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好了没有?”
榻上人儿脸红得像被煮透的虾,说话断不成句,似乎极为羞耻无助。
而她被人牢牢掌控在掌心的小脚,原本玉白莹润的脚背,此刻遍布着旖旎的大片红痕。
可想而知,若她还不叫停,只怕这片红痕会越扩越大。
如果此时蒋昆在场,定会大跌眼镜!
他心目中英明神武,智计无双的三皇子殿下,竟抱着人家姑娘的小脚不放。
简直像个沉沦美色的痴*汉!
萧子勿这才收回源源不断的内劲,掌心不再发热。
他缓缓放下她的脚,又帮她把袜子穿好。
只是那张往常不辨喜怒的脸……怎么看上去,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依依不舍。
天云晃了晃头。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殿下身边的两位先生,是何人物?”
她在桐花台上跳舞,实则眼中定定看着他的方向,对他身边细微的动静洞若观火。
且殿下身边不常跟着人,即使是常来常往,也甚少在他身旁晃悠。
所以她还挺好奇,那两人是个什么身份?
萧子勿没有丝毫隐瞒,连蒋昆的身份都告知她,“略瘦高些,是我师傅段溪木,略壮硕些那位,是蒋昆,蒋将军。”
蒋将军?
天云对军营了解不深,自然猜不到这是位前朝将军。
当即,便以为蒋昆是大梁朝某位将军。
这令她不禁心生欢喜!
现在都开始有武将拥护他,站在他这一派了,殿下的承诺:踏上争储之路,保她母家永世不衰。
这些话言犹在耳,看来他通通都不是空口白牙,只说不做!
女子馨香绵软的身子猛地扑进怀里,萧子勿稳稳将她接住,地盘巍然不动,沾染上淡淡艳色的薄唇微勾:“怎么这般高兴,可要带乖宝见见他们?”
在他心目中,段溪木是从小教养他到大的师傅,对萧子勿来说意义非同凡响,连他亲生父亲,当今的大梁皇都比不上这位师傅的地位。
他会提出让乖宝见见段溪木,实则跟见家长没什么两样。
“好呀。”天云欣然答应,等明日挑个好时机,再备份厚礼登门拜谢。
他把殿下养得这般好,她早就想好好谢谢这位师傅了。
萧子勿抱起她就走,自从看了她白嫩可爱的小脚,他都不舍得那双脚再沾地,地上顽石坚硬粗粝,地面肮脏污秽,还是他抱着安全。
天云察觉到不对劲,急忙扯住他的衣袖,“哎哎哎,不妥不妥。”
萧子勿投来问询的目光。
“段先生是长辈,这样贸然拜访已是失礼,若再两手空空的去,岂非是我这个做晚辈的不知礼数!”
总得备份礼再去拜访人家吧,这家伙怎么能说走就走?
嘴角不听使唤地上扬,萧子勿咬着她的耳垂轻笑道:“师傅不会在意这些。”
她能够看重他身边的人,就意味着她也十分在乎自己。
这个认知,让萧子勿清晰地感觉到,胸腔渐渐放大的兴奋和颤栗。
女子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脸蛋依恋在他颈窝处蹭了蹭:“那不行,我在意呀。等明日找个适合的时辰吧,不然我可不答应。”
“好。”在她唇珠上轻咬了一下,男子再次妥协。
结果被乖宝羞恼暴锤了下,“你刚刚亲过我的脚,现在还来亲我嘴!”
男子挑眉不语,只是那张俊美绝尘的脚缓缓逼近。
她越是反抗,他便越是不容反抗,在她殷红唇瓣上细细啄吻。
任凭女子左躲右闪,还是被他啃的干干净净……
谷/span到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
天云:“……”毁灭吧,真的累了。
※※※※
两瓣唇被他吸得微微红肿,上台前点涂的蜜桃味唇脂,通通被他吞之入腹。
直到女子泫然欲泣才得以放过。
“还敢躲我吗?”
男子紧了紧她腰侧的手臂,惬意的姿态,像是饱食过后慵懒的野兽。
“不……不敢了。”
天云微张着酥麻的唇,垂下眼微微发怵。
她怂了!
※※※※
上官司业府。
上官天霖的大嗓门在几步路外就能听见。
他不可置信的声音,传入推门而入的天云耳中:“爹娘,你们还真别不信,我到投票箱前还在犹豫,会不会买的绢花太少,若是以几票之差让云儿落榜,那我这个做哥哥的,罪过可就大了!”
上官天霖声音里头,带着明晃晃的得意:“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箱子居然已经满了!不愧是我上官天霖的妹妹,追求者如过江之卿。”
随即,又夹杂了些牙酸的愤懑:“这得多大手笔啊,才能把那投票箱子填满,我这个当哥哥的,被他挤兑得无用武之地了!”
天云心下一惊,今夜只排到五十号序,后头还有几十人未演。
哥哥曾经说过,只要她站上台,便能送她进复赛。
而她的票数暂时高居榜首,她理所当然便以为是哥哥所为。
结果现在上官天霖说不是他。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想到那人,天云心口燃起阵阵滚烫。
上官鸣眼白一翻,举起茶水喝了口,才慢悠悠道:“你且吹吧,是不是花多了银钱怕挨我骂?
都是为了云儿,你老爹还不至于那般不通情理。直接说吧,投满箱子要多少银钱,我给你报销就是。”
见老爹不信,上官天霖也不恼,他缓缓伸出两根手指,“这个我还真问过统票的司仪。
只需,两万两黄金。”
“噗——”刚入口的茶水全贡献给青石地砖了。
上官老爹失态地扶住桌子,借力问道:“多少?!”
“两万两黄金。”
两万两黄金和两万两银子有着天堑般的距离!
寻常老百姓,劳作五百年都攒不来这些钱。
听到这无比巨大的数额,天云忍不住眉心狠狠一跳,替萧子勿肉疼不已。
这不知人间疾苦的败家子!
秦氏在旁边接茬:“现在我信了,定不是你投满的,你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可那会是谁呢?
她与上官老爷对视一眼。
最有可能的是二殿下,毕竟他曾口头求娶过云儿。
可二殿下如今人在漠南,且身负重伤,可以排除。
虽然娘亲说的是实情,可上官天霖幼小的心灵还是被狠狠伤到了。
他捂着心口,皱着眉:“娘,您这次真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