的办法,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只是连声称是,刘季便接着说:“既然喜事不能在丧事之后,那不如就明日把婚事办了。”

吕雉一听这话,吃了一惊:“啊?明日?这来得及吗?”刘季笑着摇摇头:“有什么来不及,难道樊哙和吕嬃的婚事,吕家还想大张旗鼓不成?既然是想低调,那便也不用考虑什么礼数,只要事成了就行。”刘季这话说得颇有道理,按现行律法,父母、祖父母等去世,子女必须居丧三年,不得有婚嫁,公孙兰倒还好说,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离世,但公孙鹄年岁已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呜呼了,一旦去世,那么吕嬃三年内都不得嫁人,沛县就那么大点地方,这一晃三年,沛县的人还不都知道了吕嬃这些事,若是樊哙在这三年内有什么变故,那吕嬃届时要再想嫁人,恐怕就难于登天了。思来想去,这确实是个办法,本来这婚就不合礼法,既然如此,只要二人洞房便好,那明日自然是来得及的。

吕雉想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刘季见她同意,一把拉起吕雉,就要迈步,吕雉急问道:“此时欲往何处去?”刘季看了她一眼道:“当然立刻赶去沛县,让吕公把这事定了啊!”吕雉这才明白刘季的用意,赶紧跟着刘季快步回了厅堂,此时厅堂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曹无伤等人正在指责樊哙,樊哙也不甘示弱,瞪大了眼睛回嘴,卢绾则蔫了一般的瘫坐在席上,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帮人争吵。

刘季一声大喝:“别嚷嚷了!卢绾,你现在回家休息,樊哙,随我来,其余人等赶紧散了。”说完不顾一屋子目瞪口呆之人,拉起樊哙就出了门,吕雉自然紧随其后,三人急匆匆的往沛县走去,樊哙不明就里,这腿刚出大门,就问道:“大哥,咱们这是要作甚?”刘季嘴上说话,脚步却丝毫不耽误,快嘴将这前前后后的事和樊哙说了一遍,樊哙也知道大哥大嫂是为了自己好,心中也是感动,颇有些愧疚的望向后面的吕雉,却见吕雉紧锁眉头,步履艰难,樊哙脑中一热,对吕雉说:“大嫂,你这一天忙上忙下,走路太多甚是辛苦,让老樊背负你吧!”

刘季回身对着樊哙屁股就是一脚,樊哙莫名其妙又挨了一下,正要发飙,却听刘季说道:“我自己会背,要你瞎操心,你是不是嫌事情还不够大?”樊哙这才明白,这光天化日,自己本来已经是众矢之的,再把吕雉背在身上,只怕会有更多闲言碎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我也是好心,见大嫂辛苦,便想做点什么。”刘季白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蹲下对着吕雉说:“来,娥姁,上来,我背你,这样咱们还能走的快点。”吕雉本不想让刘季这么劳累,但刘季不由她分说,一下拉住吕雉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猛地一起,将吕雉背着就往前赶路,吕雉原已是强弩之末,趴在刘季宽阔的背上颇为舒服,便什么话都懒得说了,走着走着甚至合上了眼睛,半迷糊的睡了过去。

待得吕雉醒来,已经快到吕府大门,吕雉右耳贴在刘季背上,听着他喘着粗气的声音,甚是心疼,便拍了拍他的肩头,轻声说:“雉儿已经休息好了,快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便好。”刘季背着吕雉走这一路,自然也是精疲力尽,见吕雉已经醒来,便轻轻将她放下,然后伸展了几下身子,接着快步往吕府走去。

下人远远就见到刘季一行人,不敢耽搁,飞奔着去告诉了吕文,吕文心知必有大事,和下人一起趋步到了门前相迎。刘季见到吕文,顾不得寒暄,只说让吕雉、樊哙去大厅休息,自己拉着吕文去了院子中间的会客亭,将自己所想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吕文。原本吕嬃乃是吕家最后一个还未婚嫁的子女,又是老幺,颇得宠爱,吕文从未想过如此敷衍的操办婚礼,但听刘季说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心知这是唯一办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同意了此事。

