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破鞋(1 / 1)

阎沥北这样的话,他不止说一两遍,而我也听烦了。

望着他捏住我胳膊的手,我半妥协,半不耐地应声:“知道了。”

他倒也没有为难我,我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和他的紧扣,我并不喜欢被他掌控在手中的感觉。

我试着挣脱阎沥北的手,他却施加了更大的力道,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我只好依着他。

不过,快要走到宴会场地的时候,我发现了许若笙。

她穿得很低调,一身素净的裙子,反而衬得她很美,她是个尤物,我一直这么认为。

此时,许若笙正端着酒杯亲呡了一口,我想起了阎沥北的话,许若笙现在怀着孩子。

或许,是一种本能,我竟然在想,做了母亲还能喝酒?

然而,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不止我一个,阎沥北忽然松开了我的手,朝许若笙走过去。

我怔怔地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我就像一个别人突然不要的东西,被他扔在了这里。

若是有一面镜子,一定能照出我脸上苦涩的笑容。

我随手端了一盘小点心,也朝许若笙走过去。

还没走到阎沥北和许若笙面前,我就听到阎沥北严厉的声音对着许若笙:“你不顾及肚子里地孩子也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体,你不能喝酒。”

听到这样的话,我笑了。

若不是阎沥北之前和我说过许若笙孩子的事情,此时此刻听到他这么说,真的容易误会许若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阎沥北的。

他那么关心许若笙的身体,以及种种。

可是,这个男人从我十八岁以后,从未如此关心过我。

也不知怎的,我木讷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个人,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倘若怀孩子的人是我,阎沥北也会如此担心我吗?

许若笙难过的声音扰乱了我的思绪,她对阎沥北说:“你难道不生气吗,它不是你的孩子,你不是给了我一定的期限解决它么,现在不是正好。”

我离开阎沥北的时间太长了,在这座城市中,没有人敢挖阎沥北各个方面的信息,自然也不敢轻易挖掘阎沥北身边的人。

所以,我也很难从别的地方去了解许若笙、阎沥北以及顾云深之间的纠葛,他们这几个人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还要我进入了这几个人的生活,才能慢慢得知。

我盯着阎沥北,想听听他是如何回应许若笙的,似乎,阎沥北也注意到我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阎沥北睨了我一眼,才将视线转移到许若笙的身上,而许若笙喝醉了,并未瞧我。

“若是弄掉孩子伤身,你就留着吧。”阎沥北如此道。

我的心顿时坠落到谷底,说不上来听完有什么样的感受,许若笙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瞧着阎沥北。

“沥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若笙清醒了许多,问他。

阎沥北却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地回应她:“我知道。”

他们两个人就好像是在唱双簧,我就是个看戏的人,他们的恩爱戏码,却让我难受。

这个地方我待不下去,于是,我扭头就走,转身的幅度太猛,七公分的高跟害得我崴了脚。

即便很疼,我还是强忍着,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阎沥北并没有追上来,我却仍旧反头看了一眼,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又在渴望什么……

我不自禁地手覆在腹部上,钻心的疼,却不是身体上的,千万缕的情绪好似波涛汹涌的海浪将我掀翻。

“这是谁呢?”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我很熟悉,是席曼。

我隐去脸上的情绪,反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女人,我明显感觉到四个字:来者不善!

“你这种十八线也能来这样的宴会,瞎了眼。”她讽刺地对我说,紧接着,上下打量着我的穿着和配饰。

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妒忌,席曼向来讲究品牌,我身上穿的、戴的,无一例外都来自顶级奢侈品牌,她又怎么看不懂呢。

席曼走向我,手伸过来碰了碰我的项链,我躲开。

她却笑了起来,然后悄悄地凑过脸,对着我的耳朵问:“真攀上阎王爷了?”

