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衡找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关念念是他的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要倾诉一番。
苏九离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
她嚣张惯了，翘起二郎腿，眼里都是挑衅。
关衡心情显然糟糕得很，开口也没好声音：“从前你也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无缘无故你干嘛要这么整她？你不知道流言蜚语能会掉一个人的吗？”
苏九离偏过头看他：“你现在也学关念念了，不管说什么事情，先进行一番人身攻击。”
“你别扯开话题，苏九离，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你平时打二姐，下手也是有轻重的，所以我没什么意见。但这次你是真有些过分了。你到底哪里学来的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跟简忆学的？”
春药都用上了，直接给关念念判处一个社会性死亡。
人身伤害没有，全是诛心。
苏九离的语气开始变得冰冷：“关家的血液里一直都有劣根性，你扯别人做什么。怎么关念念可以伤害别人，别人用同样的法子对付她，她却受委屈了？”
“二姐只是嘴快了些，你对二姐却是无中生有！”
苏九离带着轻蔑的眼神看了他许久。
好一个只是嘴快了些。
他还是觉得对温芷凝根本没造成什么伤害。
“芷凝又做错了什么呢？她不该完全为你考虑，领证让你减轻刑罚。怕你有负担便下了合约，还自动跟你避嫌。到头来换你一句，宁愿坐牢，也不要跟她领证。”
说起温芷凝，关衡内心便是一股无名火。
那时候的怒火持续到现在，完全盖过了苏九离做的那些事。
他转过身背对着苏九离：“滚吧。”
苏九离把手里的抱枕扔向了关衡：“这是我家。”
关衡真是气糊涂了，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他头也不回得离开清园。
上车的时候，关衡脑子里浮现温芷凝被质问时候，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气之下狠狠得捶了下方向盘。
这种事情放谁身上都不会跟人多说什么，温芷凝确实什么都没做错。
他的气来得毫无道理。
刚迈进公司的大门，迎面便是职业装束的人，见到关衡，还像平时一样微微低头，口中轻吐了声“关总”便擦肩而过。
他愣了会儿，回过身，拽住正要出门的温芷凝，紧紧扯着她的手便要往里走。
“不想被开除就别挣扎。”
论起武力值，他可不是温芷凝的对手。
但威胁似乎有效果，温芷凝的手腕被拽得生疼，也没怎么挣扎，只是开口的声音带着疏离：“松手，我自己能走。”
关衡没听她的话，直接按了顶楼的电梯，把她拽到了天台，才松了手。
他在温芷凝面前来回晃荡了几遍，一会儿又回过头看温芷凝。
她总是一副职业冰冷面孔的样子。
起码在他面前，从来没变过。
“关总，我还要去拿样本，可能没什么时间陪您在这吹冷风。”
“温芷凝，你凭什么还这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