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伦萨这么一搞,效果倒是比屠念和闫听诀想得要好。
几个玩家面面相觑,看着黑屏的手机,到还以为是因为被摔了才打不开,一下子便黑了脸。
“伦萨,你干了什么?”娃娃脸一向是最咋咋呼呼的那个。
他一叫,伦萨就忍不住想要翻白眼:“我干了什么需要你管?没看到刚刚怎么了?”
“你……”娃娃脸一噎。
女老师一个头五个大:“你们是没注意到这掉出来的是什么吗,这可是一部手机啊!”
“手机怎么了?大惊小怪,手……”娃娃脸一脸看乡巴佬的眼神看着她,下一秒却猛地意识到了不对:“等等,手机?”
他讶异地捂着嘴,一连好几声“卧槽”:“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手机?”
伦萨“啧”了一声:“我怎么知道。”
他拿着手机正反看了两眼,随后道:“看起来还不是一个模型机,但已经开不了了。”
娃娃脸恍惚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原来手机这么早就被发明了。”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伦萨无话可说地看着他:“如果有手机,他们还会用油灯吗?”
娃娃脸默。
他这回终于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大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墙之隔的屠念看着这个场面,忍不住笑出了声,狠狠地一拍大腿,把自己腿都拍红了,疼痛盖过了笑意,可还是没完全憋住:“天哪!这个人也太蠢了。”
闫听诀看着她把自己拍红了的腿,蹙眉:“你做什么。”
屠念悄悄地凑到她身边,道:“我怕我笑得太大声了,隔壁听到了。”
“听不到。”闫听诀淡淡道:“随便笑。”
“我感觉我像是在看喜剧电影。”屠念这下彻底憋不住了,在闫听诀的肩膀上笑得人仰马翻:“就是另一个观众长得有点吓人。”
说罢,她回过头,看着镜中女鬼可怖的样子,感觉又没那么想笑了。
在手机被摔出裂痕的时候,女鬼就彻底疯
了。
但闫听诀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叫她发不出声音来,如果不是屠念忽然想起来,估计都忘了这儿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存在。
她看着镜中女鬼,思索着道:“能和她交流吗,她看起来并不怎么能说话的样子。”
闫听诀和女鬼对视了一眼:“现在不能,得等等。”
“等等……国王不会就死了吧?”屠念还是不放心:“还有那个刺客,我都没看清楚具体是谁呢。”
“国王吊着条命呢,刺客恐怕得晚点时候才能去看。”闫听诀游刃有余地靠在椅子上:“一个个排队来,不着急。”
屠念的房间没有窗户,她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呀。”
“八点。”闫听诀很精确地道:“国王到零点必死无疑,死神来了都保不住,但在那之前我们可以随意发挥。”
“四个小时。”屠念均匀分配,数着手指:“先看电影,再做采访,然后去吃瓜,应该来得及。”
闫听诀看她:“你这些代称倒是很准确,要不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屠念思考了一下,其实还有点舍不得现在的状态。
遂摇了摇头,继续往闫听诀脖子的位置坐了坐你:“就在这儿吧。”
闫听诀倒是觉得这样不好,肩膀上太硬了,屠念短时间坐还好,时间久了恐怕会觉得屁股不舒服。
他拿了一块小海绵垫在小盒子上,再将小盒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屠念坐上去就成了专坐。
“怎么样?”他问。
屠念拎起裙子,施施然坐下,回过头对他展颜一笑:“超级好!”
她向后一靠便是闫听诀的胸膛,舒服得不行。
闫听诀第一次体会到了女孩子喜欢娃娃的原因。
他偏开脸,心里的冲动更加翻涌,最终只是道:“看吧。”
他们说话的功夫,“电影”已经演到了白热化阶段。
三个玩家你一句我一句,也愣是讨论不出到底是什么情况。
屠念拿了一小盆缩小版本的小熊软糖放在怀里,充当是爆米花。
她刚刚发现只要把小熊软糖递给闫听诀超过三分钟就会变大,再切开来就可以分成好多个吃。
虽说增加攻击力的效果是一样的,但对于此刻体型的她来说也是赚飞了。
她看吵架看得起劲儿,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闫听诀不动神色地侧过头,看向了女鬼。
女鬼不服管教地冲着他呐喊,只可惜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隔着一面镜子的世界似乎是直接被按了静音一般。
闫听诀轻轻敲了敲椅子扶手。
一下,又一下。
专注的屠念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女鬼的表情却从之前的狂躁逐渐发生改变,恐惧开始出现。
在闫听诀敲到第十三下的时候,女鬼已经跪了下来,趴在镜子上求饶。
她身上的黑气都少了许多,看起来完全没了之前的样子,更像是个普通人类了。
闫听诀刚刚松手,后方一直没有出现的男鬼才终于现身。
他从后方抱住了女鬼,亲吻着她的额头,让她稍微找到了些安全感,只是看着闫听诀的眼神仍旧充满畏惧,身体甚至还在轻微的颤抖着。
闫听诀看着他们二鬼的动作,不置可否地垂下眼帘。
屠念坐在小板凳上对此毫无察觉,他便看了几眼后,再次回头。
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女鬼却害怕地捂住了耳朵。
她头上做好的发型被搞得乱七八糟,面色痛苦地靠在男鬼怀里。男鬼着急得去捶了捶镜子,除了第一次见到屠念和闫听诀的时候,他基本从没这样过,就连一开始也是在女鬼受到攻击后才出现。
闫听诀面不改色,再次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女鬼像是明白了些什么,隔着镜子也敲了敲,用嘴型说了半天。
男鬼还气得要发疯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了闫听诀的意图,想要去看他怀里的屠念时才发现她已经被挡得严严实实。
屠念看着玩家们吵架,总算是听他们说到了一些重点。
在他们之中,竟然还真有人就是来自这个对于屠念来说架空
的十九世纪的未来的。
伦萨当年的历史显然没怎么好好学,他很不耐烦,但还是说了一点自己知道的内容。
原来国王这次的刺杀是后世一个一直没有解开的谜,史学家研究数年,也没有找出到底是谁作的案。
甚至有人说是后来的王后所为,因为在这场刺杀后国王暴虐地杀死了许多人,却独独留下了歌剧团的所有人,甚至娶了那场演出的女主演为王后。
但他和这位年龄差了有二三十岁的王后之间并没有留下任何爱情故事。
“你怎么不早说呢?”娃娃脸道:“早说我们也不会以为那个女主演是npc了,你看现在搞得?”