此时这个情况,吕文一人同意,便算是全家都同意了,刘季给吕文道了谢,便开始安排下人们赶紧把嫁妆、车驾、婚衣准备好,若是一时准备不了的,就另想办法凑合。

待得吕雉再见到刘季之时,这婚礼基本已经安排妥当,樊哙只需要明日日中来吕府将吕嬃接回去,吕府的车驾自然会把已经备好的嫁妆随他们运回中阳里,至于婚宴,刘季和吕文的意思皆是免去,第一是时间来不及,第二是如此嫁女,吕文也不想张扬,少一些人知道未必不是好事。

虽然公孙兰和公孙鹄的病情危急,但这婚事也是耽搁不起,吕雉将一直在吕府候着的赵曦叫来,嘱咐她立刻回沛县帮着樊哙准备一下婚事,不管怎么说,请不请客人是一回事,但是婚房能收拾一下总是好事,你让一个屠夫去收拾,只怕越弄越乱。而刘季则和吕文再核对了一下剩下的事,全部确认都安排后,才放心离开,吕雉本想和刘季一起回中阳里,但心中又放心不下母亲和外翁,只得依依不舍的看着刘季出了大门。

吕文知道吕雉此时心情复杂,又面带疲像,便不让吕雉帮手安排明日之事,吕雉闷坐着反而更加不安,便先去了公孙兰房间,看着母亲想说点什么,却又怕打扰了母亲休息,不过在母亲房里待着,看着母亲熟悉的脸庞,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颇不踏实,不停的做着梦,有刘季,有樊哙,有吕嬃,有卢绾,有母亲,有父亲,还有外翁,甚至还梦到了蛇,那条大蛇少说长有丈许,通体泛白,鳞片上泛着反射的阳光,煞是好看,但看见蛇头却只觉狰狞,目光中射出一股森寒之气,一动不动的盯着吕雉,吕雉想大声呼叫,却不知为何喉管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寄希望于那蛇能自行离去,谁料那蛇瞪了吕雉片刻,便开始蠕动身躯,缓慢的向吕雉靠拢,直到吕雉脚下,缠着吕雉的双腿便往上溜,渐渐的又缠满了吕雉的身体,蛇头在吕雉身后,也不知道那蛇是不是猛的会咬下来,正在吕雉担心之际,突觉背上有些痒,仔细分辨,貌似那蛇伸出信子在舔舐自己的背部,这一下吓得吕雉顿时惊醒,醒来手足冰凉,浑身冷汗。吕雉惊魂未定时,发现自己一直趴在母亲床前,而母亲早已醒来,满眼慈爱的看着自己,母亲的左手则放在自己背上,轻轻的摩挲着,难怪会梦到大蛇舔舐自己的背,原来是母亲的手,吕雉这才稍微定了定心,没有先前那么惊恐。

不过母亲醒来倒是让吕雉欣慰的一件事,吕雉虽然困倦又刚受了惊吓,但仍然勉力挤出笑容说道:“母亲醒了,怎么不叫醒孩儿?”公孙兰看起来完全失去了力气,躺在床上斜着头看着吕雉说:“你既然睡了,我便想着让你多睡一会,怎么舍得叫醒你?”母亲自从昏倒道现在已是数个时辰,吕雉赶紧问道:“母亲是否腹中饥饿,女儿去给母亲拿些吃食可好?”

