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忽然的,白若龙这边来了电话,是白承来的,说了一件事。
“白承找到一个人。”他挂了电话,“是容氏身边多年伺候的人。”
季靖枝马上知道是谁,“范姑姑。”
白若龙点头,“对,就是容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一个丫鬟,范姑姑!”
“舅舅找这个人,是想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季靖枝喊的这声舅舅惹来白若龙不高兴的表情。
可也没办法,季靖枝跟晚晚结婚,按关系只得叫他舅舅。
“你接触过?”
季靖枝摇头,“我找人接触过,范姑姑是容家来的人,旧习很多,嘴巴很严,一个人住,不与身边的人怎么联系。”
“容氏最相信的人就是她。”
季家该盯的人他一个没放过,不管是盯梢,还是找人去接触卧底进展都不好。
“你查不到不奇怪。”白舅舅有亿点点的傲娇,就是没瞧上季靖枝办事能力那种傲娇,“范姑姑有儿子你不知道吧。”
那样子,显然就是在显摆。
“他儿子犯了事,被抹去身份送到南洋你不知道吧?”
季靖枝看在眼里,不爽也得憋着。
在晚晚面前这样待他,他很不高兴。
“舅舅,您好好说话。”许非晚看不过眼,笑着提醒句。
“你少阴阳怪气,好好跟靖枝说。”白宗林也提醒他一句,白姥爷最晓得怎么讨外孙女开心,就是无条件的宠外孙女婿。
显然,白舅舅还没拿捏到这个门道。
白舅舅,“……”
“听说你跟白衣是朋友。”白若龙打听过季靖枝,自然晓得他认识南洋最有权盛家家主盛九爷。
季靖枝眼眸沉了沉,“算不上朋友,几面之缘。”
白若龙也不多追问。
“白衣那边已经把范姑姑的儿子控制起来。”他狠辣一笑,“也不知那个儿子有几条命跟白衣玩儿。”
南洋盛家九爷,盛白衣。
白衣似雪,白衣……似血。
盛九爷爱穿一袭白衣,跟个入世谪仙似的,尘埃不染,不食烟火,从不去寺庙求神拜佛,在家里却喜欢抄佛经,焚香沐浴一样都不落下。
手上更是常年掂着一串极好的沉香木。
最喜欢收集乐谱,抚的一手好琴。
但杀人的时候,那也是……
血不沾衣,永远一片干净的白。
季二爷跟盛九爷不对付。
白若龙看明白了。
盛九爷觉得季二爷太装,二爷觉得盛九爷太假。
你都杀人了,还他妈抄佛经?
贺七爷只是长的如神子,心思如魔鬼。
而盛九爷就是个刁钻乖戾的魔鬼。
老天爷有眼就该劈死盛白衣,二爷经常这么想。
“你不喜欢他啊。”许非晚问了句。
他不避讳的承认,“嗯,不喜欢,是个妖精,晚晚要离他远点。”
许非晚乖乖点头。
二哥不喜欢的人他也不喜欢。
就算后来见盛九爷,第一眼被迷了魂儿,让二爷吃了好多天醋,嘴上说不喜欢可心里还真是狠狠颜狗了一回。
见过凤胤,贺御,燕薄询,等等极品的男人后,还为盛九爷做了颜狗,那可真是……
白若龙心里哼了声。
谁是妖精还不一定呢!拐了他23岁外甥女的狗男人!
言归正传。
许非晚试探的问,“舅舅这么确定,范姑姑会说?如果范姑姑是个疼儿子的人,也不会让他去南洋那么远的地方。”
“她儿子犯过事,玩死过女人。”白若龙胜券在握,“还是个小姑娘,没成年。”
这个,季靖枝没查到。
心里有点点不爽!
沉默许久的白姥爷动了动,外孙女赶忙坐过去,那个关怀哟,“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您不能久坐,身子骨不好。”
“舅舅您坐那边去,让姥爷靠着。”
“……”
白舅舅被外甥女嫌弃,去到小沙发。
许非晚去房间取了被子出来,给姥爷垫了两个超级软的垫子,“靠着是不是舒服点。”
白姥爷舒服的直点头,“舒服多了,还是咱晚晚会疼人。”
“您就这么靠着,我给您捏捏腿。”
二爷跟白舅舅同时瞄了眼自己的腿。
想晚晚捏腿。
想外甥女捏腿。
“你们讲了不少,忘了一个事。”
季二爷可会装乖了,求知欲极强的看着白姥爷。
二爷本就长得乖,生的就讨喜讨巧,外孙女这么喜欢,白姥爷也是爱屋及乌的喜欢。
“容氏,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杀宁蕤,宁蕤死了为什么还要对你步步紧逼?你们别忘了,容氏给靖枝煨的毒是神经毒。”
“还是那句话,杀一个人很简单,以容氏自家的能力,杀了你找人顶罪很简单。”
季靖枝敛了敛眼眸,“凤胤一直护着我。”
许非晚听在耳朵,记在心里。
她要好好感谢凤胤。
“凤胤能护你每分每秒?”白姥爷问的超级直接,“我知道凤家做什么的,也知道如今掌权的凤三爷有多忙,更知道凤三爷把私卫都给了你。”
“靖枝,你老实讲,如果容氏要动你,你有没有命活到今日!”
有一说一。
真的没有。
白姥爷一眼就看透。
“倘若,宁蕤真的买凶杀了惊鸿和她丈夫,宁蕤该消失灭迹,而不是死的大张旗鼓!两件案子相继发生,宁蕤还被指控为凶手,虽然是截杀但总过于太巧合!”
“我觉得,不管是金鸿夫妻的死还是宁蕤的死都指明一件事——”
“在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