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像当年那晚一样收手,却没想到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喘息不过来。
阎沥北嘲弄地对我说:“呵,你需要钱没错,所以才会出卖自己供人玩乐换取报酬,可我答应给你钱,你却不肯离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动什么歪脑筋,想回来气我,好挽救你最后做人的尊严是么。”他揭穿了我的心思,一点情面都不留。
然后,他又吐出薄冷的四个字:“白日做梦!”
直到我的脸涨得通红,他才松开五指。
我跌坐在床,捂住他掐过的颈脖,大肆地呼吸新鲜空气。
阎沥北当着我的面,擦了擦手。
他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之前碰了我这个脏东西。
我虽然怕他,可我不怕死,我喃声:“是你不杀我的,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回美国。”
他沉默了两三秒,这种静谧对于我来说,倍觉煎熬。
我不知道阎沥北在想什么,只感到心脏狂乱跳动着。
“我有千百条理由弄死你,可你没有一条理由让我同意你留下。”他漠然地盯着我看,语气好似冬日的冰刃。
我思忖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对他说:“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叫anne,不会有人知道我是当年的唐雅,是你阎沥北的妹妹。”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讨厌我,还故意用‘妹妹’两个字来气他。
阎沥北扼住我的下巴,逼近,道:“说这样的话之前先动动脑子,进了这个圈子,迟早你的背景会被人挖出来,到时候我还要解决这些麻烦。”
“那……如果我说,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床上伴侣呢。”说出这样的理由,我自己的牙齿和舌碰撞在了一起。
我早已麻木不仁,所以也感觉不到口中的痛。
阎沥北朣朦微缩,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问了我一遍:“你说什么?”
“我会是一个很听话供你消遣的伴侣,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也不会借着你登上头条,我只有一个条件,换我留在陵城。”我的手指掐在掌心中,却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面色紧绷,五官侵染了鄙夷的神色,反问我:“你以为我缺女人?”
“你不缺女人,你不缺的东西太多了。”我脑子一片空白,说的话都已经不受控,“可我知道,我的屈辱便是你的快乐,将我扔在美国眼不见为净多没意思。”
我主动贴上他,手钻进他已经扣到一半的衬衫里,他冷眼按住了我的手。
“玩不起游戏还要挑战,不如让我告诉你,什么叫做输得一败涂地。”话毕,他扯开衬衫,小小的扣子从上面崩开,散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好似一只猛兽,驰骋在草原。
我望着他那带着血色的眼睛,莫大的恐惧感朝我袭来,我害怕地双手撑住压下来的他。
“你还没答应我提出的条件,吃东西不付款可不行。”我要他的承诺,因为我知道他言出必行的性子。
阎沥北微眯着眼,唇角上扬,说:“你不是口口声声是我妹妹么,成为我的玩物,如此特别的关系,何乐而不为?”
他那暗哑的嗓在我耳畔响起,声音富有磁性,如此蛊惑人:“讨好我!”
我用着拙劣的吻技讨好他,阎沥北却和我换了位置,他躺在那里平静地看我,送了我两个字:“差评!”
我只好使出浑身解数,让他满意。
不得不承认,阎沥北很有手段,他轻而易举地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妓.女。
这一夜,他精力充沛而我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当朝阳的薄光洒进房间,他对我说的一句话,更是将我打入地狱。
他说的是:“我就知道,你和你的母亲一样贱。”
我还没有缓过神,阎沥北翻身下床,警觉地走到房间的角落,将那里摆放的花瓶砰声杂碎在地。
花瓶和一个工艺品摆件的后头,竟然放着相机。
阎沥北远远地站在那里,冷嘲地看着我,他用称赞的语气夸我:“手段真高明,这就是你说的不借着我往上爬?”
我比昨晚清醒多了,肯定是徐悠干的好事,我无从辩驳。
只能空白无力地对他解释:“不是我放的。”
阎沥北将东西抛向我,相机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最后却砸在了我的双腿之间,有些痛。
他随手抓起地上乱糟的衣服,穿好,声音清冷:“拍摄角度选得不错,昨晚的画面一定很精彩,想拿着证据去报警说我强了你或者发到网上一夜爆红,随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