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已经进入了狼圈,可此时我在别人的地盘,望着那张之前经纪人签下的合同,我没有办法逃离。
但我也不会傻乎乎地任由他们戏耍,更不会穿着那样暴露的东西在摄像机前面搔首弄姿。
“合约上说,只是保暖内衣,可你们准备的东西与合约压根不符。”我正色对着合作方,我不怕他,我手里也有合约。
可对方笑了,邪笑、淫笑……总之很恶心的笑,他只是上下扫了我一眼。
好似看猎物的姿态,合作方摸着下巴,对我说:“你那份合约,不作数。”
“章都盖了,名字也签了,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我当时看了很多遍合同,具有一定的法律效益,他又如何耍赖。
那个男人站起来,朝我走过来,然后将合同往我身上一甩,他还过分地特意往我胸前甩,占我的便宜。
我恨不得上前扇他一巴掌,可我忍住了,在这个圈子里,被吃点豆腐是常有的事情。
若是万事都是用巴掌解决,我这种小虾米,更加混不下去。
“捡起来看看,不看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拍广告。”对方对着我嗤笑了一声。
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有中直觉告诉我,事情不怎么简单。
我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合同,在对方的示意下,我看了一眼合同的内容,却和我之前拿到的合同完全不一样。
“怎么回事?”我皱着眉,问他。
这个人却是这么回答我的:“要去问问你的经纪人,她对你可真是好,伪造了一份合约给你,另外为了捞到更多的钱,和我签的是这份。”
又是前经纪人,我只觉得万分可笑,这东西不是我签的,那个时候经纪人总是劝我,能多接一个广告是一个。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她在处理。
怪不得,平常她对我不管不顾,偏偏签约内衣广告的那段时间,她倒是天天围着我转。
我两手拽住合同,就要当着对方的面撕开。
“你撕吧,反正撕了我还有备份。”
他虽然这么恐吓我,可我也不是吓大的。
我依旧毫不留情地将合约撕得粉碎,我和他说:“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和经纪公司解约了,这个合同,我不负责,要找你就找她吧。”
说完,我就要离开,但他对着前面的人使了眼色,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顿时间拦住了我的去路。
他们不放我离开,非要我按照合同上面写的去做。
我心里害怕,但尽量不让慌张的神色挂在脸上,我警告他们:“你想干什么,你们这叫做非法囚禁。”
“囚禁,呵,你这主意倒是不错,玩起来一定很刺激。”
合作人的话一出,周边的男人顿时间哈哈大笑起来,都用着邪恶的思想看着我。
“你还真以为自己很出名,不是我说,就凭你的名气,就算拍了这样的广告,这些东西卖都卖不出去。”对方很鄙视我,比阎沥北还要鄙视我。
阎沥北鄙视地是我原有的‘硬件设施’,说我身材不行,可这些人完全是在质疑我的明星效应。
是,正因为我不红,所以,他们才敢用假合约耍我,才敢明目张胆地拦住我不让我离开。
我对着他们冷冷地笑着,然后轻嗤:“你以为我稀罕拍你的广告,这样的广告,确定不会禁止播放。”
我真不信他们还能将这种东西,拍的很唯美很文艺。
说起来,我更相信,万一我有一天红了,这些东西都会当做艳.照门被人诟病。
“你不稀罕,真是笑话。”合作方立刻拽住我,捏得我手很疼,他哪里会管我疼还是不疼,只是一味地对我厉声说,“如果不是老子见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我找色.情女星也比找你拍广告更挣钱。”
“呸!”我不屑地吐了一个字。
对方见我地性子刚烈,直接甩了我一巴掌,我的脚因为昨晚的事情还有些疼,被对方这么大力一甩,我没站稳,倒在地上。
未等我爬起来,对方一只脚,直接踩在我的手背上,我痛得地嘶声。
紧接着,对方将我一把提起来,然后又对着我另外一边的脸,甩了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很响。
我感觉到了耳鸣,男人对女人动起手来,是真的狠,他才不会管男女之间力量悬殊,从而对你手下留情。
目前,我经受的就是对方大力暴打。
这个男人很不满意之前我那个‘呸’字,就好像很侮辱了他一样,他觉得甩我两个耳光不泄气。
将我反手按在墙上,对着我的小腿踹了一脚,同样,力道也不小。
