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沥北口中的‘需要’深意浓浓,我听得懂,可昨晚我已经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能不能……”
我才小心翼翼地说三个字,他便果决地回答我:“不能!难不成还要我教你如何做好一个尽职尽责的床伴?”
阎沥北,你就尽情的羞辱吧,我连为此难过的精力都消耗光了。
“不是我不去,晚上我有点事,晚些去找你好么?”我轻声细语地和他商讨,语气里面夹带着点点抽泣声。
我并不想用这个博取他的同情,但这不是我装的,而是实在控制不住。
阎沥北这座冰山难得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我如临大赦,他连声再见都不给我,直接切断了电话。
他的冷漠,我习以为常。
离住的地方还有一大段路程,我靠着车座小憩,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我沉浸在梦魇里,无法脱身。
梦里,依旧有阎沥北这个魔鬼,不同的是,他是青春年少的模样,阳光、干净、温和。
他会帮我提着书包,跟在我的身后,踩着我的影子,叮嘱我小心。
忽地,那个少年不见了,他轻启薄唇,露出了獠牙,狠狠地咬在我的颈脖上。
我喊疼,他却死死地钳住我的双肩,朝我厉吼:“唐雅,你把我父亲还给我,一命偿一命,你去死吧。”
窒息感再次笼着我,背脊一片炎凉,我从噩梦中惊醒,才发现,原来我的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抬手抹去额上的冷汗,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依旧是他怒色横生的脸。
用阎沥北的话来说,我和我母亲是来向他和他父亲来讨债的。
我和阎沥北是一对特殊的兄妹,因为来自两个重新组建的家庭。
我总是念着继父对我的好,可阎沥北不同,我母亲将他捧上天,他依旧恨我母亲,以至于恨我。
尤其当他的父亲,那个和蔼可亲的继父死于车祸之后,阎沥北更是将我摧毁地彻底。
只因阎沥北一直认为,罪魁祸首就是怂恿他父亲去旅游的人——我的母亲。
若说这是一笔债,我想,五年来我所承受的一切,足够替母亲还给阎沥北了。
回到了家,我将包随意扔在沙发上,包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一盒避孕药。
谁放的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一定是阎沥北,只不过他什么时候碰过我的包?
我走过去,捡起了药盒,背面有着苍劲有力的字迹:玩了火,记得善后。
昨晚他并未采取措施,他喜欢最直接的感受,我太忙,差点忘了这事儿。
好在他压根不想要孩子,我也怕有孩子,倒出药,我干咽下去,口中有了药物残留的苦涩。
处理好这件事,我便去了浴室大洗特洗,皮肤擦拭地一片红,我才停止。
收拾干净,我开始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经纪人提醒过要上得了台面。
五点半经纪人就来接我了,她找不到我住的地方,打电话让我下去。
我忍不住地对着手机嘲讽了一句:“你是我经纪人么,连我住哪个单元都不知道。”
“我的小祖宗,下来吧,全当我之前不够尽责,我道歉!”
经纪人如此讨好我的态度,足以证明我开始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利用价值。
可我这人别的还好,就是有些记仇。
于是,我特意慢吞吞,到了六点,心急如焚的经纪人见我还不下来,只好一个单元一个单元按门铃找我。
找到我的时候,经纪人面色很差,不悦道:“算你狠!”
经纪人上下扫了我一眼,表示不满意:“你又不是去过冬,穿这么保守干什么。”
“我又不是去卖身,穿那么放lang做什么?”我反驳。
她对着我双手合十,跟拜菩萨似的拜我:“请你去换一件稍微性感一丢丢的好么?”
见我不为所动,她一点都不见外地将我推回了屋里,找到了我的衣橱,选了一件她觉得性感的抹胸裙塞在我的手上让我去换。
去饭局的路上,经纪人不断叮嘱我注意礼节等等,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拿我没办法,最后说得口干舌燥才安静下来。
饭局上很多圈里响当当的人物,我只听过他们的名字,见,还是第一次。
在座的还有一些三四线的女明星,陪在大佬的身边迎合着他们,替他们倒酒夹菜甚至一口一口喂他们。
我的视线落在最右边的中年男人身上,他的手正窜入女明星的双腿之间。
当即,我有些反感地瞪了一眼骗我的经纪人,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粗壮的手一把拉住。
然后我被人搂住了腰身,调戏的恶心声:“来,陪我吃个饭,开心了带你去开个房,要多少钱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