“是又怎么样。”我不怕她,直接回应了她。

然而,就是因为我不怕她,席曼才会如此讨厌我。

“那恭喜你了。”她开始用和气的口吻祝贺我。

但我知道,席曼这么说,不过是表面的客套。

“不过啊……”席曼的话锋一转,道,“你现在一个人跑出来,不就是斗不过宴会上的许小姐吗。”

我看了她一眼,看来,席曼知道一些有关许若笙和阎沥北的事情。

我保持沉默,席曼却侃侃而谈:“许小姐和阎王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至于你,玩玩就罢了,迟早是阎王爷不要的破鞋,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情还是别想的好。”

“我可没想过要成为阎沥北的女人,倒是你,飞不上枝头,没地方发泄才来找我吧。”我冷笑着回应她。

席曼顿时扬起了手,想要扇我一巴掌,我眼疾手快地拽住她,将她的手狠狠甩开。

我警告她:“你是娱乐圈一姐又如何,别再我面前逞威风,我不吃你这套。”

“anne,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她见我不理会她转身离开,在后面叫嚣着。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头朝她微微一笑,道:“死过一次的人,是不怕死的。”

席曼气急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逗乐了我,她哪里知道我的性子如此受不得人欺负。

“许小姐在阎王爷的心中可不是一般的地位,就算她怀了别人的孩子,阎王爷不是照样要和她订婚。”席曼没完没了起来,依旧在后面说着。

我却因为席曼这样的话停了下来,阎沥北从未对外宣布要订婚的事情,那么,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还有,孩子的事情若不是阎沥北对我说,我全然不知道腹部平平的许若笙怀了孩子。

我犹豫了一秒,问席曼:“孩子是谁的?”

“野种。”她说话向来刻薄,我习以为常。

不过,有一点我却得出了结论,孩子一定不是阎沥北的也不是顾云深的。

之所以我会如此判断,完全是因为,席曼和顾云深在一个圈子里面,两个人的影响力都很大,私下他们做搭档,交集必不可少。

倘若孩子是顾云深的,席曼这个藏不住事情的女人,一定会直接说顾云深的名字。

“从这件事情上,你能瞧出阎王爷和许小姐之间感情有多深,当年若不是许小姐,阎王爷死了都没人知道。”

席曼最后的话,却让我有些意外。

什么叫做他死了都没人知道?难不成阎沥北也经历过生死劫?

我艰涩地问出声:“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年底,不然,你以为许小姐怎么能套牢阎王爷,人家用的是生命,你用的不过是身体,完全没有可比性。”席曼嘲讽的语气越来越弄,气焰还挺嚣张。

这次,席曼转身先走,却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我脑袋有些放空。

去年年底,我的经济来源开始被阎沥北截断,这么算来,不是他有意的,而是因为他出了意外?

可是,他好了之后并没有开始找我,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我离开了美国回来了吗,况且,他好了之后,也没有立即打钱给我,很多事情根本就说不通。

我脑子里面一团乱,我坐在草地的长椅上,捏了捏眉心。

是,有一点席曼没有说错,许若笙用的是生命,我用的不过是身体,所以,我没有必要去纠结阎沥北对许若笙好。

也难为许若笙了,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还有宝贵的生命,才套牢阎沥北。

“怎么跑这里来了?”甘醇的嗓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是阎沥北。

我缓缓抬头,望着他。

男人此时逆光站着,比例恰到好处的五官,说不出来多精致。

“你不觉得这里的空气很新鲜吗?”我答非所问。

阎沥北理了理西装前面的扣子,从而挨着我并肩坐下来,我忍不住地往旁边挪了些位置。

我有意的保持距离,阎沥北不悦,他一手捞住我,将我扣在他的怀中。

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不刺鼻,却让人陷入恐慌,我总觉得他是个危险分子,和当年我认识的哥哥完全不一样。

“吃味儿?”他凝着我的脸,问。

我尴尬地笑出声来,道:“你瞎说什么呢。”

“你跑出来不是因为我和若笙?”虽然阎沥北的语气是疑问,实际上是肯定。

“不是,我只是想喘口气。”我的话还未落下,阎沥北顿时朝我覆盖而来,他咬住了我的下唇。

越来越重的力道,让我尝到了血腥味儿,我紧蹙着眉头,趁着喘气的空隙,叫着他的名字。

我的唇被他咬破了,阎沥北放开了我,望着他的杰作,极其满意。

他的指腹轻轻抚摸着我的唇瓣,问我:“席曼和你说了什么?”

阎沥北看见了席曼?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阎沥北:“她和我说,你去年年底,差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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