对方恶心的嗓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只听他说:“伺候好我,违约金我也不要你的,自然会放你离开。”
我拒绝:“妄想!”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怒骂了一声,一把扯住了我的长发,死死地一扯。
这一时刻,我觉得头皮发麻,最后竟然感觉头发和头皮要分离,疼到了麻木的境地。
我用尽力气挣扎着,不让对方得逞,我越是挣扎,他越是觉得有挑战力。
“别急,我爽完之后,很多男人都会满足你,力气留着,一会儿一定使得上来。”
他的话,再次引起众人的起哄。
我只觉得难堪,原来还有比面对阎沥北的惩罚还要难堪的事情。
就在这时,我掉在地上的包,里面放着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的手机调节的铃声还自带播报备注上的姓名,而我给阎沥北的备注就是他真实的名字。
我曾经想用恶魔代替他的名字,可最后想想,万一被他看见了,我死路一条。
最后思来想去,还是他的本命最实在,这样一来,也能证明我对他感情不深,陌生人也一样用这样的备注。
对,阎沥北就是我的新欢陌路人。
铃声不断播报:“阎沥北来电话了,阎沥北来电话了……”
原本压制在我身上的手,顿时间停住,我扫了一眼之前还兴奋地瞧着我笑话的男人们。
他们早就傻了眼,阎沥北是出了名的阎王爷,专门治这些小鬼,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怕阎沥北。
而我,只能说,完全是借着阎沥北的势力,给他们施加压力。
狐假虎威的状态,倒是让我脱离了之前的虎口。
他们不敢再对我下手,那个合作方更加是脸色煞白,他难以置信地问我:“你和阎沥北有关系?”
“什么叫做有关系,什么又叫做没有关系?”我回答地模棱两可。
我知道对方的用意,要么就是得到我肯定的回答,然后用来炒作他的产品;要么就是借着我从而想攀上阎沥北做靠山。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会去做,也不会将我和阎沥北真实的情况说出来。
“之前是我心思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没有这回事成吗?”之前欺负我的合作方,脸色说变就变。
比变色龙还要快几分,我瞧着他那张讨好我的脸,趋炎附势,原来小人就是这样的嘴脸。
我没有理会他,显然,他心里很不满我这样的态度,却又碍于我和阎沥北私下有牵扯,又不敢对我发火。
“anne,你看,我又不要你拍广告,又不要你支付违约金,在阎王爷那里,你看,能不能给我美言几句?”对方开始用讨好我的态度说话。
我哼声笑了出来,回道:“我又不下地狱,怎么到阎王爷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anne,你明知道我说的阎王爷是阎沥北又不是地狱里的阎王爷,哎呀,你还真是记仇啊。”他揶揄了一句,“刚刚其实就是我们和你开的一个玩笑,吓到你了?”
那也能叫做玩笑?
那根本就不是玩笑,我知道,他之前是来真的。
这样的话,不过是他给自己,给在场的人都找了一个台阶下。
可我并不是见风使舵的人,我也不会屈服这些人,更不会顺着这样的‘台阶’下来。
“你口头上说只要我给你在阎总面前说几句好话,那合同就算了,可东西在你手上,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拿出来威胁我。”我站了起来,摸了一下被弄坏的唇角。
之前他的长指甲刮到了我的唇,皮被弄掉了一小块。
对方连忙迎合我:“绝对不会威胁你,哪里的话,回去我就将备份给毁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anne小姐不是。”
前一刻他还恨不得叫我婊.子,这一秒就好言叫我anne小姐了。
我在心里面感慨,有钱又有权的阎沥北,真是座好靠山。
“别恭维我,我会用法律维权,等着收法院的传票。”我眼神坚定。
我总是这么想,这个世界,越对恶势力低头,恶势力更加会气焰嚣张,既然我没有错,为何要怕他们。
“anne,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未免过分了些。”那男人如此道。
“我过分,你自己好好想想之前对我做的事情。”我说着,去捡我的包,拉开拉链。
就当我要拿出手机接电话的时候,对方一把扼住了我的手。
“既然你要找法院,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呵,说不定你压根和阎王爷没关系。”对方又变了一张嘴脸,将我的包扯下扔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