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28章第28章
这么一硬,岑羽反倒坦然了。
沧沉是什么人?天上地下都得供着四神之首。
别说什么帅、酷、气场强,这世间所有可以用来称赞人诗句、歌词全套他身上也不为过。
面对这样男人,没想法还好,一旦动了心思,谁又能抵抗得住?
合论还有这般亲密无间相拥。
岑羽坦然地想,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这时候硬是正常,不硬倒显得他是不是哪里不行。
何况他又不是清修佛陀。
就是有点麻烦。
因为此刻硬全凭本能,并非他心底所想,亦不是他想软回去就软回去。
好在他事先曲腿给那位说抬头就抬头小伙伴留下了足够空降,只盼它自个儿识相点,趁早软回去不至于让局面朝着不可挽回地步发展。
于是岑羽维持住他侧身曲腿姿势,什么都不想地闭上了眼睛。
睡觉。
幸而晚上吃得多又喝了酒,人晕晕,外加怀抱龙尾、身覆鳞毛都是能令他很快放松,没一会儿,岑羽便觉得困了。
梦乡如云,软蓬蓬地将他意识包裹住。
岑羽在鳞毛下睡着了。
奇妙是,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躺倒在云里美梦,梦中他舒舒服服地卧在软绵绵锦云里,身上盖着云朵交织薄被,舒服极了。
而他还不是一个人,有谁紧挨着他躺在他身后,用手轻抚他发顶,又亲昵地用下颌、脸颊抚贴他耳后。
是沧沉。
岑羽心底当即就叹:这真是睡前有所思,睡后有所梦了。
都睡着了,还惦记着呢。
不过梦境又有什么关系?
他地盘儿他做主,一个梦么,他倒也不必克制谨慎、上纲上线。
于是他在梦里身心放松地让沧沉随便rua他,哪怕rua着rua着,又给他rua出了感觉。
而梦里沧沉由他思绪构造,明显比真实沧沉大胆得多。
那只抚发手,抚着抚着,便缓缓往下……
龙窟石榻上,鳞毛下抱着龙尾熟睡岑羽忽然蹙了蹙眉,难耐模样,跟着调整睡姿,一直曲着那条腿架上了龙尾,整个人侧身连胳膊带腿地搂夹住。
如此倒像是舒服一些了,但依旧难耐。
他身后,沧沉抵拳撑额地静静侧躺着,什么都没动,只用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身前。
而那双注视着眼睛,看到不止眼前石榻,还有岑羽梦境。
但只有凡人才说梦,在沧沉这样远古神眼里,那只是人在睡着后不受身体控制意识。
仙人修仙到一定程度,可以做到操控意识神游外在,对沧沉来说,只要他想,一切外物皆可以成为他神识所在之处。
岑羽梦也不例外。
所以一方面,沧沉人躺在龙窟石榻上,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抱着他尾巴岑羽;另一方面,他正在梦境中那绵软云朵上,用手、用一切可行亲昵,令梦境中岑羽难耐欢愉。
而于神祇而言,是肉身所在之处还是意识所到之地,本身并无差别。
如此,对岑羽来说春梦,进行中春梦,在沧沉这里,便是真实发生着。
……
山中静谧,洞窟石榻上,有熟睡中一人抱着龙尾蹭得欢。
—
次日,岑羽醒来后,记得昨夜做了什么梦,也记得梦里做了什么,一脸平静地心道:我好污。
都那么污了,睡了一晚上,还是裸|睡,床上还不得一塌糊涂。
岑羽有点不忍去想当被子盖龙尾和鳞毛要是被蹭上什么污浊……
“醒了?”头顶沧沉声音。
岑羽冷静脸扭头,挂上微笑:“早。”
沧沉抿了丝及不可见笑意:“早。”
岑羽:看,新一天,一起如常,一切依旧。
只是把脑子里东西塞得够深,岑羽君就还是原来岑羽君。
这么想时候,岑羽瞟了眼走在身旁沧沉:好man。
岑羽:……
好吧,他不是原来他了。
不重要。
只要稳住。
岑羽是挺稳,生存之道么,全凭潜意识掌控,本能都不容许他做不该做。
背后犯花痴这种事,有一有二都正常,但当面又或者做点什么把原本平衡关系打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岑羽心里依旧分明,一码归一码,沧沉如果只是拿他当猫rua,那他就得有被rua觉悟,就像他rua龙尾,总不能rua着rua着哪一天龙尾突然跳起来说本尾巴觉得你挺man,你别rua我了,我把你睡了吧。
岑羽:看,就是这个理。
但有时候道理、现实摆一边,人感觉、内心又是另一回事。
岑羽一早上起来,满脑子都是沧沉真有魅力,抵抗不住,rua尾巴不够,想rua本人。
行兵轴里见到半人半龙裸|体,还想再看。
大早上,岑羽就开始神思不定。
别说跟这山里将领们打个招呼、聊聊天,连这一趟来不拒山目他都给暂时抛到了脑后。
早饭后,沧沉进了狐老洞穴,岑羽神思飘荡、无事可做,又觉得不能总瞎想,便唤回俩崽子在身边,试图用慈父对幼崽关爱压制他那胡乱跑马脑回路。
他带着俩崽子在山林里心不在焉地乱晃,晃着晃着,遇见了昨日篝火旁总对他瞪眼龙神小迷弟。
岑羽还是心不在焉,连手里撸是小球还是龙妹都没注意看,遇见那小迷弟就点了点头,打过招呼后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没走远,忽然被叫住:“哎!”
