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想过,阎……”我很烦躁,很想直接叫他的名字,可我知道我目前惹不起这个阎王爷,越解释越无力,“阎总,我还没下贱到让人看直播的地步。”
阎沥北压根没理会我,他是真的将我当不缠人的床伴,满意了就甩手走人。
门死死地关上,他漠然离开,我记得当年的阎沥北有洁癖,此时却能忍受着身上的脏乱只身离开,可能我又让他恶心到了吧。
我的鼻子一阵酸,想哭,却发现没有眼泪。
胃很痛,在国外不按时吃饭惹上的毛病,等徐悠来的时候,瞧见我脸色惨白地裹着薄毯蜷缩在床上,她尖叫了一声。
“看来阎王爷的实力了得啊,难怪说他那啥厉害,将人折腾成这副死样子。”徐悠一边说一边将我扶起来。
她关心地问我:“你还好么?”
即便徐悠是我第一个回国的好友,我还是有些生气。
徐悠不会知道,昨晚她的‘好意’将我送入了火坑。
她或许是瞧出了我的不悦,有些无措地解释道:“对不起嘛,anne,和阎王爷睡一觉是爆红的捷径,我瞧你想红都快想疯了,难得的机会就顺水推舟帮了你一把。”
她的做法错了,可她的话没错,这是我唯一自救的办法,自然想红都快想疯了。
“别生气好不好,对不起嘛……sorry啦!”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道歉,让我心软,再者发生昨晚的事情,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至少,我能留在陵城,再也不去那个鸡同鸭讲语言不通的美国。
徐悠瞧见我手上的相机,知道里面会有怎样的画面,她也不好意思直接从我手上拿,只是问我:“拍摄成功了么?”
胃部更疼了,我倒抽了一口冷气,简单地应了她一个字:“嗯。”
她即刻拍掌,好似提前庆祝:“yes,我就知道能成功,你这好身段,就不怕拿不下阎王爷。”
“把这个处理一下,发到网上或者送到八卦社,你就可以开始享受娱乐圈的光环了。”她吧啦吧啦一堆美好幻想。
我心想,哪里是光环,不是风暴就不错了。
徐悠也不会知道我和阎沥北达成了什么样的口头协议,我不会借着阎沥北往上爬,我会是一个很乖的床伴,仅此而已。
我苦涩一笑,揪住身下的床单,道:“比起将东西送那些地方,我觉得你还是先将我送到医院比较好,我胃病犯了。”
下午,我从医院拖着疲累的身体出来,小心地将那见不得人的相机藏在包里,回到公寓想要好好休息。
太阳却打西边出来了,我收到副导演的信息,说是《名门婚约》里改动了一下剧情,给我这个女n号增加了两场戏。
一场挨十个耳光的戏,另一场是让人扯住头发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被人骂‘小三’的戏。
直觉告诉我,剧组不可能为了我改动剧情,若这是阎沥北玩弄了我一夜,给我的‘报酬’,那我谢谢他。
我抓紧时间休息了片刻,晚上去了片场,我蹲在一旁酝酿演戏的情绪,实际上像个等人施舍的傻子。
剧里的女主现实中红透了半边天,席曼虽然没演技,依旧能靠着那有钱老爸撑起片子的收视率,她第一次靠近我这个十八线小艺人。
席曼挑动了一下细眉,对我道:“看不出来,挺有手段啊,剧里是小三,背地里也能爬上沥北的床,为的就是多两场戏是吧,真是不要脸。”
果然,剧本的改动和阎沥北有关,我没说话。
席曼和阎沥北闹过绯闻,却没有一次正面回应过,我在她眼里看到浓浓的嫉妒情绪。
此时此刻的席曼,和当初那些嫉妒我有一个帅得找不到北,高智商高情商哥哥的女生一样,恨不得将我给撕了。
我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怕,却没想到席曼会这么胆大,她借着剧情光明正大地扇我。
副导演说她演过头了,导演却说逼真带感,让席曼一气呵成。
她将内心真实的怒意都发泄在了甩巴掌上,我从未见过席曼演技这么好过。
好在一次性过,我两边的脸颊却开始红肿起来。
休息的时候,席曼再次找上门,她轻嗤地看着蹲坐在那里的我,说:“记住,勾引男人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如果席曼知道,阎沥北是我哥哥,是在我十八岁就主动将我按在床上用力惩罚的‘好哥哥’,是不是会气炸?
她看不惯我,我也讨厌她盛气凌人的模样。
我不急不慢地对席曼说:“我能勾引到他是我的资本,不像你,想爬上阎沥北的床,他都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