公孙兰缓缓的摇了摇头回道:“我不饿,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胃口。”吕雉听她这么说,当然明白还是吕嬃那事弄得母亲心中不痛快,心情不好,自然也就没了食欲,不过在母亲昏睡的这段时间里,这些事毕竟都安排妥当了,不管好还是不好,能解决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于是吕雉把吕嬃的婚事安排完完全全的和母亲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外翁那一段,若是让公孙兰听说公孙鹄有事,只怕母亲又急火攻心,事情会变得更糟。公孙兰一言不发听完吕雉的描述,最后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哎,也好,你父亲和刘季既然都觉得这样最好,那便这样吧,只是这事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吕雉当然没有说为什么提前到明日,只说事出突然,为了让事情尽快平息,所以才决定提前把婚事给办了,母亲此刻既然问到何故,吕雉也只能把刚才的理由再说一遍,搪塞了过去。还好公孙兰也没深究,毕竟是吕文做的主,加上她也有些精力不济,管不了那么许多,这样也挺好,起码吕嬃嫁出去了,没有闹出更大的事来。

既然母亲已经醒来,无论如何,总是得告诉家人,吕雉便让母亲再休息一下,自己先出去和父亲说一下。不一会,吕雉带着吕文、吕释之回了屋,公孙兰见到三人,心中高兴,居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完全看不出是个刚刚昏睡数个时辰之人,吕文见状也甚是高兴,一下子上前扶住她道:“夫人坐起来作甚,躺着说话便好。”公孙兰白了他一眼说:“我前段时间的病都好了,躺躺躺,前几日躺得我腰酸背痛,刚才又躺了许久,我得起来活动下,否则浑身难受。”吕文见她执意要起来,便让吕释之上前扶着她在屋里稍走几步,自己和吕雉则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母子俩,甚是温馨。

没走几步,下人们便端着菜肴进了门,公孙兰先前说了不饿,但此时心情已然好了不少,再看到一桌子精美的食物,肚子便咕咕的叫了起来,吕雉打趣道:“母亲嘴上说不饿,这肚子可不骗人啊!”公孙兰一边坐下一边戏谑道:“你这嫁出去的女儿,现在还敢讥笑母亲了,看来真是泼出去的水啊。”这话惹得是满堂大笑,先前那些阴霾顿时一扫而尽。

等公孙兰吃饱喝足时,她才想起来,这一屋子人,少了吕嬃,她也不知道是吕文管教女儿不许出屋还是女儿心中有愧不敢相见,但做母亲的毕竟心软,不管怎样,能看到女儿就好,于是公孙兰问吕文:“吕公,嬃儿何在?”吕文显然对吕嬃依然有很大的怨气,不屑的回道:“先前让她回屋待着,想必此时也在自己屋里吧。”公孙兰见他这幅模样,便转头对吕释之说道:“去叫你小妹过来,我想和她说说话。”她这番话对吕释之说出来,那吕释之自然立刻应允了,吕文就算有怒气,也没办法直说不许请吕嬃过来,所以也算是公孙兰取了个巧吧。

下人们开始撤掉饭桌之际,公孙兰便趁机让下人们都退下,只留了吕文、吕雉在屋内,公孙兰本想劝解一下吕文,缓缓他的怒气,但还没来得及张嘴,吕释之便带着吕嬃回了屋。公孙兰这一见到吕嬃,顿时止不住眼泪,吕嬃也是有些悔意,只见俩人抱头痛哭,吕文自然也不好再训斥吕嬃什么,只能是默默坐在一旁。

吕雉生怕母亲这么哭下去把身子给哭坏了,赶紧上前拉开公孙兰和吕嬃,然后搀扶着母亲坐下,紧紧握着母亲的手,这么一来,公孙兰的心情总算是平稳了一点,也可以正常说话了:“嬃儿,明日你便出嫁,你的婚事母亲都没亲手经办,嫁妆也不是我挑的,若是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你可要和母亲说,我都尽力给你弄妥。”吕嬃原本以为又要被一群人劈头盖脸的指责一番,却没想到母亲居然说出如此一番暖心话,顿时不知该回些什么,只是哭得愈发厉害了。吕文本来想着,这做娘的,肯定是心软,对女儿自然是要袒护的,看在公孙兰这身体情况的份上,倒也罢了,可吕嬃听了这番话却一个回应都没有,吕文顿时心头无名火又烧了起来:“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该哭的是我!”