岑羽驻足,转身。
小迷弟憋了个不想说又不得不说表情:“你就是这么带龙族幼崽吗?”说着伸手指地。
岑羽顺着看过去,但见一大一小俩龙白红相间地卷成了一团,轮子似在不远处一个泥巴地里滚来滚去。
知道这是龙,不知道还以为是泥地里皮皮虾。
岑羽:嚯!
再低头一看,他手里撸哪是龙,是他带来不拒山龙蛋。
难怪小迷弟一脸隐忍欲言又止。
岑羽没在意小迷弟对他态度,招呼俩崽子:“你们玩儿,我在这儿等你们。”
要不是小迷弟提醒,他都要走远了。
小迷弟却又把眼睛瞪了起来:“你!”
岑羽知道他瞪什么,换了别人,他懒得解释,但沧沉旧部不算别人,既然有所质疑,岑羽便解释道:“他们在天界住着时候也天天钻泥巴,当玩儿,不要紧,玩儿够了上来,我给它们擦干净。”
擦干净,就又是漂漂亮亮、妥妥帖帖两只龙。
可眼前小迷弟不这么认为。
他刚刚都看见了,根本就是这人神思不属不知道在想什么,才落下了两条龙崽,滚到地上玩泥巴都没看见。
他在想什么?
不是他孵化了龙蛋,照顾龙崽吗?
怎如此不用心?
难道因为他不是龙,亦不是幼崽生母,龙神不在,他便这般轻怠?
乌延越想越气。
气过了头,便有些口不择言:“你不想好好带龙崽,不拒山多是人想带!”
岑羽挑眉:这位小迷弟,昨天你还喊我嫂子,今天就你啊你了?
乌延已经气鼓鼓地快步往泥潭走去。
当真是说到做到,准备立刻去带龙崽。
然而岑羽一声“小球,上来”,个头大一些白龙便带着它龙妹飞回了岑羽身边,飞途间两龙从头到尾一抖,就把泥巴全抖落干净了。
岑羽从袖口芥子法宝里摸出两个幽明殿果子,递到它们嘴边,一龙一个,俩崽子嘎嗤嘎嗤咬得欢,边吃边拿犄角蹭岑羽。
哪里是没人管样子,分明是散着养,感情好很。
乌延闹了个脸红,红得脖子根儿都滚烫,眼睛也水汪汪,不知道还以为他被欺负了。
岑羽好笑,也摸出一个果子要丢给他。
乌延抬手接了,接完很纠结地拿在手里看了两眼,又给岑羽抛了回去。
岑羽问他:“不吃?”
乌延站在泥潭边瞪眼道:“我不吃。我不喜欢你。”
岑羽一手兜着蛋,两肩盘着龙崽,边吃果子边看着乌延,觉得这位小迷弟怪可爱。
——他跟别将领一样,什么都写在脸上,但长相斯文,尤其是那下巴,尖尖,很秀气,像个大老粗堆里少爷,穿得也干干净净,一双靴子别说泥巴,连丝灰都没有。
他顶着这样样貌,当面气鼓鼓地说出一句“我不喜欢你”,就跟哪家还未成年少爷撒气似,威慑力半分没有,反而显露几分少年稚气。
看得人非但不生气,还有些想笑。
岑羽边笑边点头:“哦。”
哦完问:“你要酒吗?”
乌延气鼓鼓地蹙眉:“别拿你那一套收买人心,我不要!”
岑羽已经眨眼间摸了玉牒调来一瓶酒,伸手就给他抛了过去。
乌延明明说着不要,可第一反应又是主动伸手接,接完又要给丢回去,却听岑羽道:“昨天酒太烈了,你喝不惯吧?”
别将领都是大口大口,只有他喝得艰难。
乌延一顿,把酒拿到眼前,发现确实不是昨天酒。
岑羽笑笑:“这是果酒,入口不浓,收口也香,你可以喝喝看。”
乌延顿了顿,一脸没想到岑羽会这般为他考虑神色,转而一顿,一副“他这样我难道就要接受”表情。
两个神色这么转换着,又给岑羽看笑了:出生在早古时期、打过仗活得久又如何?还不就是个小屁孩儿。
小屁孩儿看起来不想领情,岑羽便逗他:“哎呦!”
乌延看过去。
岑羽低头看手里兜着蛋,一脸交集,又伸手向他:“快,快……”
乌延瞪圆了眼:“?”
岑羽做戏:“你还站着干什么?我都要生了!”
乌延大惊不已。
不都说龙蛋是被孵化出来么?怎么又成了被人生出来?