伦萨倒是理直气壮:“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我的历史可不怎么好,而且在这个时期出现的国家太多了,这个虽然是最大的,可这个国王留下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屠念拉了拉闫听诀的袖子,又指了指自己:“你说,他们嘴里这个女主演,不会就是我吧?”
她想着之前和闫听诀的推理,猜测着道:“难道说我们一直没有办法救下国王,其实是因为我和他之前缺少一个命定般的相遇和回眸?让他对我一见钟情,然后才能结束这个悲剧?”
闫听诀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没说话,手一挥,透明的墙体就又恢复了正常。
“先听听镜中鬼怎么说吧。”他如是道,带着屠念转过头去。
屠念一回头,差点眼珠子都掉下来。
刚刚还凶巴巴的两个镜中恶鬼就像是小学生一样,排排坐在那里,看到屠念的视线还有点躲闪。
屠念:……
这也变化太大了叭!
她轻咳了一声,控制着自己道:“这……”
“趁着刚刚,我和他们聊了聊。”闫听诀道。
屠念觉得他们看着也太正式了,连忙摆了摆手:“让我回去原本的身体吧。”
闫听诀倒是有些遗憾,但还是将屠念放了回去。
屠念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便感觉疼痛再一次回来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腿上的淤青比起
之前要稍微好了一点点,但仍然吓人。
她抿了抿唇,还没动呢,闫听诀就先走过来将她抱了起来。
两步路的距离,他硬是把她抱到了位置上。
当着两个恶鬼的面,屠念觉得自己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在心里说了一声“这个档赶紧过去吧”,随后看向了恶鬼,忐忑地道:“你们好。”
男鬼看着挺成熟稳重,实际上压抑着的还挺疯。
他是属于那种万事不牵扯到自己对象就当没发生过的,倒也挺不负责,女鬼忙前忙后,他大多数时候却只是待在镜子里发呆。
“你是这家伙的女朋友吗?第一次别人给我俩喂狗粮。”男鬼道。
女鬼踹了他一脚,开口:“你好。”
她的声音比较沙哑,可能是叫得次数太多了,感觉已经破音了:“不好意思,刚刚吓到你了。”
她忽然这么有礼貌,屠念觉得有些奇怪,却又有点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女鬼多少是给她留下了点心理阴影,她总觉得女鬼的眼神里带着可怕的东西,即使是在闫听诀的操作下暂时维持了理智,不需多久可怕的东西仍旧会破土而出。
这叫她无法自如地和对方谈话,但她本就是越紧张面上看着越淡定的类型,只是握了握拳头。
男鬼倒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嘟囔了一声:“怎么,我说错了吗。”
屠念觉得在他们面前没什么好装的,便准备澄清一下自己和闫听诀的关系,让这个聒噪的鬼魂闭嘴。
谁料闫听诀抢先一步:“嗯。”
男鬼毫不意外,只是拿兴奋的眼神看着他们。
“闭嘴。”闫听诀道。
男鬼吞下想说的话:“好嘞。”
闫听诀又问:“刚刚那些人的话你也听到了,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说完,确保屠念的注意力彻底被转移,没有问他为什么肯定下来,才偏过头去看她。
从侧边看,她的睫毛弯弯翘翘的,眼睛清澈。
他又觉得早就离自己远去的心脏跳了一下。
作者有话
要说:兔兔:他一定是另有计划才这么说,我都没有想到那么多层,还是太弱了,要多和他学习才行。
闫听诀:兔兔,可爱:)
我觉得我需要给自己定一个目标!不然加更就飞走了!!
这样吧,不如今天有多少个评论我就加油日6多少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