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虽温和,言语却略带着些诙谐,健谈却不会逾矩。
苏染染心下了然,这刘全本性与那刘小姐是完全不同,虽是一母同胞,可他却言谈举止不凡,衣着配饰皆不是俗物,又与这样一位“神秘高人”是挚友,想必真的是来自权贵世家的哪位公子哥。
不论他所言虚实,结交一番却也没有坏处,说不定还能为日后所用。
很快二人你问我答,时间竟也过去大半,等苏夫人领着苏仲临来与苏染染会合时,天色已经不早。
苏染染自是感激刘全这个店主人能抽着大半时间,与自己闲聊,早就将恨屋及乌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临别之际,刘全要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折扇送与苏染染,见她怎么也不肯收,便劝到,“刘某见姑娘一直盯着刘某手上这把折扇,连眼睛都不曾转一下,想必是极为喜欢了。”
苏染染脸红的滚烫,羞涩难言。她从前除了娘之外就没被其他人这么温柔以待过,刘全温柔体贴,又这样学识渊博,她自然心生喜欢。
推诿片刻,只好收下。
回去的路上,苏仲临拿过那柄木头扇子,左右细看,“长姐,那位公子说你十分喜爱这把折扇,难道这扇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木扇轻薄小巧适合把玩,是由上好的檀香木制成,轻轻一挥就能散出阵阵幽静恬淡的香气。
苏染染看着雕刻圆润,不刻画半丝纹路幽幽散发着香味的木扇,微微笑道,“温润如玉,书卷芬芳。”
“长姐说的什么,我竟一个字都没听懂?”苏仲临看着那由精薄玉纱制成的空白扇面,满头雾水。
“等你上了学堂,先生会教你的。”苏染染见弟弟可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苏仲临皱起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期望。“长姐,我也能上学堂吗?”
苏染染望着仲临,久久不语。他本就该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五岁入学堂,以苏仲临的机敏定就算不能名震京城,也是前途一片大好。
奈何苏老爷不上心,有意苛待正房,他又仗着自己正值壮年,很有自信能与玉姨娘再生百八十个儿子,所以就耽误了仲临。
苏染染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冷笑,心下泛起了丝丝复仇的快—感。
苏老爷的自以为是害了她们母子三人,也害了他自己。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前些年的一次骑马摔落后,就已经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所以玉姨娘自打生下苏鱼后就一直无所出。
后来玉姨娘被苏夫人发现背着苏老爷与外男私会,她还想着提醒苏老爷,可哪料又被玉姨娘从中作梗,诬陷成了苏夫人做下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夫人老实忠厚,这样羞人话她哪里辩驳的出,竟在被休回娘家的途中自尽了。
而玉姨娘却传来一个消息,她怀了个四个月大的男胎。
最要面子的苏老爷成了天下最可笑的男人而不自知,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苏染染靠在苏夫人怀里,她这一世要让临弟上学堂,就算不为考取考功名,也要将他养成个学富五车、儒雅有礼、善良大度的世家公子。
苏染染突然想起来刚才的刘公子,不由勾弯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