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叶薇良就站在门边,不敢回到原地去,只因她害怕远了点会听不到任何动静。而至此时,她听到的只有狱兵扯着喉大声审问的声音,一句又一句,显然没有审到想要的结果。突然间传入耳内的是咻咻的鞭打声,定是用刑了,定是他们用鞭子在抽打着他了。
一鞭,两鞭,三鞭……
“说不说?再不说打烂你的皮!”
“说不说?看是你的皮肉厚还是我的鞭子硬!”
即便这样,也只有狱兵的叫骂声和鞭打声,并没有传来莫铭轩的叫疼声。
就是这般,叶薇良更担心。
鞭子打在身上怎么不痛。他该有多忍着!
一下又一下犹如就打在自己身上,叶薇良的身子不受控地随着鞭打声一下下颤抖。她双手紧紧地握着铁栅栏,咬着牙,眼中忍泪,唤了声:“莫老师。”又自问道:“怎么办?我到底怎样能让他们住手?”
叶薇良想,莫铭轩不让自己说明并利用自己的身份,那只能求助连天行为他解难了。她决心已下,朝着外头吆喝:“来人,我要见督军,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快来人啊……”然而任凭她喊沙了喉咙,根本无人搭理。但她没有放弃,依旧大声喊着。
然而,叶薇良不知道的是自己为别人心疼着急,同时连辰为她快发疯了。他一路疾奔,到了监狱便拉着狱兵问着她在哪,可是无果。
洛北监狱是堪称最大规模的,有牢房五百间,走起路来都要费好长时间。可恶的是狱兵竟没有将学生从中分开拘禁,这上千号人要找一个也不是易事。
连辰心急如焚,对着狱兵大喝:“愚蠢至极,还不快给我找去!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没找到通通给我上战场扛大炮去。”
狱兵在这环境恶劣的牢中工作,虽然不是美差,但总好过上战场,在牢里怎算也是生命有保障的,上了战场就不定了。他们一个个心惊胆颤,应是跑着下去,边喊着:“谁是叶薇良小姐?”
连辰不敢休息,哪怕是一秒。他一心想早一秒找到叶薇良,她就能早一秒离开这个鬼地方。
“良儿,良儿……”他大声叫唤着,声音已经渐沙。
叶薇良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自己,她停止叫唤,用心听着,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她认出听连辰的声音,是他来了。心里暗语:“莫老师有救了。”
“在这,我在这,辰哥哥,我在这儿。”她吆喝着。
连辰听到了声音,急地奔去传出声音的方向,终于找到了她。他急得连狱兵都不想叫来开锁,竟直接拔了系在腰间的手枪对准锁开枪,呯一声,锁开了,吓了牢房里所有人惊叫一声,包括叶薇良。
他开了门步到叶薇良跟前,一下子将她拥入怀里,双手如钳紧紧地搂住,就像是丢失了一件至爱的物件后失而复得般,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叶薇良回了句:“我没事。”
“走,我们回家。”他松开手,牵起她的手便往门外走去。
因为脚伤又硬撑着站了那么久,叶薇良根本迈不开一步,被他一拉,痛得嘶嘶作响。她出声道:“辰哥哥,等等。”
连辰回头一看,一下子便看到她的脚红肿得不像样,他心疼极了,二话不说便是将她一把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在他怀里,叶薇良感觉到绝对的安全感,突然间只觉得头晕目眩,渐渐有了睡意。已是夜,走出监狱时,一阵刺骨的冷风袭来,她半睡半醒间仿佛又听到了鞭打声,嘴上细声呢喃着:“莫老师,莫老师。”她努力睁开眼,声音有气无力地对连辰道:“辰哥哥,救救莫老师,快叫他们住手,不要再打他了。”
听着她嘴上竟念叨着别的男人,即便是老师,连辰的心中还是有点不痛快。可他无法拒绝她,也因为着老莫的关系,他终究是下了命令让人住手,而且放了他,让人送他回裁缝店去。
叶薇良终于放心了,抬眸望着他,嘴角是甜甜的笑意,道:“谢谢你,辰哥哥。”话落,她只觉得好累好累,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此刻她的笑是为了莫铭轩,为他言谢。连辰想着就来气,板着脸,冷声冷气地道:“你跟我说什么谢!我是看在老莫的面子上才特例放了他。叶薇良,你听清楚了,即便他是你的老师,但这个身份根本不够格让我下这道命令,只是只你对我开口,我一定为你做到,只是为了你。”
话完,他俯下头,目光冷若冰霜望下去。这一眼才看到她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这外套的主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莫铭轩。他目光中的怒仿佛就要化作一团火奔出来,却看到一脸憔悴面色苍白昏睡过去的她,怒火灭了,急火起了,忧心得很,抱着她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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