这一声吼,吓得吕雉和公孙兰浑身一颤,而吕嬃也被吓傻了,顿时不敢哭出声来,但也把她的脑子给吓醒了,不对啊,怎么明天就出嫁了,谁也没告诉我,难道我这终身大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下来了,只听吕嬃带着哭腔声音怪怪的说道:“我怎么不能哭,你们让我明日出嫁,可曾有人告诉于我?”

这话一出,顿时四下哑口无言,吕文确实疲于奔命,根本没想起来要告诉吕嬃一声,若不是公孙兰想见一下吕嬃,怕是道明天早上才能想通知吕嬃此事,这么说起来,确实有些不妥。毕竟是吕嬃的终身大事,这么草率的定了下来本就有些对不起她,此时甚至没人想起来告诉她一声,这换成谁怕是也要动怒,吕文自觉理亏,本想再呵斥吕嬃几句,但强忍了下来,吕释之平日里口齿伶俐,可在这关键时刻,也不敢多言,生怕帮了一方,另一方不乐意。

眼下也只有吕雉可以解围了,毕竟屋内都是至亲,吕嬃所嫁之人又是自己夫君的兄弟,今晚不把事情解决好,只怕明日再生事端,于是吕雉打破了这片刻的沉默:“小妹,不是不告诉你,此事也是众人悉心商议后的结果,随后大家各自忙碌,安排婚事所需用度,这日子近在眉梢,实在是忙不过来,本来安排我和你商议此事,但我在母亲床前实在困倦不支,睡了过去,要怪,就怪姐姐没做好分内的事,你就别生气了,这么安排也是目前我们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你若是有什么顾虑,和姐姐说,还有今晚,姐姐一定把此事安排妥当。”吕嬃听了这番话,情绪自然是没那么激动了,但毕竟想来还有些气愤,正要气鼓鼓的说话,吕释之出来打圆场了:“现在已是暮食之时,母亲已经用过饭食,我等还都饿着肚子,不如大家移步去大厅说话,边吃边说,两不耽误,何如?”

吕释之这么一提议,公孙兰和吕雉当然出声附和,免得在这里大家饥肠辘辘的,心情更加不好,说出来的话也难听,一家人坐在厅里,气氛也好得多,说话也就容易了许多。公孙兰站起身来便往门外走,吕释之赶紧上前相扶,吕雉见吕文纹丝不动,也不管他在想什么,上去便撒娇,生拉硬拽的把父亲弄了出去,临出门前,还侧头对吕嬃使了眼色,让她赶紧跟上。

一家人在厅里做好后,自有下人端上了早已备好的饭菜,还有些下人颇有眼力,给公孙兰拿来了毛毡披在身上,怕她体虚受不得风寒。这么一来,气氛缓和了,大家说话便也不似刚才那般呛人。吕嬃本也是有错在先,看着一家人对自己依旧关心如故,心里也是不忍再出言顶撞。一家人把事情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吕嬃只是询问了一下明日自己所要做的事,问清楚了所有安排,虽然嫁妆不如姐姐丰厚,虽然没有广请好友,虽然没有婢女随嫁,虽然没有媒妁之言,但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一切都怪不得别人,能有今日的结果,自己也没什么遗憾了。

用完暮食,为了明日的婚事,大家都要早些休息,养足精神,于是都各自回了屋子,而吕雉放心不下小妹,陪着小妹走回她自己闺房,一路上还嘘寒问暖,嘱咐吕嬃嫁做人妇还是要收敛性格,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樊哙是个粗人,怕是没那么体贴,虽然吕嬃自己还没脱稚气,但也要尽力学着操持家务,照顾夫君才好,若是在中阳里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自己和姐夫,不用过于担心。

吕嬃虽然听得多,说得少,但看那表情,应该是对姐姐的关心没有什么抵触,吕雉这才放心折回自己房间,总算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踏实觉了,一天都紧绷着的脑子,此刻什么也不愿意去想,着床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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