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嘴角勾起淡笑,冷冷的凝着吴穹。
吴穹脸色铁青,眸中满是寒意。
宁涛的话,仿佛冰刀霜剑一般,狠狠地刺进了吴穹的胸膛,令他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而钱森则是大笑着言道:“堂堂拍卖行,吴家大少的拍卖行,竟然做这等令人不齿之事,着实可恶,真当我等好欺不成吗?”
钱森的话顿时引起众人跟风。
虽然吴穹背后有吴家,慕容家撑腰,可在场的,却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吴穹如此当傻子戏耍,怎能不怒?
“此时不给我等一个说法,我等便去慕容家问问慕容老爷子。”
“欺人太甚,吴穹此等黄口小儿,气煞我也。”
叫骂声此起彼伏。
宁涛面带寒笑,缓步走到吴穹身前:“感觉很不爽是吗?这只是开始,我会让你尝尽痛苦,这就是你所作所为需要付出的代价。”
宁涛声音不大,刚好两个人可以听到。
吴穹帮助胡墨,险些杀死宁涛,这个仇,宁涛怎能不报?
而今天,便是反击的开始。
“噗。”
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怒意,一口鲜血从吴穹口中喷出。
“宁涛小儿,我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吴穹怒声吼道,而后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
谁能想到,堂堂吴家大少爷,竟然被人气的昏死过去?
众人皆是震惊不已。
然宁涛却仍旧沉着脸,淡漠的看着吴穹:“此等心胸,何以成大事?”
对吴穹,或许以前宁涛还有些忌惮,但此时,却再无顾虑了。
众人如此煽动情绪,拍卖会已经无法继续进行,宁涛与钱森他们沉着脸离开了拍卖行。
……
燕京郊区别墅内,吴穹脸上满是怒意,眸中更是带着滔天怒火。
“宁涛,我一定要以最残忍的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穹咬牙切齿,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一旁的手下看着少爷如此愤怒,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
便在此时,手下进来禀报:“少爷,杨天南来了。”
吴穹顿时皱起眉头:“他来干什么?”
虽然在拍卖会上,杨天南为他说话,可那毕竟是杨家大少爷,而他背后乃是慕容家,明争暗斗,并无交集。
“让他进来吧。”
沉吟片刻,吴穹沉声言道。
“吴少今日可是丢大人了啊。”
杨天南始一进来便笑着言道。
听到杨天南的话,吴穹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你是来找事的?”
吴穹虽然不敢和杨天南撕破脸皮,可却也不会懦弱的承受他的嘲讽。
却见杨天南摆了摆手:“吴少误会我了,我今日前来,一来乃是探望吴少,二来嘛,便是想问问吴少,是否愿意对宁涛卑躬屈膝?”
“对一个废物卑躬屈膝?”
吴穹满脸不屑:“就凭他宁涛,一个被宁家抛弃的废物,还不值得我吴穹畏惧。”
脸上满是冷漠,吴穹的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杨天南嘴角勾笑:“吴少虽然不惧怕宁涛,可今日,却被宁涛狠狠地折了面子,不知吴少是否想报仇呢?”
“恩?”
吴穹微怔,不解的看着杨天南,没明白他此话何意。
“此乃何意?”
杨天南淡然浅笑:“据我所知,今晚宁涛似乎不再南郊,而宁涛的生死兄弟,有一个叫林轩的,若是吴少心中怒气未消,到可以去看看。”
杨天南‘善意’的提醒道。
吴穹顿时皱眉,林轩他知道,之前偷袭宁涛的时候,便见过林轩,倒也算是条汉子。
不过……,吴穹脸上露出笑容:“多谢杨少。”
……
七级浮屠顶楼包厢中,宁涛等人俱在。
今日搅了吴穹的拍卖会,众人心情皆是大好,乞丐更是喝的脸色红润。
“宁少,这一次可是出了口恶气,看那吴穹以后还怎么嚣张。”
古博,洪七皆是淡笑。
唯独钱森,李行风,抚须怅然:“这吴穹背后势力庞大,今日这般得罪,怕是日后不死不休了,宁小子,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宁涛脸色依旧冷漠,“吴穹,已不足为虑。”
如此心胸狭隘之人,终究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反而是孟欣婷不屑的言道:“吴穹这些年,坏事做尽,早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见孟欣婷这般气呼呼的样子,众人皆是笑了起来。
谁都看得出来,她对宁涛有情,只不过,碰到了宁涛这个榆木疙瘩,谁也没有办法。
看到众人皆笑自己,孟欣婷白了众人一眼,脸色羞红。
笑了一阵,钱森便看着宁涛低声问道:“今日那两件物件皆是不俗之物,你是如何看出来为赝品的?”
李行风也凑上近前,盯着宁涛。
对此颇为感兴趣。
众多古玩大家都没看出丝毫端倪,可宁涛却敏锐发现,这的确令人感觉到意外。
宁涛抬眸扫了两人一眼,旋即淡淡道:“我并未看出为赝品。”
什么?
两人同时惊呼,纷纷震惊起身,满脸惊讶的看着宁涛。
却见宁涛嘴角挂笑,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水。
那表情,似乎嘲讽二人:“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见状,钱森和李行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坐下来。
钱森紧紧盯着宁涛:“你小子胆子未免太大了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竟然敢玩这种把戏?”
钱森脸上带着郁闷,万一今天玩砸了,恐怕宁涛在燕京,将再无立足之地。
李行风同样叹了口气:“你小子胆子太大了。”
两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也看得出来,两人眼底都带着兴奋。
这两个老头儿,没有一个是吃素的,唯恐天下不乱。
宁涛淡笑:“富贵险中求,虽然冒险,但我赢了。”
今日能够彻底灭了吴穹的威风,便是最好的证明。
钱森偷笑:“宁小子,以前老夫并未发现你竟然如此阴险,不过,老夫甚是欣慰,你小子终于长大了啊。”
被钱森如此评价,宁涛微微皱眉,他并不习惯钱森这种以长辈的姿态教育晚辈的态度。
不过,心中却也知道,钱森乃是好意,便并未多言。
便在此时,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