生?……生!?……
乌延酒都扔了,赶紧撒丫子奔过去,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见岑羽兜着龙蛋一副难受表情,先伸手把人扶住,扶稳后不忘让岑羽肩头两只崽飞走,别给这儿添乱,接着扭头大喊:“来人!快来人!”
要生啦!
被瞬间出戏一脸如常岑羽伸手捏了捏脸:“逗你,龙崽不是这么孵。”
何况龙从蛋里出来,他疼什么。
乌延:“!!!!?”
乌延一口气沉到底,刚要爆发,被岑羽一手塞了个果子:“帝君亲自摘,吃吧。”
乌延捧着果子,一脸赤橙黄绿青蓝紫。
岑羽笑笑,对他道:“你不用喜欢我,我又不是龙神。”你喜欢龙神就行了。
乌延脸上神色顿时转换成了慌张,脱口而出:“我没有!我没喜欢龙哥。”
只是崇拜!
龙、哥。
岑羽挑挑眉,为这称呼觉得惊奇。
这还是第一次听谁这么喊。
小迷弟看着嫩,辈分挺高么。
也是,都是出生在早古期,喊哥才正常。
而这个时候,岑羽忽然想到什么,顿了顿,问乌延:“你对你龙哥,一定很了解吧?”
又道:“你有行兵轴吗?”
不久后,小白龙又带着它龙妹去滚泥巴了,这次没人管他们,因为乌延和岑羽都在树下。
乌延靠坐着树根,从他芥子法宝里,拿出他自己行兵轴。
他行兵轴记载多是他自己战时场景,但因为早古时还未有什么用兵战略,多是混战,因此他行兵轴里,也有许多沧沉身影。
而聊起沧沉,乌延话不是一般多。
岑羽一面看着手里行兵轴上半人半龙man到爆沧沉,一面听着耳边这只人型话匣子狂夸。
总结起来大概就是:龙哥最强,龙哥无敌,龙哥无所不能。
岑羽手捧行兵轴,默默咽口水:不能看了,真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你龙哥就算不强,我都要对他心怀不轨了。
乌延则在岑羽猛盯行兵轴时候觉得有点奇怪,他不是大嫂么,不是龙哥洞里人么,怎么感觉很多东西他都不知道?
他不了解龙哥?
龙哥都不跟他说这些吗?
乌延忽然想到他听其他大哥聊起天界婚配、凡尘夫妻时一些碎嘴话,顿悟了。
再抬眼一看,俩龙崽在泥巴里玩得乐不思蜀,龙蛋又被岑羽时时刻刻揣在身边,沧沉却没陪着。
乌延皱眉:他龙哥原来也是个什么都不管、只把崽子丢给大嫂、自己轻松男人吗?
怎么能这样!
乌延忽然有些不高兴,又见岑羽看得专注,抬手便拿走了行兵轴:“别看了。”
岑羽一脸遗憾:“唉!”没看够呢!
乌延又开始恨铁不成钢:“你连法力都没有,依附龙神,整日只知道给龙族孵蛋吗?”
乌延拉起岑羽:“走!”
岑羽:“?”他只是想舔男色而已,这怎么还被小迷弟教训上了。
岑羽:“去哪儿?”
乌延:“去我洞里,我传你一些法力。”
岑羽拦住他:“我虽是凡人飞升,却没有内丹,也不是你们早古时神兽妖兽,你传不了。”
乌延扣着岑羽手腕:“那就教你些打斗招式。”
岑羽:?
学那些干什么?
他在这天上,学了也一样谁都干不过。
乌延一脸认真:“行军讲求未雨绸缪,你如今荣耀满身做着大嫂,哪一日若是被那只大青龙厌弃了……”
大青龙?
岑羽:你刚刚还一口一个龙哥。
乌延:“居安思危,会一些总比什么都不会好。”
岑羽觉得这位小迷弟未免太想一出是一出了:“你龙哥不是你说那种人。”
乌延神色如同下一刻便要亲临战场,无比严肃:“人是会变。”
“你又怎知,他晚上在洞中搂着你时,神识飞到何处去与谁偷欢。”
岑羽怎么听这话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下意识问:“还能这样?”
嘴比脑子快,跟着就道:“龙神识不会连别人梦里都能去吧?”
乌延露出一个“你果然什么都不懂,那龙果然什么都未教你”深沉脸。
“自然。”
“宙宇内外、天上地下,无龙神不能抵达之处。”
岑羽一顿,问:“那我怎么知道是我自己梦到龙,还是他去我梦里?”
乌延:“你或许能梦到龙,但你无法梦到沧沉帝君。”
岑羽挑眉,缓缓道:“若是梦到……”
乌延:“不是梦到,是他去你梦里。”
岑羽手里蛋咚一下掉到了地上。
乌延自顾道:“不过龙神是不会做这么无聊事。他去你梦里做什么?”催你再孵几个蛋吗?
岑羽面无表情:你个傻小子懂什么。当然是做羞羞羞羞事情。
乌延看着岑羽,奇怪:“你脸怎么烫了?”
岑羽淡定道:“我高兴。”
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