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从满是酒味的男人怀中挣脱,却抵不过他的力气,本想向我的经纪人求救。
却发现那个承诺过陪着我的经纪人,像个老鸨一样,将我推出去就悄悄溜走了。
“不好意思,你误会了,我不是来陪客的。”我挣扎着,双手抬起抵着他。
“来这里和陪客有什么两样。”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yin笑着,肥胖的脸朝我贴近,轻嗅着我身上的香水味,我蹙眉躲闪着。
他顿时嘲笑着我:“原来是个性子烈的,小绵羊太多了,换换口味也不错。”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酒店服务员从外面打开,随即进来的人,让在场寻欢的男人齐齐停下了手头的事情笑脸相迎。
我刚好站在正中央,抬头撞上阎沥北如刀刃般的眸光,若是眼神能杀人,我早就死了千百回。
他刀削般刚毅的脸,有了浓郁的阴霾,眸光死死地锁住我,我的呼吸都卡住,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阎沥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经纪人压根没和我说饭局上会有阎沥北。
若是知晓阎沥北会来,就算我再想要自由身,也绝不会来。
本以为他会提着我扔出去,谁知道,他装作不认识我,冷漠地和我擦肩而过。
“阎总,来来来,坐中间。”之前搂住我的胖男人,讨好地对阎沥北说,紧接着,拉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往阎沥北身边推,“好好陪陪阎总。”
我重重地跌坐在阎沥北的身边,他却从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胖男人见局促的我没有进一步动作,责怪道:“这女人真不懂事,算了,换一个。”
阎沥北开了嗓:“不用换,这种装清纯的挺特别!”
他的话一出,在场的人,瞪大了眼,合不上嘴,诧异地望着阎沥北,都在怀疑阎王爷难不成对我感兴趣?
阎沥北终于看我了,视线落在我的胸前,抹胸的裙子其实很合身,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下了一些,露出了些许的雪白。
我抬手挡住胸前的风光,想要暗自将裙子往上提,却被他那骨节分明的手压制住双手。
他当着众人的面,对我一字一句道:“学学别的女人,怎么伺候男人的,都来这种地方了,装清纯也要有个度。”
阎沥北的话别有深意,只有我听得懂。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似乎要将我捏碎,松开我之后,阎沥北犹如王者坐在那里,睨了一眼干净的酒杯。
我明白了他的用意,也感觉到了他隐藏的怒意。
为了让我后期回去能好受一点,我颤颤巍巍地给他倒酒,并且学着那些女人,开始给他夹菜。
当菜送到他的嘴边时,他非但没有张嘴,还钳住了我的手,反手扭着,痛得我松开五指,筷子和菜掉在了身上。
我呼痛,他却没听见一般,直到我痛得掉出了眼泪,他才松手。
阎沥北无情地将我推开,冷声说:“天天都是吃吃喝喝,真无趣。”
众人生怕阎王爷发怒,忙上前缓和气氛,其中一个人使唤着我:“快去点歌,唱首歌给大家解解闷。”
我低眉看了一眼阎沥北,他巍然不动,那波澜无痕的脸上压根看不出他的心思。
我硬着头皮上前,却不知道要点什么歌,有人说:“点你最拿手的。”
阎沥北地视线始终没有从我身上转移,我背过身,点了一首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唱歌是我最拿手的事情,可现在好似卖唱。
而阎沥北的目光,犹如凌迟,我心里闷闷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我的歌声让场内静谧了,众人脸上有了陶醉的表情,唯独阎沥北仍旧一脸漠色。
忽地,有人上前搂住了我,凑到我的话筒前,非要和我合唱。
对方五音不全,众人捂住了耳朵。
我发现,阎沥北那双墨色的眼,已经猩红一片,他的模样似乎要将我生吞活剥。
阎沥北究竟在气什么?看到我如此屈辱的一面,他应当是最开心的人才对。
“来,我们玩个游戏,瓶口转到谁,谁就干了这杯酒。”对方一边说,一边强拉着我过去玩游戏。
阎沥北不开口,没人敢拉着他一起玩,我却像个小丑被他们随意摆弄,我被按在了沙发上。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瓶口竟然就指着我,满满的一杯酒即刻放在了我的手上。
众人心知肚明,酒里面加了料。
我朝阎沥北投去求救的眼神,他的脸色阴沉,微眯着眼,似乎在说:自作自受!
我已经不对他抱有希望,可又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摔酒杯走人,毕竟按照自己的性子做事,我在圈子里无法立足。
正当我没有台阶下的时候,一只好看的手夺走了我的酒杯。
“玩这样的游戏怎么能少了我。”玩世不恭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抬头,仰视着给了我台阶下的男人,他竟然是娱乐圈大红大紫的顾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